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妙。
有很多时候,拉尔夫和邓布利多的眼神是很相似的。
面对邓布利多教授,维达尔总想尊敬他。
但是如果对面是拉尔夫,维达尔只觉得不按他说的去做,自己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晚上,维达尔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琢磨这本硬壳日记本。
他不认为拉尔夫说的那句“有趣”只是单纯的针对它的样式或者材质,这里面一定有一些他尚未发现的秘密。
维达尔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决定在上面写一点什么。
他拿出羽毛笔蘸了一点墨水,在日记本的第一页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在旁边抄了一些今天读到的,他认为很有趣的诗句。
他以为拉尔夫白天说的话可能是一些提示。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日记本有什么变化。
墨水渗透到纸张里,没有出现维达尔想象中的情况,比如蹦出一大堆鸢尾花干花之类的。
“没用吗?”维达尔小声嘀咕着说。
这时拉尔夫又在他的卧室里叫维达尔了:“维达尔!明天下午你朋友不是要来吗?你记得准备一下。”
维达尔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说:“知道了,知道了。拉里不会高兴的,我几乎抢了他所有工作。”
“我不这么认为,他现在比以前更轻松,有更多时间可以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尔夫已经站在了他房间的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严肃地教训维达尔。
“所以说您还不了解家养小精灵,他们就喜欢服务巫师。”维达尔这时就不想让他舒心,虽然紧张得要命,但还是嘴犟地说。
“别的家养小精灵我不知道,但我确定拉里更喜欢给我念书,而不是浇花。”拉尔夫惬意地走开。
拉里也跟在他身后附和着他:“是的,主人!给主人念书拉里非常荣幸!”
维达尔又翻了个白眼,把日记本随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拉下帷幔躺上床熄灯准备睡觉了。
在他躺下以后,日记本内页的墨水字迹忽然开始慢慢渗透进纸张,就好像被什么吸收了一样。
直到所有字迹都被纸张全部吞噬,日记本又恢复如初。
第二天,维达尔醒来时,天已经非常亮了。
他吓得赶紧换好衣服一路狂奔到楼下。
拉尔夫正坐在客厅的餐桌上边看报纸边吃早餐,他看见维达尔急急忙忙从楼梯上跑下来,于是说:“别总是毛毛躁躁的,下楼的时候轻一点。”
维达尔气喘吁吁地坐到桌边:“我……怎么会……起得这么晚?”
拉尔夫用勺子轻轻搅了搅他的咖啡,笑着说:“我没让拉里去叫你,今天我要出一趟门,你一个人在家里安分一点。记得浇花,不要太放松,我会叫拉里盯着你的。”
维达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说:“好的。”
他回到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本放在床头的日记本。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拿起了它。
翻开以后维达尔惊讶地发现,昨天在日记本上写的字都不见了,他甚至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关于写字的那段记忆只是一个梦。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把日记本放在桌面上,抽出魔杖指着它敲了敲:“原形立现!”
日记本上随即出现了一行一行的语句,维达尔看着几乎要填满纸页的文字,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他草草翻了几页,觉得这大概是另一个人的笔记,半本日记本都被满满的墨迹写满了。
第一页的日期正好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那天,也就是维达尔收到这份礼物的时间。
还没等他继续往后看,就听到“啪”的一声,拉里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维达尔小少爷!”拉里深深鞠了一个躬,“马尔福少爷已经在楼下了。”
维达尔高兴地说:“真的吗?我现在就下去。”
他把日记本随手放下,特意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快步走下楼。
“德拉科!”维达尔兴奋地大喊,“我在这儿!”
德拉科的行李被拉里送到了为他准备的房间里,而他则腾出两只手应付维达尔。“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抱住飞扑过来的维达尔说。
“我一个人在这里太痛苦了!”维达尔拉着他的胳膊往楼上拽,“正好,给你看个东西,我刚刚才发现的。”
德拉科被他拽了一个踉跄,无奈地笑着说:“我才刚到,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维达尔直接忽略了这句话,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拿起那本日记本给他看。
“这是我去年的圣诞节礼物,我之前没怎么注意过,不过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嘴角挂起勉强的笑容:“怎么了吗?”
维达尔骄傲地说:“之前它上面什么都没有,我对它施了一个现形咒。我没仔细看,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人的日记——我得说送这个礼物的人挺粗心的,他大概没检查过这本书。”
德拉科深呼吸说:“我不这么认为。”
他翻开日记本的封面,粗略地看了一下这些熟悉的字迹:“首先我要纠正的是,你用的一定不是现形咒。我猜你把‘原形立现’和‘急急现形’搞混了。”
还没等德拉科说完,维达尔就拍了一下额头,懊恼地说:“好像是这样。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不过这说不通,我用的明明不是现形咒,那上面为什么会出现隐藏的文字?”
德拉科耐心地说:“我恰好知道。”他犹豫了一下强调说,“只是恰好知道。这在我爷爷那个时候很流行,一般是两本日记本,两个人各有一本。一些无法当面说出的话他们通常会在日记本上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