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德非常冷淡地笑了一下:“谢谢您,我会代为转告的。”
“当然,真是遗憾。”斯拉格霍恩摆出他最拿手的惋惜中带着点炫耀的姿态,“最近不太平是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我那些出色的学生联系了。”
“我有提到过吗?之前的世界杯,我有一个学生就帮我拿到了几张最高等的票,那可是个好孩子。”他咂咂嘴,然后用肉乎乎地手握着餐刀切割牛排。
“还有这位——”他微笑着看向维达尔,“大家都是同学对不对?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弗罗斯特,很有名的家族——在北欧。”
维达尔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索尔斯!你的曾祖父是不是?老朋友了。”他愉悦地笑着说,“你们可能不清楚,我们那个时代他在整个欧洲都很有影响力。”
维达尔在心里加了一句:是啊,臭名昭著。
最开始维达尔以为斯拉格霍恩是在讽刺,后来从他谈到索尔斯的语气中维达尔得知,他和索尔斯关系可能真的还挺不错。
相反,对于拉尔夫,斯拉格霍恩就没有那么好的评价了。
维达尔有点纠结要不要提醒他,拉尔夫是自己的爷爷,往来非常密切。
最终他也没有和斯拉格霍恩提出来。
因为他发现斯拉格霍恩嘴上说了那么多,但是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邀请维达尔的目的仅仅是克拉西。
最开始他没有找维达尔,是因为他听说克拉西和他的爸爸关系不好。
经常有人在公众场合撞见他们俩,但是他们却互相不说话,连个招呼都不打。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克拉西虽然和拉尔夫还有克里斯托弗关系都不好,但是他对侄子的态度还是非常亲和的。
这就是家里有身处高位的亲戚的烦恼,政敌或者记者,会不遗余力地挖掘他们身上的八卦,好把他们拉下台或者仅仅是当作饭后谈资。
在斯拉格霍恩讲他和索尔斯早年来往的回忆时,维达尔全程都在假笑。
看来斯拉格霍恩没有拿到最关键的信息。
到现在为止,弗罗斯特家族里还活着的所有人。
包括一些非常偏远的,可能隔几年才会一起过圣诞节的成员,对索尔斯的印象都非常不好。
克拉西除外。
克拉西和拉尔夫关系不好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早年他和索尔斯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他是所有人中和索尔斯最像的。
这大概就是隔代遗传。
总之每当拉尔夫看到克拉西,都会觉得他身上有索尔斯的影子。
这让他想起自己被迫选择留在审判庭的不好的回忆,久而久之他就更亲近克里斯托弗了。
如此循环往复,克拉西和他的关系差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幸对于斯拉格霍恩来说,现在的弗罗斯特家族除了克拉西就没什么人有必要结交了。
他很快略过维达尔,和其他人说话。
斯拉格霍恩的目的是和显贵人物打好关系,这一屋子里坐着的都是他认为有用的这类人。
所以他一定不会单独只和一两个人说话。
维达尔和布雷斯有的时候也会被提到。
这时候只需要挂上假笑,然后随便回几句就会被放过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吃完自己盘子里的小羊排,和身边的人聊天。
有的时候维达尔还会和凯利德说几句话。
但是他们两个在上古代如尼文课的时候一直是坐在一起的,所以没什么话题留到现在说了。
所以维达尔只能和布雷斯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打发时间。
平时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聊的话题是不能被搬到这里来的,这里还坐着一大堆其他学院的人呢。
所以他们只能聊些没营养的话题,比如这个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还有几天,特里劳妮和费伦泽谁的课比较好之类的。
聊了一会儿维达尔才知道,原来今天的人数已经算少了。
平时赫敏还有金妮·韦斯莱也会在这里。
但是今天她们两个好像都有事。
“第一次宴会。”布雷斯说,“就是在车上的那次还有那个隆巴顿。不过显然斯拉格霍恩觉得他没有必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布雷斯瞄了眼斯拉格霍恩,小声说。
维达尔不关心不熟的人,但是赫敏——“你之前会和赫敏聊天吗?”
他好像看到布雷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不和麻瓜出身的人说话。”
“好吧,忘了 。”维达尔说,“真可惜,我本来可以和赫敏坐在一起。”
布雷斯说:“如果你和她坐一起了,我就离你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