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写好了。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抬腿走到了河边，蹲了下来。
明晟盯着林知意认真的面孔，笑问了一句：“你写的什么啊？”
林知意偏头，也笑了。
“怎么能说出来呢？”
明晟噎住，不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放着莲花灯，蹲在地上看着莲花灯逐渐远去。
明晟心想，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莲花灯顺着水流慢慢离开，不见踪迹。
林知意和明晟拍了拍身体上的灰，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没有人再去管刚刚远去的莲花灯。
明晟有心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太出口。
一下子安静下来。
两个人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是饿了不少，遂随意选了个摊贩，坐下吃了碗混沌，便也是极好的。
林知意和明晟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相顾无言。
林知意慢慢用筷子搅着馄饨，没有吃。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气氛还是很好。
旁边是热闹的街市，这里是两人相对而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
还是林知意先开的口，也不过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最近……有点奇怪...”
明晟神色一紧，说不出来的紧张。
“没有吧...”声音带了微不可见的颤抖，“我觉得我...挺正常的...真的。”
林知意笑了，这次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正面回复。
“你最近夹菜给我......各种地方都很体贴...”声音还顿了顿，牵动明晟的心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呢？”
明晟十分紧张，“能...能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朋友间的关怀吗？”
到这时候还不承认。
林知意轻微笑出了声。
又继续说道：“那你对其他人怎么都不是这个态度啊，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明晟不说话了。
外面人声鼎沸，欢声笑语。
这里明明有两个人，却没有说话的声音，摆在面前的馄饨也慢慢变冷，没有人去吃，宛如摆设。
又是许久的寂静。
林知意又率先开口了。
“所以...你以为我们真的就只是朋友的关系吗？”
林知意的脸色很严肃，没有像之前还带着些许玩笑。
他是认真的。
明晟之前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有了答案，现在林知意把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又是长时间的安静。
外面的鼎沸声已经完全听不见了，明晟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我们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