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眉眼微垂，眼底有几分嘲讽。
她淡淡的应了声：“嗯，巧。”
傅颜穿着盛装来“偶遇”她，为的无非就是炫耀自己跟无忧传媒签约。
至于签的是什么东西，舒雅并不在在乎，所以相当于傅颜的这个炫耀毫无意义，只是并不想跟傅颜过多说话的她，便随口附和了。
傅颜对于舒雅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十分不满。
抓着礼服裙角的手都紧了几分。
现在的无忧传媒，在做新媒体推广方面，简直是如日中天，很多人都想跟无忧传媒合作，但是都被拒绝了。
现在自己被肖杏这个无忧传媒的总裁亲自找上签合同，舒雅竟然是这么一副反应！
傅颜不死心，便又继续道：“我真没想到，无忧传媒现在发展的这么好，很多人排队找这个公司帮忙做推广，无忧传媒都不太多看一眼，我却有幸被他们的肖总亲自找上，然后说是要推广我做咱们舞团的形象大使呢。”
她说完便是密切关注着舒雅的所有反应。
舒雅的心也稍稍一紧。
肖杏亲自找上傅颜，要跟傅颜合作！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她觉得肖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不是真的想推傅颜。
“恭喜。”舒雅心不在焉的说了句。
傅颜的愤怒更加深了，她没想到，自己在说了无忧传媒现在的身份地位之后，舒雅依旧没有一点点的紧迫感，或是其它的什么情绪。
这让她有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自己引以为傲的，想用来打击舒雅的武器，在舒雅的面前竟然一文不值。
傅颜蓦地想到了程年，她便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还得多亏了小程总呢，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恐怕也不能多得无忧传媒的肖总另眼相待。”
她说的非常感慨。
毫无疑问的，这些话全部都像是刀子落在了舒雅的心上。
只是她现在向来喜色不言与行。
舒雅依旧微微颔首：“嗯，恭喜，祝你跟小程总早日修成正果。”
傅颜手死死的捏着，盯着舒雅许久。
她有一种自己出力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好像她所有对舒雅的出击，都像是小丑的表演似得。
她兴奋激动，舒雅冷淡随意。
傅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十分掉价，最后一咬牙，直接从舒雅身边走过。
而舒雅则是皱眉往王院长的办公室过去。
王院长看到舒雅过来，倒是有几分惊讶：“舒雅？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舒雅随口回了句：“傅颜说要去跟无忧传媒签合同，我想问下王院长知道他们签的是什么合同吗？”
尽管她表现的不太在意，甚至是十分随意的模样，王院长也还是有几分紧张出现。
好像是什么被自己隐瞒的事情，突然被舒雅给发现了似得。
舒雅微微抬眼，也注意到了王院长的表情，她皱了眉。
关于她跟无忧传媒肖杏还有优越传媒的程郁南打官司的事情，王院长是知道的，并且还让沈景州帮忙去做了她的律师。
按道理来算，京都歌舞团跟无忧传媒的关系应该很差才对，怎么可能又有合作出现？
“王院长，所以他们签的是什么合同？”舒雅看着他。
王院长拿了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好像是在想着措辞。
虽然他是舒雅的领导，手中的权利也比较大，但舒雅是他们舞剧院的首席舞者，算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得多考虑她几分。
好一会儿，王院长才开口说道：“也没什么，无忧传媒那边不是之前捧了你，捧红你在国外也有了一定的粉丝，然后同时也让无忧传媒声名大噪，一时间很多的公司艺人什么的都找他们推广自己旗下的艺人。”
王院长看了一下舒雅，确定她暂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才继续道：“而我们舞剧院也要发展对不对？”
“你是我们舞团的首席，但迟早有结婚生子，忙自己生活的那天，正好无忧传媒的肖杏找上了傅颜，说是想捧她，我们这边一商量，就答应了。”
他说完，便再次喝了一口水。
被舒雅知道，他们虽然用着舒雅这个首席舞者，但同时又在努力培养其他可以代替她的舞者。
即使是王院长这样经历各种风雨的人，也有些不适跟尴尬。
有种背叛了舒雅这个忠心于舞团舞者的错觉。
舒雅依旧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毕竟一个舞团多培养几个顶梁柱，这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只是……
“肖杏那边的要求是什么？”舒雅问着王院长。
王院长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单纯的想捧傅颜。”
“好。”舒雅垂着眉眼，没有再说什么，在心中考量着。
她跟王院长道别后，出了办公室的门，王院长才松了口气，看着舒雅离开的背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舒雅能跟自己的外甥沈景州在一起就好了。
不过现在的成功人士基本上都是推崇晚婚晚育，或者是不婚不育，舒雅这二十几岁的的年纪，在成功人士的圈子内也不是很大。
倒也不用着急她会花落谁家。
舒雅离开王院长的办公室之后，便跟自己的助理说道：“等傅颜回来之后，叫我。”
她，必须看一下傅颜跟肖杏的合同上是什么内容。
她要防患于未然。
助理的神色复杂，在一边点点头。
好半晌后：“雅姐，您是不是很难过啊？其实、其实傅颜她……我感觉她就算是被推广了，有了很多人喜欢了，她也只是您的替身。”
舒雅略略惊讶了几分，她瞧了一眼那助理，也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前助理。
那时候，前助理好像也是对自己十分喜欢，十分关心。
但后来还是背叛自己，跟贾斯丁还有舒念一起陷害自己。
舒雅收回目光，收起那些悸动：“嗯。”
助理见舒雅好像没有要跟自己继续谈论下去的心思，便悄悄吐了吐舌头：“我去盯着门口，等傅颜她们回来的之后，我给您戳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