“他是我哥哥,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维达尔走过来抱住德拉科,“你,我,还有我们的家人,朋友。”
德拉科知道他没有明说的是什么,所以他问:“还需要继续来吗?你可以坚持住吗?”
维达尔说:“我不能白白让你看了这么多。”
他重新坐回去,开始第二次摄神取念。
这次就顺利许多了。
他们从刚才中断的地方继续开始,一直到维达尔十一岁,拉尔夫决定让维达尔去英国的霍格沃茨上学为止。
德拉科从维达尔的记忆中脱离出来。
他感觉有点奇怪。
从进入维达尔的记忆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
在某一个节点应该是出了问题的,就像他猜的那样。
但是他没有找到任何奇怪,或者不合逻辑的地方。
他发现了另一件事:“是你爷爷让你来霍格沃茨的?”
维达尔点头:“他说德姆斯特朗不适合我,然后说服了我爸爸。”
“我觉得你爷爷有点奇怪。”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觉得他对你有点过于偏爱了吗?”
维达尔迟疑地说:“没有吧?他对我挺严厉的。”
“你知道他身体不好?”
维达尔点头:“我一直都知道。”
“假期的时候他让你去和他一起住。”
“他觉得我比其他人更调皮,想亲自管教我。”
“他让你去和他一起住,是想多看看你。”
之前德拉科去哥德堡的时候也提出过这个说法。
维达尔信了,也找机会问过拉尔夫,但是他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
事实上维达尔确实知道拉尔夫更偏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不觉得这种偏爱和德拉科说的“奇怪”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可能知道点什么。”德拉科顿了一下,“又或者他知道很多,我开始怀疑你的记忆是他动的手脚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变得非常笃定。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一切变得合理起来。
“你觉得我要是直接去问他,他会告诉我吗?”维达尔说。
“你想得美。”德拉科笑了,“不然他篡改你的记忆有什么意义?”
“我和你说过对吧?我之前做过一些梦。”维达尔忽然说。
“什么梦?和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有关系吗?”
维达尔沉吟一下后说:“你当时还对此做出过评价。”
德拉科顿住,迟疑了一下:“是你之前在占卜课上的那个梦?”
维达尔点点头:“之前费伦泽说过,那可能是我以前的记忆。他说人类会在梦里寻找遗失的记忆。”
德拉科说:“但是他还说那可能是你潜意识里对母亲形象的塑造。”
“这就是我没告诉你的点了,我觉得他好像更相信前一个解读。”维达尔说,“我当时就觉得后面那个只是他为了敷衍我做出的解释。”
“你相信了。”
维达尔撇嘴:“对,我相信了,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你说有没有可能,那真的是我的记忆?”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记忆就不仅仅是被篡改了,我恐怕他删除了很大一部分内容。”德拉科深深叹了口气,“你在梦里有印象,说明那是你记事以后发生的事。但是我刚才在你的记忆里没有看到任何相关内容。”
维达尔又问:“假如那是删除的记忆,又为什么会在梦里重现?”
“我怎么知道,还不如去问费伦泽。”
寝室里安静了几秒。
“你会陪我去吗?”维达尔小声问,“我怕他把我拆了。”
“所以我说你哥哥就是祸害!这烂摊子留到现在。”德拉科没好气地说,“明天周末正好有时间,去找费伦泽吧。”
他们走到门口打开门准备出去,却惊讶地发现布雷斯双手抱胸靠着墙壁站在外面。
德拉科皱着眉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布雷斯懒洋洋地扭头看向他说:“放心,我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他用调侃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看了几眼。
显然他误会德拉科和维达尔做了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