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了陆景彦的身上,陈芳羽跟着他搬到了陆家老宅,成了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但她却没有多少开心。
她抛下也没空陪她的陆景彦,跑到尚家找顾清清,一见面就是一顿吐槽。
“清儿你不知道,我原来还挺开心的,觉得陆景彦成功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可后来我才发现,他简直就是在自虐,没事给自己找了一大堆死活也忙不完的事情来做。
我们莫名其妙地领证不说,成了夫妻这么多天了,他居然都没上过几次床,全都在书房加班,累了就直接趴那儿睡了。
你说奇葩不奇葩?就这减寿的生活,还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思去夺?原谅我目光短浅,实在想不通。”看書喇
“想不通就别想了呗,浪费那脑细胞干嘛,反正一切都有景彦哥去处理。”
“嗐,我这不想着夫唱妇随,想帮帮忙嘛。”
顾清清突然笑了起来,“陆夫人高见,请问陆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觉悟的呀?”
“去去去,还不是被你影响的,要不是看你整天给你家纪神仙当贤内助,我何至于会压力这么大啊。”
顾清清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她说,“羽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景彦哥并不需要你成为贤内助?”
“嗯?成为贤内助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对你或者对景彦哥来说没有必要。景彦哥如果需要贤内助,他大可以多请几个助理,甚至一开始就娶一个可以当贤内助的女人。
可他没有,他娶你,只是因为他爱你。如果你改变自己,变成了他不喜欢的模样,那是不是就得不偿失了?”
陈芳羽满脸不解,“可他说过我什么样他都喜欢啊!”
“……”
顾清清扶额,“算了,当我没说。”
“那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顾清清哭笑不得,她是钻进这个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是吧。
“羽毛,我想景彦哥的意思是,你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开开心心的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咦,纪神仙对你也是这样的要求吗?”
顾清清扯了扯嘴角,说,“当然了,我家四哥说了,每次他忙完,看到我的笑,看到我在床上睡得安稳,他就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他说,他忙碌了一天,开心的我就是他最大的慰藉。所以我相信对景彦哥来说,你也是一样的。你就不要去想什么贤内助的事情了,想多了容易秃头,我看你的发迹象最近有点后移啊。”
“啊!真的吗?”陈芳羽紧张的摸上了头。
“哈哈,没有啦没有啦,骗你的啦,不过你再这么钻牛角尖烦恼下去,相信我,很快就有了。”
“好吧,我听你的试试看。”
“这就对了嘛,你是什么样的人景彦哥会不知道吗?他现在需要的才不是什么贤内助,而是你陪在他身边,最好就在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你就是他的灵丹妙药,知道吗?”
“唔,好吧,你是过来人,听你的准没错。那我走了,拜拜……”
“嗯?这么快?”
“对啊,不是你说的吗?待在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陪着他。”
“呃……是我说的没错,但是……算了算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嗯嗯,我也不打扰你和纪神仙的二人世界啦。”
顾清清再次扯了下嘴角,目光往二楼的书房看去,她暂时过不了二人世界了,因为她家纪神仙现在被另一个人缠着,也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说完了没有。
许湛今天也突然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拖着纪远泽就进了书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她也隔绝在了门外。
不是说好的没有任何事情她不可以知道吗?
哦,这话是她家亲亲老公说的,不是她那个变幻不定的舅舅说的。
许湛正在书房里对纪远泽怒目而视,而被他怒目而视的对象却淡然自若,半点不受影响。
纪远泽凉凉地问,“你专门跑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瞪我的?”
“当然不是,但这不影响我瞪你。”
“哦。”
纪远泽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理解,然后起身就要走。
他可没兴致陪他玩,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抱自己的亲亲老婆玩。
许湛拦在他面前,很不高兴地说,“纪远泽,我很不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你的喜欢,无所谓。”
“呵呵,你现在无所谓,你说等我和清清的关系搞好了,你还会这么无所谓吗?”
纪远泽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许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再阻拦,而是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坐吧,我们好好聊聊。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和清清的这种甥舅关系你无所谓的话,那你大可以离开。”
纪远泽脚步一转,在他对面坐下,“你想说什么?”
许湛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哼,臭小子,还不是得乖乖坐下。
“你和清清结婚这么大的事没有经过我……不对,没有给我发邀请函邀请我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到场参加,这事总归是你的错吧?”
他本来想说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可回头想想,估计这俩货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当回事,他要这么说的话,面前这个臭小子估计扭头就走了。
他今天是要来好好敲打敲打他的,不能给他机会让他丢下他走人。
纪远泽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如果时间能倒流重来一遍,你依然不会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言外之意就是,他压根没错。
像许湛这么没有定性的人,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蹦出来出幺蛾子,他怎么可能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放这样一个人在现场呢。
当然是选择最保险的方式,把他剔除在可控的范围之外。
况且他早就看出他对顾清清是可有可无的关系,因为她从小成长环境的关系,她对亲情一直都很淡漠。
这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对她而言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在他们婚礼的时候,她只庆幸自己的一家子奇葩已经灭亡了,根本没想起来还有个舅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