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觉得他好像是在有意无意地让自己注意身边的人。
他这么想着,觉得可能这里真的有什么人有问题,不然卢修斯也不会那么着急地把德拉科接回去。
德拉科几次暗示他身边有一个危险人物,但他却没有叫自己直接离开这里,这说明那个危险人物大概率是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
维达尔绞尽脑汁都找不到这一号人,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前不久和他有过间接联系的布兰迪。
再不然就是曾经有不寻常举动的拉尔夫。
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爷爷是这个世上最不可能伤害他的几个人之一。
但是对于德拉科,这个人可能会是一个具有潜在威胁的存在。
家宴
维达尔的作业在暑假结束前的一个月完成了。
让人惊讶的是,这次最让他痛苦的居然不是魔药课,而是变形术的论文。
所以说变形术作为公认最难的课程是有原因的,在课程的前几年往往很难感觉到,越往后学越觉困难。
那些晦涩难懂的原理和拗口的咒语让人恨不得放弃这门课。
但是这不是他们能选择的,变形术是所有学生必学的一门课程,这是成为巫师的一门必修课。
维达尔的暑假作业还要多亏了拉尔夫的帮助,拉尔夫在学生时代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就像任何一个优等生,拉尔夫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其他人有那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也尽量去为他解释。
维达尔一年级时的游刃有余好像已经成为过去式,他现在只希望困扰他的课程不要再增加了,魔药课和变形术已经让维达尔筋疲力尽。
在假期的倒数第二个星期,安德烈亚回来了。
他这个暑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埃及,还因此晒黑了很多。
因为距离比较远,很多事情他们都没有通知到安德烈亚。
所以瑞典巫师界发生的事还是几天以后登上报纸,他才知道的。
因为埃及对瑞典的报道少得可怜,几乎只是提了一嘴,所以安德烈亚一点也不了解详细情况。
安德烈亚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人。
他首先决定去哥德堡看一看维达尔,结果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回了一趟斯德哥尔摩,家里也没有人,就连克拉西家里也没有人。
最后他才想到要去祖宅一趟。
因为平时这里是没有人住的,所以他一时没有想到。
安德烈亚在见到坐在草地上看书的维达尔时,把那个陪他辗转了几个地方的火龙皮的行李箱放下,张开双臂说:“感谢梅林,感谢!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都快绝望了。我甚至以为我是做了一个梦,你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维达尔合起那本他看了三天的《魔法图符集》,站起来抱住他:“你晒黑了好多,安德烈亚,我刚刚都没认出你。”
安德烈亚笑着说:“埃及太热了,现在还是夏天,我一整个暑假都在被暴晒——你看的什么?”
维达尔看了看手上的这本书:“我下个学期选修了古代如尼文,先提前看一下。”
“祝你好运。”
“好了,先进去吧,我看马上要下雨了。”维达尔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里带。
安德烈亚抓了把头发,弯腰提起行李箱和他往里面走。
维达尔一边走一边大喊:“爷爷!安德烈亚来了!”
今天的惊喜还不止如此,晚上克里斯托弗回来的时候,和他一起的还有雪莉。
维达尔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所以他一见到她就开始亢奋起来。
这一整个晚上他都围着雪莉转来转去。
“这次我有两个星期的假,正好可以陪你们到开学。”雪莉坐在沙发上,左右两只胳膊搭在安德烈亚和维达尔的肩上,“假期怎么样?”
维达尔抢先开口说:“还不错,我一个暑假都在这里,一个人在岛上,还没人管我。”
雪莉还没说话,安德烈亚就憋不住笑了:“你要求也太低了。我在埃及的时候每天都能看见很多不同的巫师,还有很多不同的朋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那个金字塔吗?我今年又去了一次。”
维达尔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雪莉拍了一下安德烈亚的后脑勺:“怎么说话的?”
安德烈亚满不在乎:“我又没说脏话,只是陈述事实。”
雪莉对维达尔说:“等开学前我陪你去伦敦,去对角巷买书,你在那里的所有消费我都包了——当然,安德烈亚,你得自己买单。”
维达尔开心地抱着她的胳膊,朝安德烈亚得意地挑眉。
雪莉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家长。
她和维达尔还有安德烈亚相处的时候,更倾向于是一种朋友的关系。
说起来她其实比克里斯托弗还要大一岁,她和克里斯托弗认识的时候,安德烈亚已经九岁了。
但是她看起来要比克里斯托弗年轻很多,大概是因为克里斯托弗比较严肃,又总是很劳累的缘故。
雪莉会陪维达尔做很多幼稚的事,这也是克里斯托弗做不到的,他觉得那样不符合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