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摘口罩,高伟和何健旗两个人全都傻了,仿佛蒲薤白的摘口罩就是个必杀技一样。
“您……真人长得太好看了,我觉得比镜头里好看好多倍啊。”何健旗一点儿都没有吝啬用词。
高伟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真的,就像是别的次元的。”
“太夸张了。”蒲薤白笑了一下。
这一笑,更是让两个人当场沦陷,当即成为蒲薤白的粉丝,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晚上要去吃什么?我们学校门口有特别好吃的饭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高伟和何健旗干脆就成了蒲薤白的狗腿子,一左一右唠唠叨叨的。
商陆不爽地拎着两个人的衣领,“嘿你们两个孙子,跪舔的姿势还挺熟悉了啊。我们晚上就去食堂随便吃点儿,晚上还要去晚自习呢。”
“上什么晚自习啊,朋友来找你玩儿,你不该好好招待?”
“是我想要去感受一下你们的晚自习,”蒲薤白立刻帮商陆解围,虽然说他本心也的确是想要去看看大学的晚自习是什么感觉吧,“为了今后拍戏做些功课,所以今天就是想要感受一下理工科的学校日常。”
这话一出口,高伟他们也就不再推荐什么校外娱乐场所了,哥几个结伴儿去了食堂,之后又到晚自习签到。
晚自习也是在诺大的阶梯教室,有的学生拿着电脑,有的则是抱着一厚摞的书。商陆他们属于后者,来自习室通常都是逼着自己写一些回了寝室不愿意碰的手写作业。
蒲薤白从图书馆借了本马哲,看了两页,就要侧过头偷偷看一眼旁边的商陆。
原来一个人努力写作业的样子可以专注成这样,商陆有没有注意到呢,在他趴在草稿纸上写推演公式的时候,左手会无意识地扣着脑门。
蒲薤白看着对方脑门被抠破到流血,心疼也不是笑也不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商陆手边。
商陆被这张纸巾打乱思绪,有些不知所谓地看着蒲薤白。
蒲薤白指了指他的脑门,然后用纸巾拍了过去。
商陆一头雾水地取下来纸巾,看到上面的血迹之后,才恍然大悟。他朝蒲薤白笑了笑,并在草稿纸上写到:“谢谢。我都习惯了,脑门那个地方总是会被我抠破。”
“你这个人真的绝了,是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疼呢。”蒲薤白在下面给他写了一句。
“我对疼完全不敏感。”
“就算是不敏感,别人看着也会疼。”蒲薤白耐心地写了一句。
商陆愣了一下,一半调侃一半认真地问,“怎么,你心疼?”
蒲薤白看到那句话之后,立刻换上一副无奈又无语的眼神看向商陆,随后摘下口罩,和他比划着口型:“我看着疼,不行吗。”
商陆笑了一声,随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用手里的笔轻轻地敲了一下蒲薤白的头。
他什么都没说,他也没有,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在察觉到气氛不对的那一刻,纷纷别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通吃蒲薤白。
#include thirti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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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穿越回过去告诉五年前的自己,今后会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将自己从黯淡无光的绝望生活当中解救出来的话,蒲薤白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
多半是出现幻觉了吧,因为自己一直渴望着能够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无法忍受寂寞的自己,索性精神分裂创造出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愿意在学校和自己聊天,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食堂吃饭,愿意和自己讨论解题方式,愿意互相抄作业,愿意一起上下学。
这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蒲薤白从小幻想到大。
然后二十三岁、告别了学校的这一年,他真的遇到了幻想当中的朋友。甚至这位朋友远比自己幻想当中的还要更出色、更体贴、更温柔。
蒲薤白又想要再次发誓了,他知道会默默发这种誓的自己十分没有出息,知道自己就如同多年之前没有长进,但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自己能给商陆的一切、双手奉上。
只为了让他能够愿意一直和自己做朋友。
产生这种心情的契机,就是在商陆留宿自己家的那天早上,面对自己的情绪崩溃,商陆没有责难也没有怪自己情绪反常,而是抱着自己说“你可以怕,怕的时候就来向我求救吧,我会保护你”的那个时候。
蒲薤白知道那很有可能又是“人生”这个东西想要再次和自己开玩笑而编制的精密的骗局,他知道等待着他的很有可能又将是悲剧一场,但他仍然是坦直地被商陆打动,紧接着在心里默默发誓,如果是这个人想要的、只要自己有能力给他,那么自己就一定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
但万万没想到在那之后商陆突然就失联了,蒲薤白整整一天都在尝试着联系商陆,通过各种方式,想尽各种办法。
尽管吴英泽安慰他说“陆陆经常会一天一夜的不看手机”,他还是没办法彻底放心。那种担忧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他会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在想到无数中商陆有可能已经遇到危险的情况之后,他开始陷入绝望。
报警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警察听出了他的担忧,所以好言好语地安慰他一番,最后和他说:实在担心,你可以去他学校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