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忍不住挑眉：“我并不需要程医生跟我一起去。”
“程医生想跟舒小姐一起去。”对于自己的想法，程年没有半点掩饰，表达的颇为直接。
这刹那，舒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委婉拒绝了。
又或者说，她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小点期待的。
程年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帮我拿着，待会儿在车上，如果有兴趣可以翻开看看。”
他并未要求舒雅作为他的临时秘书，需要有什么样的专业技能，只需要她拿着这个文件站在他的身后就行。
关于文件的内容，也只是跟她说，喜欢的话，可以随便看看。
作为专业的秘书，关于这文件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需要记下来，在双方谈合作的时候，便要将程年说不出来的内容讲出来。
在车上的时候，舒雅随意翻开那文件看了一下。
程年现在要去谈的合作，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合作。
原来程家的产业里面，除了有药类产品，也包括医疗器械产品。
程家有专业的博士研究一类辅助人体心脏勃起的器械，临床试验中，这产品的效果非常好，并且保守估算，安装之后，可以使用二十年。
因为前期投入的研究成本过高，现在这产品的报价也非常高。
对方表明意愿，特别需要这个产品，也准备带着程家的这个产品走向京都的各个医院做推广，但是，他们不太接受程年这边的报价。
所以才导致程年亲自来京都谈。
舒雅了解了大概，车子也到了那个公司。
公司规模庞大，在京都也算是独有一家的医疗器械公司了，并且公司名字也十分响亮，舒雅甚至在a市都看到过这家医疗器材的商标。
舒雅跟程年到了之后，就有接待礼貌的将他们接进会议室。
当他们进到会议室之后，舒雅抬眼突然发现坐在会议长桌对面的是抱着九九的苏芒！
而苏芒看到程年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冰冷起来。
“舒雅，这是？”他神色冰冷的开口，询问着舒雅，也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程年将舒雅护在身后，坦荡迎上苏芒的目光：“现在谈公事，不谈私事。”
他声音清冷，态度坚决。
即使面前的人是舒雅的表哥，他也没有丝毫畏惧。
苏芒睨了一眼在主位，带着八卦好奇心思的宋元医疗器械的总裁后，便不再问下去。
他跟程年的矛盾，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现在在别人公司里面，如果闹得太大的话，势必会对舒雅造成影响。
苏芒冷声道：“那就待会儿离开宋元医疗器械后，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嗯。”程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坐在中间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宋元医疗器械的老总往左右瞧了瞧：“原来小程总跟小苏总认识啊？”
“不重要。”程年直接将话题引过去，随即伸手示意舒雅将那文件递到宋元医疗器械的老总面前。
“这个，是我们公司里面做出的报价跟我们所需的人力成本，时间成本等等所有成本的一个分析与价格。”
他直入主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那男人将文件接过，还朝舒雅多看了两眼。
他觉得舒雅有点眼熟，绝非什么普通人。
宋元医疗器械老总看了报价之后，便笑着将文件放在桌上：“小程总啊，咱们做生意也是有来有往，这个价格呢，我们公司确实是不太能接受，如果小程总真的有心跟我们公司长期合作的话，还希望能把这次的价格降低一部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您看，您在a市那边，不！是在那个方向的所有城市，都有分公司，甚至在咱们京都也有固定的分公司，程家公司有如此大的规模，小程总……应该也不会吝啬这一台器械便宜个两三万吧。”
这个定价，舒雅看过。
如果是一台的话，价格并不太贵，只定在十万块。
但做生意，一般是大批量采购，一次性会定个一千来台，付款总数会达到一个亿。
同时，假如程年这边同意降价两三万，也就相当于降价两到三千万。
程年手指在会有桌上轻敲着，舒雅以为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反驳，结果他只说了两个字：“不降。”
对方沉默了一刻，显然没想到程年这边会回绝的这么爽快简单。
他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小程总也知道，现在市面上的辅助心脏勃起的器械很多，生产厂家也比较多，他们的价格也不过是在三到五万的样子，而小程总这边，需要十万……”
“所以，你为什么会选择程家的东西呢？”程年漫不经心的一句反问，让对方瞬间懵了。
仔细的在脑子里仔细回想着，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程家的这个产品。
分明其余的厂家比程年这个便宜了那么多！
那自然是因为程家生产的东西，有信誉，有保障，有专业的研究团队，测试团队。
为了自己公司的信誉，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程年这边的产品，但是因为价格有点贵，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一边的苏芒带着九九喝茶，听着这边谈判的动静，睨了程年一眼。
那稳重成熟的样子，倒是跟他之前产生过节的时候截然不同。
现在的程年，完全就是一个商界大佬，只往这儿一坐，就能给人一股压迫感。
单单论能力的话，苏芒觉得程年很优秀。
但如果论人品的话……把他老婆都挑拨走了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元医疗器械的老总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便咬牙沉声道：“行，签，小程总，希望下次的合作，您那边能稍微高抬贵手，定价不要这么贵了。”
“尽量。”程年答得随意。
舒雅：“……”
对于这波操作，她真的看呆了。
对方甚至是约了程年吃饭，程年拒绝：“下次吧。”
他起身：“合同的话，这边分公司会过来签的，我明天有事要离开京都。”
“行。”宋元老总也没强行留下程年。
毕竟他们只在这里聊会儿天，就失去了几千万，再请程年吃饭的话，那他绝对是亏到姥姥家了。
在程年出了会议室之后，苏芒也带着九九跟宋元老总打了个招呼：“我有事，合作的事情明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