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被领到纪远泽所在的包厢,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嗯?家里没人给我做饭。”
纪远泽低低地说,顾清清竟然听出了一丝丝委屈。
顾清清想笑又勉强憋住,只露出一抽一抽的嘴角。
“怎么会没人做饭呢?家里两个做饭的人呢?”
“放假了。”
“哦,那真是挺可怜的。”
顾清清再也忍不住,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得都可以去拍佳洁士的广告了。
“吃饱了吗?”
顾清清摸了摸自己撑得圆圆的小肚子,点点头,“饱了,好饱。”
“那陪我喝一杯?喝得下吗?”
“可以。”她两根手指比出一点点的手势,“只能喝一点点。”
“嗯。”
纪远泽给她倒了一点,真的就是她手指比出来的那一点点,然后给自己倒了正常的量。
“四哥。”
“嗯。”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喝上了?”
“不是还有你吗?”
“我是说我来之前啦。”
“也不是一个人,约了个朋友,刚走。”
只是服务员知道顾清清要来,快速地清理了,换上全新的碗筷而已。看書溂
顾清清没有多问,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偶尔抿上一两口酒。
纪远泽却一口接一口,喝得有点频繁。
“四哥,你……”她说一半又停下来,不知道该不该问。
“嗯?”他微微的疑问,带着轻轻上扬的尾音,特别地迷人。
顾清清每次听到他这样的“嗯”字,心总会不自觉地跟着一阵酥麻。
“很晚了,我们回家吧。”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纪远泽看了看瓶中还剩下的一点酒,这已经是第二瓶了。
“喝完这一点就回家。”
顾清清给自己倒上一大杯,仰头一口喝了个精光,最后把瓶中的一点点又倒在自己杯子里,又是一口闷。
“好了,喝完了……嗝……”她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抢上了?这么好喝吗?”纪远泽看着她,低低地问。
“唔,好喝,我还往羽毛家搬了好几箱。”
“那要不要也往我们家里搬一点?”
顾清清歪着头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最后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它们没有你酒窖里的酒好喝。”
纪家有一个酒窖,顾清清进去参观过,全是外面有钱也买不到的好酒。
虽然她没有品尝过,但一看年份和产地就知道绝对不会差。
回家的车上,顾清清开始觉得酒的后劲上来了,她脸上开始发热,忍不住把车窗降下来一点,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驱散一些热气。
她趴到纪远泽面前盯着他的脸看,小小的脑袋里充满大大的疑惑,“四哥为什么不会脸红?”
纪远泽无声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护住,淡淡地解释,“因为我没醉。”
“可是没有醉难道就不会脸红?我也没有醉啊。”
他看着带着明显醉意的她,对她的话表示深深的质疑。
她要是没醉能这么大胆这么主动地往他身上扑?
顾清清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她跟陈芳羽两个人开了一瓶酒,两个人喝得差不多一半一半,那是她保持清醒的底线。
后来陪着纪远泽,虽然中途都喝得少,但最后一杯加一口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喝得又凶又猛,这会儿后劲一上来,不迷糊才怪。
纪远泽想起她第一次喝醉,迷迷糊糊地把他当成了牛郎,也像今天一样这么胆大包天,一心想睡了他。
结果最后被他反睡了,成了他的解药。
幸好她当时遇到的是他,如果换成别的男人……
纪远泽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紧,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会把人睡了?
这个假设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清儿,告诉我,如果当时床上躺的人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什么?”顾清清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哪里想得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但纪远泽却不放过她,把她纤细的腰掐得生疼,她顿时扁了嘴,委委屈屈地说,“四哥,疼……”
“清儿,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慢慢地引导,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
顾清清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记得。”
“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太好看了,我没忍住,把你睡了!”
连这话都理直气壮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她要再说自己没醉,谁会信?
他还记得上次他只是提起“那一夜”三个字,她的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更别说今天这么大尺度的话了。
不过这不重要,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想知道。
“清儿,来,四哥问你,如果那天晚上你在床上看到的不是我,你还会把人睡了吗?”
“不是你?”顾清清反应了一下,突然激动起来,“是你是你就是你。”
“对,是我是我,我是说如果不是我,换成别人,比如……比如陈景彦,你还睡吗?”
顾清清的小脑袋立即摇晃个没停,纪远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说,“景彦哥不行,景彦哥是羽毛的,不可以睡!”
纪远泽的神情一顿,抑郁地问,“那么陈景彦之外的人呢?可以睡吗?”
顾清清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没有预警地摸上他的脸,用力地扯了扯,“也不可以,要比四哥帅,身材也要比四哥好,才可以睡。”
这绝对是她的真心话,在睡过纪远泽这样的极品之后,她的胃口已经被养刁了。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他身边,再睡的话一定不好找对象,试问这个世界上比纪远泽帅的能有几个,她根本没有几率遇到。
纪远泽是又庆幸又无奈,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不止是个小财迷,还是个小色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自己这张脸长得够好看,否则连被她睡的机会都没了。
纪远泽将她抱在在身旁,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她又歪歪扭扭地扑着斜靠在他身上。
她固执地回到最初的问题上纠结,“四哥你喝了那么多为什么不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