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宁的动作快得他来不及避开, 一道赤色灵力组成的长剑忽地出现在身前，堪堪架住了刀刃。
金色和赤色灵力碰撞，带起血色花瓣旋转着漫天飞舞。
白泱依旧在树下昏睡, 两人眨眼间便已过了数十招，刀光和剑刃不断碰撞着，都有意无意地远离了他躺着的那棵树。
沈则宁与和黑衣男人缠斗的时候还不忘用灵力筑起一道防护层将白泱连同那棵树都包裹在里面, 黑衣男人见状, 也不甘示弱地挥出一道赤色的光晕缠绕上金色的灵力, 试图将它推开。
两道灵力争抢着要护住白泱, 沈则宁沉下脸，寒声道：“离我的道侣远点！”
听到“道侣”两个字, 黑衣男人勾起唇角, 神情温柔，眼中倒映的全是白泱的身影, 手上的攻势却愈发凌厉, 语气癫狂：“哈，道侣？趁人之危的下作东西, 该离殿下远点的人……是你！”
“殿下？”沈则宁逼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他哼笑一声，手中长剑骤然转了个方向, 向沈则宁胸口刺去，“你不配知道。”
沈则宁早已猜出了他的招数，反应极快地旋身避开, 然后趁他不暇反应之时猛地斩向他的右臂。
然而长刀斩下去之后, 竟然起了一片金石之声, 像是撞击到了什么极为坚硬的东西上面, 刀刃触碰之时, 还溅起了道道金色的火花。
沈则宁和那人同时一怔，紧接着，那人手中的赤色长剑突然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左手，提剑向沈则宁的腰腹而去。
长剑同样也无法在沈则宁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像是被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阻挡住了一样。
沈则宁暗金色的竖瞳一缩，那人的眼中也飞快闪过赤红之色，两人对望一眼，猛然发力又向对方攻了过去。
这时系统忽然出现，语速飞快，焦急地提醒沈则宁：“沈先生，再打下去只会消耗体力，灵力和武器对他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
沈则宁正格挡下他的剑招，剑刃在他手背上划过，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因为他是半龙！”系统的语调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尖叫出声，“龙族繁衍艰难，受此间规则保护，龙和龙之间是无法用灵力和武器伤害到对方的！他是黑龙和人类的混血，自然也在规则的保护之下！”
“……龙？”
沈则宁抬眼看去，只见黑衣男人的眼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赤色的竖瞳，眼底血色幽深，阴恻恻的视线恰好与他相接。
“不能使用灵力和武器，那么就只能……”
沈则宁手中一松，长刀顿时化作点点金光被他收了回去，赤手空拳迎上黑衣男人，在一拳挥过去时，五指悄然变做了龙的利爪，在他的颈侧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黑衣男人闷哼一声，捂住血肉外翻的脖颈，指缝中渗出道道鲜血。
不过一秒他就想明白了，长剑破碎成赤色的光点，霎时瞬移到沈则宁身前。
两人离了武器和灵力，重新扭打在一起。
“真可惜啊……”那人神经质地笑了笑，“就差一点点了。”
“不可惜。”
沈则宁说道，话音未落，化作龙爪的手蓦地贯穿了黑衣男人的胸膛，与此同时，那人也倏地发力，锋利的指尖几乎是要将沈则宁撕碎一般，在他的腰间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
黑衣男人吐出一口鲜血，沈则宁的脸色也苍白下来，唇边溢出血迹。
大量的龙血从腰间涌出，很快流到了地上，浸入了土壤里，浓重的异香渐渐占据了这片地方。
可只有沈则宁一人身上散发出了这股异香，黑衣男人的伤处传来的是正常的血腥味。
“原来半龙的血，是没有味道的吗……”系统低声喃喃，正想和沈则宁说什么时，语调忽然转了个弯，变得惊诧不已，“白、白泱他，他醒了！”
沈则宁猝然回头，白泱不知什么时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泛起了比晚霞还要瑰丽的绯红，神情茫然，眼中浸满了水光，急促地喘息着，跌跌撞撞地向他这边走来。
“白泱！”
沈则宁见此情形，根本顾不上半死不活的黑衣男人，强行忽略了腰间的伤势，连忙上前扶住白泱。
动作间，不少鲜血沾到了白泱身上，他脸上的红晕更盛，皮肤也变得滚烫起来，像是一尾渴水的鱼，急切地攀上了沈则宁的肩膀。
“沈、沈则宁，我……”
小狐狸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又小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将这几个字说出来，再往下的，就变成了难耐的轻哼。
白泱他，看起来像是……
……血，是因为龙血。
沈则宁按住不断往他身上乱蹭的白泱，动作飞快地打开系统空间，从里面翻出了那瓶只剩了一次使用次数的星际治疗喷雾，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打开盖子，在腰间的伤口上喷了厚厚一层药液。
药液和伤口接触，剧痛瞬间炸开，沈则宁没控制住，腰间肌肉猛地弹了一下。
