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说:“他没和你们说过吗?我复活节后就到英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回学校来。”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谁。
“你走了以后,德拉科就一直神神叨叨的。和他说话他也总是听不见,有的时候还会被教授们揪出来罚禁闭。他从没和我们讨论过你的事。”阿莫斯解释道。
维达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所以你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对吗?”
阿莫斯说:“什么事?我知道你们两个有秘密,但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
维达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拉过阿莫斯的手,把他两只手臂的袖子都拉起来,就着杖发出来的亮光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你在做什么?”等阿莫斯把袖子放下来的时候,他问。
维达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确保我们中间没有食死徒。”
“我听错了吗?”阿莫斯说,“你是说食死徒?是那个词?”
维达尔朝着他点点头,然后说,“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我们之间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只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阿莫斯说,“我们四年的交情,还不足以称得上是绝对信任吗?”
维达尔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好吧。”维达尔舒了口气,盘腿坐上阿莫斯的床,“他们说的是事实,他杀了邓布利多。”
“谁?”阿莫斯压低声音问道。
“德拉科。”维达尔说,“我没办法告诉别人,他们家里多多少少会和伏地魔扯上关系。”
“我那天晚上好像看见你了,在天文塔上。”阿莫斯忽然猛地拉住维达尔的手臂说,“你在那里做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维达尔熄灭魔杖尖的亮光,低声说,“我看到了一切。”
等维达尔再次离开的时候,休息室壁炉里的炉灰都已经凉透了。
阿莫斯第二天早上和其他人一起参加完邓布利多的葬礼,就带着行李回家去了。
维达尔和安德烈亚从那一片白色中间走出来后,在两个男巫的看顾下上了升降梯。
其中一个男巫按了“9”的按钮,升降梯晃了一下开始往下走。
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这栋楼的顶层。
瑞典魔法部不像英国魔法部,他们的魔法部大楼位于地面上,总共十二层。
大楼被施了魔法,从外面看起来就像一栋老旧的危楼。
维达尔曾经来过几次,但从没有上六层以上。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9”层到底是干什么的,魔法部八层以上的楼层工作不对外公开。
最开始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直到他去了英国魔法部,对比起来才发现,瑞典魔法部有点过于神秘了。
现在他知道了,最顶层有一片白色的房间和走廊,一路走过去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人影。
升降梯缓缓停下,“9”那个按钮亮了一下,铁门发出一道刺耳的撞击声响,然后又顺滑地打开。
“来这里做什么?你们部长承诺了会送我们回去。”维达尔问站在他左边的男巫。
那个男巫没回答——甚至都没看他一样,径直走出了升降梯,然后在外面等他们两个。
安德烈亚轻轻推了一把维达尔的后背,两个人都从升降梯里走出来。
铁门在他们背后合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九层的巫师就变得多起来了,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
而那一小部分年轻巫师根本没时间分给他们两个,都像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一样快步从一个办公室走到另一个办公室交接各种任务。
剩下来的那一个男巫带着他们两个穿过一大片开着或关着门的办公室,到这一层的尽头。
正对着升降梯的,位于走廊终点的办公室的门上挂着一个金色的金属牌,上面写着“部长办公室”,那行字下面是“布兰迪·普罗尔”。
维达尔有点糊涂了,如果布兰迪要找他们两个谈话,大可不必几个地方换来换去。
“部长大人说请这位先生来他的办公室一趟。”男巫在他们面前打开布兰迪的办公室,把他们两个人带进去。
“哪位……?”维达尔说。
安德烈亚在这间办公室里四处看了看,然后回头说:“我在这儿等你?”
维达尔看着他好像是知道点什么内情的样子,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出口。
男巫把带着维达尔往里面走,从办公室里一扇非常偏僻的门进去。
“如果有问题,我就在外面。”男巫顿了一下,接着说,“部长大人说您进去就知道了。”
“谢谢。”维达尔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推开这扇黑色的门。
这里大概是一间储物间,入门是几排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些资料和文件。
维达尔回头看了一眼,门已经关上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进来要干什么。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按照那个男巫说的那样问一问时,忽然前面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