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她?”纪远泽突然开口。
魏奇一愣,脸蹭地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根,再到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我当她是妹妹……”
顾清清翻了个白眼,这个傻子,就这样的姿态,不是此地无银是什么。
纪远泽的手突然扶在顾清清的腋下,轻轻一提就把她提到里边,然后对魏奇淡淡说了一句,“上车。”
魏奇感到莫名其妙,但往后连退了两步,说,“四哥,我不跟你回去,我要留在医院陪小九,不能跟你回去。”
“我让你上车说。”
“哦……哦哦……”
魏奇一脚踏上车了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四哥,你真不会把我带走啊?”
“脚长在你自己身上,就算我带走了你不能自己再回来吗?”
魏奇喃喃低语了一句,“我那不是怕你给我打断了嘛。”
纪远泽的眼风刚扫到他身上,他立即怂得缩起了脖子,忙说,“不是不是,我就说说而已。”
车门一被拉上,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四哥,你要说什么?”
他还赶着回去,小九还在等着他呢。
纪远泽把顾清清发给他的音频播放出来,两个女声清晰的对话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回荡在窄小的车厢里。
魏奇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脸上的惊讶、不敢置信,到最后只剩下一片沉默。
踏脚石、利用……他不敢相信这些词会从他那么可爱的小九的嘴里说出来。
“四哥……”他茫然地看向纪远泽。
纪远泽关掉音频,小九聒噪的声音顿时从车厢里消失。
此时的几个人难得有同样的感觉,觉得耳膜都舒服了很多,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你喜欢她这件事我不管,虽然我认为她并不值得你的喜欢。但是事关清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她,宁愿相信他人口中的她也不愿意相信我的眼光和选择。
小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清儿是我的女朋友,不久之后她会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眼睁睁地任由你们误解她欺负她。
如果你已经不再当我是你四哥,我不怪你,也不会说什么。从今以后,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不是我四哥……你怎么能不是四哥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四哥。”
魏奇脸上的神情从茫然到慌乱,到最后只有不知所措的表“忠心”。
顾清清本来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被纪远泽一句“不久之后她会是我的妻子”给震得晕头转向,不知云里雾里。
她怔怔地盯着他完美的侧脸看,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
这……也太突然了……
“我把音频发给你了,你自己回去多听几遍,好好想想清楚。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欺负清儿,小七,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魏奇还没完全回过神就被纪远泽一脚踹下了车。
他当然不会不认这个弟弟,但该说的重话一定要说,否则他永远不会改变。
司机被隔板阻隔在外,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顾清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了又该说什么。
纪远泽的大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在医院被欺负了?”
她摇头。
“那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
“哪一句?”
纪远泽心知肚明,却故意问。
“就是……就是……”顾清清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说,“你说我以后会是你的妻子……”
“要不然呢?”
“可是……可是我们……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没有多久……”
纪远泽长手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下巴顶在她的脑袋上,“清儿,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
我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玩感情游戏,更没兴趣也不屑玩这个。我认定了你,你早晚都是我的妻。
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只是走个流程,形式而已,也是为了给你适应的时间。如果你觉得你可以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如何?”看書喇
“什、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顾清清懵懵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
纪远泽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从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愉悦任谁都能感受到。
但是第二天他们的证没领成功,因为顾清清抱着楼梯的柱子不肯撒手,苦着个脸说,“四哥,再等等……等等好不好?”
纪远泽轻轻一挑眉,“等什么?”
“等……等小九的事情处理完……”
“她没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马上把她送回京城。”
“呃……还有……还有……还有顾家的那摊子事,对……我还没收网,再等等嘛……”
纪远泽有点无奈,“何必这么麻烦,你想要他们是什么样的下场,跟我说。你有我这个男朋友啊,不使唤不觉得很浪费吗?”
使唤他?!
顾清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她哪敢啊!
纪远泽从她脸上看出了她的想法,毫不客气地说了一个字,“傻!”
好嘛,她就是傻啊,反正她短时间内是绝对没那个胆子敢使唤他的,即使他是她的男朋友。
“四哥,我不会让顾家那么快垮的。”
如果她只是想整垮顾家,对现在的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还要那么麻烦,指使那么多人,用那么多麻烦的办法,闹出各种各样的动静。
她要的是让顾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煎熬之中,慢慢地熬着,每一次都从希望一步步地走向绝望。
能让他们多痛苦一天,她就绝对不会让他们那么快的迎接结局。
纪远泽沉吟了一下,说,“我可以让你玩,你想怎么玩,想玩多久我都没意见,但你玩和成为我的妻子不冲突。
今天我们可以不领证,但明天一定要领,我等不及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贴在她耳边说的,丝丝缕缕的温柔钻入她的耳朵,渗进她的肌肤,酥麻了她的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