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哈利,哈利。”邓布利多疲惫地闭上了眼,然后看向哈利,“想想吧,哈利。如果昨天晚上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我们都很可能会损失一些成员。”
恍惚间哈利好像从邓布利多的半圆形眼镜背后的蓝眼睛里看出了责备。
“有可能是你的朋友们,有可能是卢平,穆迪,唐克斯,甚至——”
他停在这里,不去触碰哈利的神经。即使他们都知道那个没有说出口的名字是什么。
“我明白了,教授。但是我想问的是,能不能换一个人教我?”
邓布利多和哈利对视,他的眼睛一直会给哈利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斯内普教授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大脑封闭术大师,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这个工作。”
“但是他讨厌我!他想在训练的时候折磨我!”哈利又变得激动起来,“他之前还是食死徒!”
菲尼亚斯·布莱克在他的画像里大叫:“诽谤!这是诽谤!”
邓布利多等他嚷嚷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哈利,我完全相信斯内普教授——完全,相信。这也是你们的机会,耐心一点,你们应该冷静下来,多交流。”
哈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他和斯内普永远不可能安静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和西里斯一样,他们都非常讨厌斯内普。
“还有一个问题,教授。”哈利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的出口,“大家都知道西里斯是冤枉的了,那么为什么我不能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别心急,哈利。你们以后还有大把时间。但这两个暑假,你恐怕还得回到女贞路去。”
克拉西下午的时候离开了大使馆,苏布赫和英国魔法部,还有瑞典魔法部联系,给他安排了晚上回瑞典的门钥匙。
本来按照常理,他最好是留在这里一直到晚上。
但是他坚持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克拉西整理了一下衣着,把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当摸到左手手臂时,他握了一下拳。
房子里没有其他人——除了一只老鼠。
克拉西目不斜视地掠过那只总是瑟缩的老鼠,往楼上走。
当他站在黑魔王面前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打碎了自己的膝盖骨,跪在地上吻了一下他的袍脚。
“主人。”
在本学期最后几天,维达尔过得并不像他预想中的那么舒适。
德拉科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忙,几乎没有人能在休息室里抓到他。
他离开得最早,回来得最晚。
有几次维达尔甚至都去他们寝室堵他了,但是见到的只有布雷斯。
“别费心了,维达尔,他不会有事的。”
某一个晚上,布雷斯打开门,看到维达尔阴沉着脸站在他和德拉科的寝室门口。
“我没有关心这个。”维达尔说,“他在躲着我,我得知道这是为什么。”
布雷斯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已经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了。
布雷斯转身示意他进来。
这不是维达尔第一次进他们的休息室,之前他曾经进来帮德拉科拿一些资料,或者干脆就是来聊天。
所以他非常精准地找到德拉科的床,并且发现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了床头边。
他走过去,在行李箱上摸了一把,手指搓了搓,然后转头对布雷斯说:“所以他根本没有回来住过?”
布雷斯尴尬地摸摸鼻子:“可能吧,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他是你的室友。”
“他会回来找点东西,晚上不在这里住。”
“所以他晚上都在哪里?”
“不知道,他拜托我帮他掩护,不让其他人知道。”
维达尔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用力把那堆行李推倒,德拉科的包和一件袍子摔在他的床上。
“其他人也包括我吗?包括潘西?”
布雷斯无奈地说:“别问了。”
维达尔半蹲下来,抬头直视布雷斯的眼睛:“你猜怎么着?”
他把行李箱放倒。
布雷斯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拦他:“最好不要——”
维达尔打开那只行李箱。
“好吧,别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