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长老,这是何意。”
盛烊将鹿黎护在身后,木庆也从地上爬起,躲在鹿黎身后。
鹿黎有些担忧看向木庆:“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木庆露出两排大白牙:“放心吧公子,我没事的。”
讶异木庆的称呼,又紧张于面前这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的女人。
“盛烊,好几日了,这鹿黎如今已经醒来,是时候交给我们审了。”
流云身后的男人看起来实力不凡,周身气势如同猛兽,鹿黎甚至不敢直接和他对视。
盛烊护着鹿黎,不肯退让:“他如今不过才刚好些,流云长老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我能等,但是那些死去的宗门弟子等不急呀。”流云跨过门槛,手中出现一柄长剑。
“掌门,得罪了。”
盛烊单手接下一剑,袖中出现晶莹透亮的剑,鹿黎着急的拉住他的衣角,“我不想再被关地牢了。”
“安心。”
盛烊与流云在这一方小院里打了起来,只不过呼吸间,刀光剑影闪过无数下。
地上的落叶被卷起,在空中乱舞,木庆死死的盯着那个跟流云长老一同前来的男子,只觉胆寒。
这个人想必就是朔月,流云长老口中的天才,将来要替代盛烊的人。
木庆自知不是对手,拉着鹿黎撤进屋里,然后立马插上插销,将鹿黎藏进房里。
“这流云长老这么生猛吗?一言不合就拔剑啊?”
鹿黎担心盛烊,但头昏门缝去看,好像有人影站在门前。
木庆护着鹿黎,“担心,那个朔月在门口呢。”
“出来吧两位,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要鹿黎乖乖出来就好。”
朔月的声音意外的比想象中要温和许多,鹿黎和木庆相互对视一眼,都决定不出去。
今天便当个缩头乌龟吧。
主要是大哥你们真会赶时间,鹿黎明明才刚醒,就遇到这档子事。
下一秒,房屋直接被掀起,朔月那笑着的模样属实给鹿黎吓得不轻。
“得罪了,鹿师叔。”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倒颇有流云长老的感觉。
被捏着脖子走出去的时候,盛烊一眼便看到了,这流云长老好歹是云宗重要人物,放开打,实在是影响今后关系。
“流云,我并未说不让你审。”盛烊轻轻抬剑抗住流云长老的进攻,左手伸向鹿黎的方向。
只轻轻一抓,鹿黎便直接从朔月手中消失,下一秒被盛烊揽住。
“吓死我了……”鹿黎长舒口气,还没把心放到肚子里呢,两人就直接攻击盛烊,躲闪之间,鹿黎紧紧被抱在怀里。
心跳很快,他分不清是谁的。
“流云长老,掌门,诶呀怎么打起来了啊。”
元崇长老紧赶慢赶终于赶上,阻止了双方无意义的打斗。
“流云长老,先停手,掌门也并未不答应审鹿黎,可你也答应了掌门,等鹿黎先稳定下来再说嘛。”
元崇最起码也是老人,流云冷哼一声,带着朔月离开了。
走之前还瞪着鹿黎,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而盛烊则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好像在哄小孩一般,手心的温热透过衣物传到身上。
盛烊确认流云离开后,才送开鹿黎,同元崇微微颔首:“今日还要多谢元崇长老。”
他还并不想和流云闹掰,这流云长老虽说蛮横了些,可也是宗门弟子,鹿黎身份特殊,她担心也是正常。
“客气了掌门,额……这位公子,不知道如何称呼。”元崇长老冲鹿黎微微鞠躬。
而鹿黎则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好,“在下黎离。”
“哦,不知是哪两个黎。”
元崇半信半疑,但这年轻人的模样和习惯等都同鹿黎有很大差别。
“哈哈原谅在下没有识过几个字,我想应该是梨花的梨。”
这会鹿黎真是绞尽脑汁去编瞎话,他都看到盛烊投来的好奇。
“梨花好啊,同公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清雅。”元崇冲盛烊和鹿黎作揖,“那么掌门,老朽先走。”
众人散去,盛烊施法恢复院子模样,嘴里却在咀嚼那两个字。
“梨梨。”
呵呵,怎么听怎么像个女孩名。
不过也好在鹿黎没有直接说出自已的名字,否则再怎么证明两人不一样,也会复杂许多。
……
几日后,流云长老趁盛烊不在,再一次将鹿黎给抓了。
这回等盛烊知道的时候,鹿黎已经在地牢住上一天了。
这流云长老趁着盛烊下山走访青云镇一天赶不回来,便将鹿黎给直接审了。
但让她有些担忧的是,这年轻人,同她认识的鹿黎,确实不太一样。
名字也不一样,但她也不信这人会叫梨梨,怎么都像是个女孩名。
虽说这人长的也有点漂亮,如果身量再矮小一些,认成女孩也没有问题。
可时间不等人,流云顾及随时可能回来的盛烊,提了鹿黎就往牢里一摁。
鹿黎:……
“这位姐姐,不知道您抓我是有什么事吗?”
鹿黎发挥自已以前谈客户的嘴皮子,他决定拖住这流云长老,不管如何,先稳住她,他不想挨打。
小小惊讶一番,流云冷哼,凑近鹿黎,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脸。
“姐姐……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什么不对,没有施法的痕迹,这很明显和以前的鹿黎不一样。
但如果这个人不是鹿黎,真正的鹿黎又去哪了,抓了个假魔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她们云宗。
“你可知,真正的鹿黎在哪。”
鹿黎有些意外,“姐姐相信我了吗?”
流云冷笑着退后,背对着他,“我可不是相信你,就算你模样不同,声音不同,但不排除你身体里装的不是鹿黎。”
好难缠。
鹿黎有些紧张起来,他现在格外着急盛烊,怎么还不回来。
他真怕这流云长老一个着急就给他上刑了。
毕竟这般女子,太强了,他有点把持不住啊。
“看你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怎么说现在也没有能直接确认你身份的东西。”
流云打开铁门走了出去,又回头看他,“只能辛苦你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