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德拉科出来暖场了。
他走过来说:“抱歉,教授,我们无意冒犯。但是他最近有时候会经常做类似的梦,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我们觉得你可能知道什么?”
这时候费伦泽的态度让维达尔好受一点了。
他面对德拉科的时候同样难说话,依旧油盐不进。
这至少代表费伦泽不是只针对他。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你们应该去你们的医院问问。”费伦泽的尾巴扫了扫,不耐烦地说。
德拉科和维达尔对视一眼。
再委婉也没有可能了,费伦泽就是不肯顺着他们希望的走向给台阶下。
于是他们干脆直说了。
“是这样的,教授,我的记忆有缺失的部分,我们怀疑是被人动过手脚。但是最近那些记忆有松动的迹象,所以我们想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费伦泽在教室里的那棵大树下转了一圈回来对他们说:“我对巫师的咒语没有研究,记忆方面也不可能帮你恢复。但是我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思路。”
维达尔本来已经快放弃了,听他这么说,眼睛又亮了起来。
“首先我建议你去找个厉害一点的巫师看看能不能修复。”费伦泽说,“其次,我们的记忆不会真正消失,它永远会被保存在你的脑中。”
他顿了顿,想起其他的可能,补充道:“或者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德拉科问:“您说的是把记忆提取出来储存吗?”
费伦泽轻轻点头:“马人没有这种说法,但是你们是巫师。”
他看了一眼维达尔,对德拉科说:“他应该不是这种情况,把记忆提取出来就代表不会在脑中留下印记。”
德拉科有点理解了:“但是他做梦的时候还能想起一些来。”
“所以我倾向于封存的情况。”费伦泽轻轻甩着尾巴说,“这样的话他迟早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恢复。”
维达尔从他们两个开始讨论的时候就在沉默。
所以记忆删除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如果是这样,他迟早能想起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那么那个封存他记忆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们离开这间教室的以后,维达尔忽然听见德拉科说:“我怎么没发现你之前对其他教授有对他这么好?”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我对每个教授都是非常尊敬的——除了乌姆里奇。至于费伦泽教授。”
他深呼吸:“如果那个用昏睡咒把他弄昏在雪地里的倒霉蛋是你,你也会心虚的。谁知道他会成为我的教授?”
德拉科憋不住笑了几声:“所以以后在对陌生人念咒之前,还得考虑你以后会不会落他手上。”
维达尔狠狠给他一个肘击。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解决我的问题吗?”
德拉科咳了两声,收起笑说:“就现在看来,随便找一个厉害的巫师是行不通的。”
维达尔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们两个人在回休息室的路上。
德拉科说:“我能想到的施咒人只有你爷爷。但是如果真的是他,解除咒语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维达尔听明白了,他笑了一下:“我就当你是在夸他了。”
德拉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现在不考虑解咒的问题,还关心这?”
“你准备找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斯内普教授?”维达尔问。
“你觉得和他们提这件事,他们不查看你记忆的概率是多少?”
维达尔顿住。
如果是要恢复记忆,先查看记忆断链的地方肯定是有必要的。
但问题就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断链在哪里。
“你别忘了你现在有很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德拉科提醒他,“不过如果你不在乎我,或者你叔叔的死活,你可以考虑去找邓布利多试试看。”
维达尔不高兴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讽刺我。”
德拉科哼笑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你最近有空吗?”
维达尔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意思?”
“你要不要和我学一下大脑封闭术?”
安德烈亚和那群北欧来的巫师说明了占卜石不在他手上以后,那些人一个星期就全退光了。
看来他们也没有说谎。
这群人只要预言,不会找不相干的人麻烦。
在和马尔福分开以后,安德烈亚回到爱尔兰。
其实去佛罗伦萨只是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