这处伤口创面较大，这瓶治疗喷雾根本不能完全处理好，沈则宁又接连买了两瓶更高级的治疗喷雾才堪堪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
腰间的喷雾在持续不断地修复着伤口，龙血终于不再流出了，沈则宁松了口气，鬓边的黑发被冷汗浸湿，缓了一会儿后，才低头看向怀中的白泱。
白泱的情况……并没有比之前好到哪儿去。
之前经过了大量浓烈的异香和龙血的刺激，他的状态已经彻底变不回去了。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沈则宁推倒在地上，血红的花瓣落在了两人身上，他们的衣袖间，还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白泱浑身又软又热，白皙漂亮的指尖都变成了淡粉色，身上衣襟被他自己扯得大开，又颤抖着去解沈则宁的衣带。
沈则宁能感受到小狐狸身体的热度，撑起身体，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托起，抱着他往那颗树下走去。
他们身后已是空无一人，黑衣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沈则宁……”白泱低泣着，眼中的水色更盛，几乎都要落了下来。
散乱的衣衫堪堪挂在肩头，白泱被沈则宁抵在了树干上，双手搂住沈则宁的脖子，仰头去寻他的唇。
“抱我……”白泱在他唇间颤声说着。
“……在这里？”沈则宁抬起他的脸，暗金色的竖瞳直直看进他被情.欲沾染的眼中，“白泱，你知道你自己在……”
沈则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崩溃的小狐狸打断了。
“……我知道！”
白泱紧紧攀附在沈则宁身上，一手胡乱扯开了里侧的带子，一手扯开了沈则宁的，凌乱又炙热的呼吸吐在他耳边，“好难受，你抱我吧，沈则宁……那、那盒脂膏，你肯定带在身上对不对……你抱抱我……”
“沈则宁，你抱……唔！”
未尽的话语被尽数吞入唇间，沈则宁再也克制不住，抬起小狐狸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带着……”
沈则宁低声说着，打开了盖子，扶稳了小狐狸的腰。
白泱猛地颤抖了一下，攀在沈则宁肩膀上的指尖用力，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印痕，呜咽声被沈则宁堵在了嘴里。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如玉的肌肤上，沈则宁先是温柔地安抚着白泱，直到感觉他能渐渐接受了。
而后。
“不、不行！”小狐狸后悔了，眼尾泛红，挣扎起来，“太……”
沈则宁吻住他，“晚了。”
*
这种事情和白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没想到在龙血的影响下，最开始也会那么艰难，等到后面才慢慢接受了才开始觉得舒服。
一开始是在树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被沈则宁抱到了附近的山洞里。
那时候他手都要抬不起来了，刚想推开人缓一缓，手腕就被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未尽兴的沈则宁攥住了。
沈则宁身上化龙的征兆一直没有消退下去，他低垂着暗金色的竖瞳，在白泱的手背上吻了吻，“我们换个方式。”
“什么……”白泱微微睁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问出来，下一秒就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声，在摇晃的视线中努力平复着呼吸，“你怎么又……你都不累吗？！”
很快白泱就没力气抱怨了，全都变成了其他的调子。
理智被燃烧殆尽前，白泱听见沈则宁诱哄似的，轻声在他耳边说，“放松，把识海打开。”
白泱下意识地听了沈则宁的话，在神识探入的时候抱紧了他。
识海的状况比刚受伤那时好上了许多，灰色的雾气几乎已经散了，亭台楼阁也恢复了往日的精巧。
沈则宁分出一缕意识进入神识，在一处华美的宫殿中找到了白泱的神识。
在识海中，白泱是受伤前的模样。
青年长身玉立，容颜昳丽，正斜倚在榻上假寐。
沈则宁走过去，半跪在榻前，牵起他垂下的手，温柔而珍重的，在指尖亲了亲。
而后，他的衣襟就被慢慢睁开眼的，青年模样的白泱揪住了。
识海中的他们和秘境中的他们做起了相同的事。
两边同时一起，甚至到后面时，识海中他们的神识还化为了原型的模样，青色的巨龙亲昵地将九尾白狐圈在了怀里。
白泱控制不住地掉了许多眼泪，又被沈则宁一一吻去。
“沈则宁，等、等一下……”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也不是……”
是太舒服了，舒服到白泱都有些恐惧ｙ/Ｕ｜X-\Ｉ这样的感受。
沈则宁放轻了一些，又放缓了一些，安慰着他，“没关系的，以后习惯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泱泱：……？？？你还是人吗QAQ
（晚点还有一更嗷，今天日万）
【QAQ善良可爱的审核大大啊，我真没写啥啊球球了让我过吧谢谢你们祝你们一夜暴富下一秒就发财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