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保持拿魔杖的动作,表情阴郁地扭头看向他。
德拉科一副看戏的表情。
安德烈亚的手垂下来,最后看了一眼地上还在不停急促呼吸,时不时咳出血的巫师,往他相反的方向走了。
德拉科也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他们是在阿姆斯特丹碰上的。
当时安德烈亚正和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袍巫师缠斗。
德拉科被卢修斯强制送出都柏林,正好来到阿姆斯特丹。
更巧的是,在安德烈亚用切割咒把其中一个带着鹰脸面具的巫师的脸皮撕下来时,德拉科冷漠的眼睛刚好在一家店里和他对上。
按照德拉科的私心,他当然很乐意看安德烈亚寡不敌众被那群带着鹰脸面具的巫师打废。
但理智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家伙是维达尔非常亲近的哥哥。
所以他顶着那张用复方汤剂变形的脸帮安德烈亚逃脱了。
有一点让他心情愉悦的是,当安德烈亚想对他道谢的时候,亲眼看着他的脸变成了讨厌的样子。
看着安德烈亚吃瘪的表情,德拉科得意得要命,几乎忍不住想笑出声。
然而这后果足以让德拉科后悔帮了安德烈亚。
他被那群跟踪安德烈亚的人视为他的同伴,一起追踪。
不得已他只能和安德烈亚结伴。
两个人分开更容易被偷袭。
德拉科一直不知道安德烈亚为什么会被人盯上,看情况他身上有一个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
德拉科不想去问他,他们本来就打算一到英国就分开。
直到某一天,他们两个用旅行斗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一只从天而降的猫头鹰当作了树杈子。
德拉科没有驱赶这只猫头鹰。
他和安德烈亚都认出来了,这是维达尔的猫头鹰。
德拉科眼巴巴看着安德烈亚在他面前接过那封信。
他敢肯定安德烈亚用炫耀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
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看信,他们迅速找了一个没什么人光顾的咖啡店。
安德烈亚没打算给德拉科分享他的信。
不过德拉科能从他的表情看出那不是什么寒暄问好的信。
安德烈亚把信纸叠好收起来。
“之前没注意,现在想起来了。”安德烈亚没有提信的内容,而是对德拉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勾搭我弟弟。”
德拉科冷笑着说:“你是他爹吗?管这么宽。”
“他是我带大的,我不管谁管?”
两个人端正地坐在咖啡店一个角落的位置,互相明里暗里地诅咒对方。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他们两个和那些一起来喝咖啡,打发时间或者谈公事的人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没有任何过激的肢体动作,说话的声音也小。过大的动作容易引人注意,他们现在需要保持低调。
德拉科永远不会忘记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和安德烈亚打的那几架。
安德烈亚也忘不了这个无礼傲慢的家伙企图拐带他弟弟。
“等我回去我就告诉他你的真面目。”安德烈亚恶狠狠地说。
“彼此彼此。”
两个人互相放狠话,他们也心知肚明对方不会这么做。
对方的把柄这当然不嫌多,但是自己的把柄也有不少。
损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没哪个聪明人愿意做。
在找到一个暂时的住处以后,他们才暂时消停了,各自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里。
恢复一个人的状态,安德烈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包里拿出那个黑漆木匣子。
这是他之前在英国找博金-博克订的。
那时候这东西还不值什么钱。
但是现在,看情况就知道,这群该死的乌鸦有多迫切地想要抢走它。
安德烈亚打开黑匣子,里面是一块石头。
上面用古代如尼文刻着一些符咒。
这是一块已经占卜过了的石头。
只有一块构不成完整的占卜,它是某一个占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