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现在在你面前表现得有多温和无害，你都要记住，这是他失忆以后的样子，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这是安若第一次如此严肃地警告姜景洇，以前她向来懒得管姜景洇的私事。
姜景洇正想问她为什么会对霍矜晏这么敏感，手机铃声突然夺命似的响起。
看到是陌生的座机号码，姜景洇毫不犹豫地挂断。
几秒钟后，同一个电话号码又坚持不懈地响起。
“接吧，”安若说，“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
姜景洇突然想到也有可能是席望舒工作室打来的，遂按下接听键。
“您好，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请问是向澜的家属吗？”
姜景洇沉默着。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管她怎么想的，接着说：“您母亲向澜自杀未遂，现在需要洗胃，麻烦您尽快过来签署手术同意书。”
自杀？
向来贪生怕死的向澜会自杀？
姜景洇冷哼一声，“我劝你下载一个反诈app，里面的骗子比你专业多了。”
“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打114查询我们的医院的电话号码。”
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
除了有救护车的声音，还有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以及一位家属正在破口大骂某医生是无良庸医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像在弄虚作假。
可是要让姜景洇相信向澜自杀，可能性也确实不大。
姜景洇干脆报了姜家的电话号码，“你们打这个电话让人过去收尸吧。”
说完，姜景洇毫无留恋地挂断电话。
安若启动车子，神情有些复杂，“如果刚刚那通电话是真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如果你妈真的自杀了，你觉得姜家会管她的死活吗？”
“管不管都是姜家的事。”姜景洇看着窗外飞速散过的风景，冷漠的开口。
安若有些迟疑道：“你最好是……”
“什么？”心不在焉的姜景洇没听清安若的话。
“你也许会后悔。”
姜景洇沉默不语。
只是眼里早已没有了，刚才和安若调侃时的灿烂光芒。
安若看了她一眼，“前面右转，正好是去医院的路。”
“我不去，”姜景洇果断地说，态度十分强硬，“她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那就好。”安若直接左转弯，把车开上了另外一条向悖的路。看書喇
几分钟后，姜景洇的手机再次响起。br>
“洇洇，你现在在哪儿？”姜少禹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看書溂
要是不了解姜家情况的人听了，会以为姜家是兄妹和睦的模范家庭。
“有事？”
“我刚接到医院电话，那边说阿姨要洗胃，需要人签字……”
“所以呢？”
“我现在在出差，实在是赶不回去。”
“那不正好？”姜景洇冷笑，嘲讽道，“向澜死了，再也没有威胁你妈姜夫人的位置，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胡说什么呢？！”姜少禹语气很受伤，“不管怎么说，向姨也是你妈。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良心？
姜景洇觉得可笑，“我若是没有良心，就不用接受你们的道德绑架了，你说是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