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逝，容颜易老，完了还污染环境，”姜景洇切着小牛排，事不关己地说，“这浪漫的代价有点大。”
霍矜晏只好冷着脸给夏特助发微信：【别放了。】
夏特助激动地打字速度都变快了：【怎么了四爷？姜小姐被感动哭了吗？】
霍矜晏：【你根本不懂女人。】
夏特助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多半是碰钉子了，不过没关系。
【四爷，咱们还有planb！我现在就启动！】
姜景洇吃小牛排吃得正香，露台上灯光突然变得昏暗。
一支穿着燕尾服的乐队鱼贯而入，拿着小提琴的演奏家穿着纯黑色礼服，领头走到了姜景洇身边，微微欠身，问道：
“姜小姐有喜欢的曲子吗？”
姜景洇想象中的那一幕还是来了。
不过幸好餐厅里还有其他人，也不至于太尴尬，她想了想，才说：“梦中的婚礼可以吗？”
演奏家点头，“很高兴能为您演奏这首曲子。”
悠扬婉转的小提琴声在露台上响起，姜景洇突然很想和也霍矜晏分享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
“其实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曲子，就是那天被你的人按在地上用脸擦地板的那位——向澜女士。”
霍矜晏怔住，“我以为他们在欺负你。”
“你要是不来的话，他们确实有可能在欺负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姜景洇语气轻慢，像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她秀气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抹悲色。
“我从三岁开始就被我妈拉着反复练习这首曲子了，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己将来能嫁进姜家，还说要让我在她和姜文峰的婚礼上演奏这首曲子。”
姜景洇想讲笑话似的，边说边笑，眼角的一丝晶莹比海面的波光还要刺眼。
霍矜晏从她放肆的笑容下，看到了隐藏得很深的情绪。
听夏特助说，她今天去齐家和向澜断绝母女关系了。
此刻的她看起来对这件事情也不是毫不在意，至少她是难过的。
霍矜晏按住她红酒杯，强硬道：“你喝多了。”
姜景洇只喝了一小杯，霍矜晏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
“我没醉。”姜景洇喃喃着，双颊已经染上了绯红。
她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头脑很清醒，顶多有点微醺。
“我喜欢这瓶酒的味道，这是82年的拉菲吗？”
这个梗她经常在网上听到，用来活跃气氛非常合适。
霍矜晏轻笑了一声，“这是我母亲亲手酿的，如果你喜欢82年的拉菲……”
“不不不，我喜欢你母亲。”
姜景洇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有歧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好像是有点喝醉了。”
她松开和霍矜晏争抢酒杯的那只手，“我都没见过你母亲。”
这是在暗示自己把她带回家给她一个名分吗？
霍矜晏看着女人红扑扑的小脸，竟然觉得可以考虑。
他把酒杯端到自己这边，双眸定定地看着她，“那你想见吗？”
“见什么？”姜景洇挑眉，听到轮子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br>
主厨推着餐车出现在露台上，送上了最后的咖啡与茶。
与之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大车玫瑰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