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的嘴巴扁了一下，果然还是混不过去啊！
她苦着个脸说，“羽毛，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啊，我和他确实不存在一丝半点不正常的关系。”
陈芳羽这回不止眼睛瞪大了，连嘴巴也惊得忘记合拢。
“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顾清清重重地点着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可是……可是这也太神奇了吧，纪神仙突然转性了？”
顾清清边摇头边叹气，“有时候我也想过冲动一回，捅破那层窗户纸，想问他个明明白白。但是羽毛，我没有底气。
或许等到有一天，我扳倒了顾家、姜家，我再也没有顾虑，我可以有恃无恐。到了那一天，我就豁出去一切问问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但是现在，如果他觉得我不识抬举，以为我想得寸进尺，继而把我轰出他家，从此断了联系。
如果哪些人知道我没了倚仗，你说我会是什么下场？”
陈芳羽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清儿，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
我们不要如果，不要这么多如果了好不好？你不要继续胡思乱想了。
我们就这样，维持现在的状态，等把那些人全都收拾完了再说。就像你说的，有恃无恐，到时候大不了我就陪你环游世界去。”
其实顾清清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坚强乐观、积极向上，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伤害只是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在遇到特定的事情下，在陈芳羽的面前，她很容易就会卸下自己的伪装，变得脆弱而且易碎。看書溂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除了陈芳羽。
因为在她心里，陈芳羽是唯一一个完完全全值得她信任的朋友、亲人、伙伴……等等一切。
顾清清喝了口咖啡，缓和了情绪。幸好她们定的是隐秘的小包间，要不然就丢人了。
“清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芳羽自觉地跳过纪远泽的话题，转移到新的话题上。
“接下来，当然是趁热打铁，让他们继续水深火热。不是有句俗话吗？趁他病，要他命。
顾成和顾云婷都在医院躺着，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
陈芳羽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要做什么？有没有我的份？清儿，我的好清儿，你这次总可以带我玩了吧？”
“有，当然需要你的帮忙。”
“行，什么忙，你说。”
顾清清靠近她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好长一段，听完陈芳羽就拍着大腿说，“哇，这个好这个好，我喜欢，我马上就安排。”
还躺在病床上，但心脏已经大有好转的顾成独自一个人在小花园散心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谈论着锦城商圈的八卦话题。
他一个大男人，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正准备抬脚离开，纪远泽的名字却传进了他的耳朵，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哎呀，你这病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真应该去参加宴会，除了一顾倾人城的泽少之外，还发生了好几个大八卦。”
“什么八卦？”
“顾家你知道吧，全是他们家那些丢人的事儿。原来老顾原配的女儿顾清清自从她家那个小三进门后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啧啧，你都没听到她那些指控，那个小三真是猪狗不如。”
“不能吧？怎么说顾成也是她亲生父亲，他能不管？”
“啊呸，什么亲生父亲，他比那个小三还畜生，后爸养的都没他那么没人性。”
“真是看不出来啊，顾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样的人，哦不，畜生。我得赶紧打个电话跟我老公说说，马上结束跟他的合作。”
“对，赶紧打，我早就跟我老公说了，要是再跟顾氏合作，我就让他彻底失去我娘家的支持。”
“这种人渣，迟早会有报应的。”
“早就有报应了，我偷偷告诉你哦，那天在宴会上，我听到好几个男人在说他家那个小三床上功夫好。
你说，那些男人要是没试过怎么知道她功夫好？也不知道他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和儿子是不是他的种？”
“哇，这可是个大新闻啊，难怪我总觉得他那两个小三生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他。你看看他的两个女儿，顾清清虽然大部分遗传她妈，但是眉眼间稍微能看出顾成的影子。
可那个顾云婷，全身上下都是她那个小三妈的骚狐子味，从头到脚哪有一丝顾成的影子。
要说女儿不像就算了，你再看看他那个儿子，竟然也没有像的地方。真不知道该说他顾家的基因神奇，还是夸一夸他家小三的遗传强大。”
“呵呵呵，笑死了，现在想起平时老顾对他的小三爱护有加的样子，殊不知那个狐狸精早就被千人骑万人枕，他的绿帽子是戴了一顶又一顶。你说，这不是他的报应是什么？”
“嘘，你小点声，小心被人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事也不仅仅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在说，宴会当天的侍者也听到好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谈论那个小三的技术。他们的八卦传得比我们快多了。”
“真是看不出来啊，他家那个小三野心那么大，有了老顾还不够，居然还敢勾引别的男人。”
说话的人突然捂着嘴偷笑，压低了声音，要是顾成离得再远一点可能就听不到了。
可是这话，他听到了还不如听不到。
因为……他一听到这话，心脏病又犯了。
那人说，“那些跟小三上过床的男人说，小三亲口对他们抱怨，老顾……咳咳……不行了，根本满足不了她，每次她都要假装受不了，实际上演得很累……”
此刻的顾成两眼一翻白，就这样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要不是有个人刚好经过，大声呼救，他可能还能更严重点。
顾成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看见了李娜，立即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手臂高高抬起，发着抖指着她。
李娜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很快他的视线就被急救室的大门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