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围绕金蛋的思考完全基于那两次的印象。
这样做其实是非常不谨慎的,考虑到主观印象的偏差,维达尔强烈要求要听一遍。
安德烈亚被他磨得没办法,让威克多把金蛋沿着凹槽打开了。
一瞬间房间里充斥着宛若女鬼尖叫的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
“快关上它!”维达尔尖叫,“那是什么东西?”
安德烈亚赶紧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关上金蛋。
“我现在不觉得是什么神奇动物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什么很厉害的咒语?就好像人类尖叫的声音,是不是在暗示勇士要互相决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威克多沉稳道,“我们考虑过这个情况,但还是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就挑起勇士之间的矛盾。”
“说的也是。”维达尔思考了一下,“反正比赛还有两个月,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让我们找出金蛋的秘密了吧?”
“嗯。”安德烈亚说,“你是不是出来太久了?现在应该回去了吧。”
维达找他们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快要到晚餐的时间了:“我们一起回到城堡里去?”
“我去看看卡卡洛夫校长在哪里。”威克多放下那本已经被他翻得卷边的书,拿起斗篷披上后就先出门了。
这时,维达尔想起来刚才来的时候,安德烈亚让伊萨菲厄泽给他穿的那件斗篷,问:“你的斗篷不是丢在禁林里了吗?”
安德烈亚笑起来:“我又不是只有那一件,就像你的学院长袍,总有换洗的吧?”
在威克多回来以后,安德烈亚把维达尔盖在斗篷下,和威克多一左一右把他带出了船舱。
回到了城堡以后正好赶上晚餐,他们顺势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维达尔发现德拉科和其他人都坐得很远,一个人孤零零地占据着三个人的位置。
安德烈亚也看了看德拉科,转过头来朝维达尔挤眉弄眼,维达尔翻了个白眼没再看他。
德拉科注意到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维达尔。
他和安德烈亚还有威克多一起,身上还穿着德姆斯特朗的斗篷,于是知道维达尔这个下午肯定是和他们在一起。
从布雷斯给他解咒开始,他在休息室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听到从外面来的一个三年级男生说,他看到二年级的弗罗斯特和德姆斯特朗一个女生在湖边说话。
德拉科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试图阻止别人靠近湖边那片隐蔽的草地。
黑湖在霍格沃茨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从城堡的入口那片广阔的大草坪开始,湖的沿岸长着茂盛的草地和一些不同种类的树。
在上学期魁地奇球赛后他和维达尔待了一下午的那片草地,其实也是他第一次去。
那是平时几乎无法注意到的角落,但是视野意外的很好,能看到一大片湖面。
他是机缘巧合下才会找到那个地方的,所以之后维达尔找过来的时候,他还挺惊讶的。
他还记得那个下午的气味,是阳光和雨后青草还有泥土杂糅的清香。
那个味道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记忆里,若有若无,想要去追寻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总之一直忘不掉。
之后他和维达尔吵架,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出现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在那里遇到了维达尔。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闪现出奇怪的念头,于是就有了他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和的经历。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拒绝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发现那个地方。
所以当听到维达尔和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女孩在黑湖边的草地上说话,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等他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没在那里看到人。
都没想到自己冒失地跑过来,或许又会被正在生气的维达尔攻击。
后来打听了一会儿才知道,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女生是在他们船边的草地上和维达尔说话,而且很快就进去了。
他猜想是维达尔是去找他哥哥安德烈亚,让那个女孩帮忙把他带进去。
这么想就好多了。
看着安德烈亚一边热情地对维达尔关心这关心那,一边用冷漠的眼神看向这边,德拉科也在暗暗观察他。
德拉科总感觉安德烈亚对自己的敌意很大,而且对维达尔有一种近乎变态的保护欲。
“他还在看这边,你说他是不是想吃我的魔咒?我新学了一些很恶毒的诅咒,绝对可以好好教训他。”
安德烈亚稍稍弯下腰跃跃欲试地在维达尔耳边说,一边眯着眼睛看坐在对面那排座位,和他们隔了七八个位置的德拉科:“啊,好可怕的眼神。”
维达尔坐得笔直,头都不抬:“管他呢,别阴阳怪气的,好好吃你的饭。”
“知道了。”安德烈亚朝德拉科勾起一道挑衅的微笑。
德拉科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圣诞节前夕,维达尔一整晚都在给家人朋友们写信,一直写到半夜,就为了能在明天早上让猫头鹰们在圣诞节当天送达。
特别是拉尔夫。
他最近几乎每周都写两封信送到霍格沃茨来,并且要求维达尔一定要写回信。
某一次早餐时,猫头鹰咋咋呼呼地把拉尔夫的信送到维达尔手上的时候,安德烈亚正好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