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从舞会听到食物,然后是鲨鱼……他意识到阿莫斯并不是在认真地和他分享家乡的故事,于是打断他:“你的舞伴是潘西。别担心,她很好,就算你一直踩她的脚她都不会怪你。”
“最好是那样——”阿莫斯忽然反应过来,皱眉朝维达尔喊,“说什么鬼话!我才不会踩她的脚!”
维达尔看着镜子里近乎完美的自己,左右欣赏着,并顺便检查哪里还有瑕疵:“开个玩笑,放松点,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
阿莫斯这一个小时里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几次差点和别人碰在一起。
要不是维达尔时刻注意着,不让他走着走着就撞到墙,阿莫斯可能就要在舞会开始前的十几分钟里,暂停慌乱的奇怪念头,先想办法治愈头上的大包了。
舞会将在晚上八点开始,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被要求在公共休息室里先和自己的舞伴会面,然后一起去到门厅等待礼堂在准确的时间被打开。
维达尔和阿莫斯一起下楼的时候,发现休息室里不再是阴沉沉的,大家不同颜色的长袍把本来总是被火光照耀的阴暗休息室变得鲜活起来。
德拉科一早就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了。
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带着一枚漂亮的蛇形绿宝石胸针。
浅金色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
虽然这一身很帅气,但是休息室里最吸睛的恐怕不是他。
布雷斯坐在他对面,他没有用太多修饰,只是突出自己的天生优势。
但这就够了,深色皮肤由白色礼袍映衬,显得更有视觉冲击力。
狭长的棕色眼睛带着微妙的高傲和不屑——只有这一点不足,大家都能从他的眼睛里感受到他傲慢的个性。
他身边没有舞伴,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摆弄着他的魔杖。
维达尔和他们远远地打了个招呼,立刻得到了回应——也没有那么快,至少他不确定德拉科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到底算不算回应。
不过布雷斯倒是没有刚才看起来那么冷漠了。
而潘西,她实在可以说得上是光彩照人。
当她一手提着浅粉色裙子,另一只手在钻石手链的装饰下虚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的时候,维达尔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才十四岁。
“漂亮极了,潘西。”维达尔对她微笑着称赞,“你绝对会是场上最耀眼的那个。”
潘西笑着说:“谢谢。”
阿莫斯在他们身边显得更紧张了,就好像从没见过漂亮姑娘一样。
他笨拙地让潘西挽住自己的手臂,走下剩下的阶梯,然后坐到柔软的沙发上。
“很漂亮,潘西。”德拉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潘西的笑意一直没有消退,她轻轻向阿莫斯身边靠:“谢谢。”
再过不久达芙妮也下来了,她是最后一个。
维达尔走上前去:“需要我把你送到舞伴身边吗?”
达芙妮惊喜地向他道谢。
“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德拉科站起来说,“大家都齐了就走吧?”
还有一些人,就像维达尔一样,舞伴在别的学院甚至别的学校,就只能在门厅和他们会面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打扮得光鲜亮丽,整齐地从休息室出发上楼去了。
总的来说,他们的风格偏暗沉,大多是些深色的袍子。
在休息室昏暗的火光中还不见得,一走出他们位于地下的休息室,这个特点就变得很明显了,尤其和其他学院比起来。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们的光彩。
在门厅里,大家都聚在礼堂门口等着舞会开始,维达尔远远地就看到了安德烈亚和威克多。
安德烈亚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长袍,紫色的头发特意做过造型,用一根打着蝴蝶结的淡蓝色发带扎起来垂在脑后。
他也没有舞伴,和红色袍子的威克多站在一起,静静地和大家一起等着。
维达尔没有看到伊萨菲厄泽,就向他们走过去:“看见伊萨了吗?。”
安德烈亚看见他,摸了摸珍珠耳坠:“我说过了,别叫得那么亲密,伊萨菲厄泽还没过来,你恐怕要等一等了。”
维达尔耸了耸肩:“没关系,她可以慢一点,我不急。”
安德烈亚笑着说:“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绅士?”
“如果你也是一位漂亮女士的话,我会的。”
安德烈亚本来想揉揉他的脑袋,看到维达尔警惕得眯起来的眼睛,想起来他还要参加舞会,于是手在半路上改了道,拍在他的肩膀上。
“回去吧,马尔福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杀了。”安德烈亚调侃着说。
维达尔回头,正好捕捉到德拉科转过去的侧脸:“关他什么事?”
安德烈亚推了他一把:“不知道,但你最好回到你们学院的队伍里去,等会儿进场的时候离他们近一点儿,今天是圣诞节,别再跟别人吵架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今天是圣诞节。”维达尔无奈道,“我知道了。”
伊萨菲厄泽总算在最后一分钟之前到达了门厅,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维达尔。
“等很久了吗?抱歉,我本来已经到了,临时发现袍子不知道在哪被刮了一道,只能回去换一件。”
“没事,正好赶上。”维达尔伸出手让她揽住,“我得说你可没有浪费一秒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