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柯毅一想到爹，马上怂成缩头乌龟，只敢冲柳姨娘发脾气，狠狠一脚踹向柳姨娘肚子，“你个贱婢，敢告我？我看你是找死！”
话音方落，外头突然传来沈成章声音，“谁找死？”
沈柯毅吓惨了，转身就见爹和母亲走进屋来，吓得双腿发软，人都傻了，连逃跑都忘了。
“毅儿？”朱氏震惊诧异看向面前儿子，一张脸满是惨白，又听到柳姨娘惨叫声，慌忙扭头查看，就见柳姨娘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叫的一声比一声惨烈，地上缓缓流出鲜血，明显是胎儿出问题了。
朱氏来不及多想，忙道：“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叫绾儿给柳妹妹送燕窝，怎么柳妹妹却流产了？来人，快叫大夫。”
她的话一字不落砸进沈成章耳朵，眼中冷冽一闪，随之又恢复如初，随意坐到凳子上去，漫不经心说，“绾儿？哦，四丫头啊，你叫她送什么？你身边没丫鬟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四丫头是个不中用的，还敢找她办事。”
朱氏见一群丫鬟把柳姨娘抬进屋，急忙眼中含泪看向沈成章，“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想着绾儿回院子，要路过柳妹妹这儿，顺手也就给了，哎，也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让绾儿送了。”
“夫人。”沈绾一脸疑惑进屋来，手里拿着油纸包成的一个小包，古怪问，“夫人不让我送什么？”
朱氏古怪看她，又看她手中油纸包，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给她的燕窝，不解问，“我不是叫你给柳妹妹送燕窝吗？”
“是啊，我送来了啊。”沈绾冲她扬了扬手中油纸包着的燕窝，一脸天真纯净，如同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朱氏保养得宜的面庞僵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我不是早就叫你送来吗？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起这个，她忍不住叹气，自卑说，“刚刚去见夫人，见二姐姐穿着木槿楼衣服，很高兴的样子，只可惜，我什么都不懂，连木槿楼是什么也不知道，偏偏夫人又说过几天带我和二姐姐去参加和静公主的宴会，所以我就去打听下木槿楼衣服，如果不贵的话，我也想买一件。”
说到此，她可怜叹气，“我找人打听了后才知道，原来木槿楼的衣服不是我能买得起的，就想着算了，我既然要去参加公主宴会，也不能丢了沈家的脸，那就按照二姐说的，把她那件穿过的衣裳给我吧，我穿完洗干净了再还她。”
顿了顿，沈绾突然一惊，“哎呀，瞧我，只顾着去打听木槿楼的事了，这才耽搁了给柳姨娘送燕窝。”她举目四看，却不见人，只有墙角地上一大淌血，还在缓缓流动。
沈绾吓了一跳，“夫人，那个……怎么那么多血啊？柳姨娘呢？”
“这……”朱氏心中慌了，她总感觉这件十拿十稳的事，超过了自己的掌控。
儿子怎么会在这儿？沈绾既然送燕窝迟了，那柳姨娘是怎么流产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