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子时不时溅出来,在落进地上铺的墨绿色地毯之前熄灭。
“随便吧,他最好祈祷其他人都能包容他离经叛道的幼稚想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三年级,也就是说你只有十三岁,更别说你比我们年纪都小。所以答应我德拉科,别急着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好吗?”布雷斯无奈地说。
“打断一下。”阿莫斯出现在他们身边,“我觉得你们都没有抓住重点。”
德拉科挑眉,看着他。
“我和维达尔交流过,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你骗他说伤得很重,但是却利用这一点谋利。他认为你不信任他。”
德拉科恼怒道:“我不信任他?真是不讲理。他还要我怎么样,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全盘托出,而我已经对他敞开一大半了!我觉得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在短时间内给他的印象造成了他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亲手打破了他。”
阿莫斯摇摇头:“落差太大了。”
德拉科敏感地眯起眼睛:“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事先说明,我不喜欢男人。”
潘西噗嗤笑出声:“德...德拉科,你太可爱了。”
“潘西,我警告你......”德拉科恼羞成怒,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淡淡的粉色。
“我是指,他原来生活在斯堪的纳维亚,突然来到英国,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人生地不熟。
这时候他妈妈告诉他,在学校里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肯定会对你抱有非同寻常的信任。
即使你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很不愉快。”
阿莫斯说,“别急着否认,我和维达尔在一个寝室。我们交流了很多,包括你们在列车上的事。”
克里斯托弗
布雷斯忽然插话:“特里是纯血统家族吗?为什么我在英国没有怎么听过。”
“我和维达尔一样,他是瑞典人,而我是冰岛人,我们的情况很像。”阿莫斯回答。
“别打断他。”德拉科说,“你继续。”
“维达尔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其实我们曾经见过。弗罗斯特家族和特里家族有过合作。我说的相似是指...”
他深呼吸:“我们都是重组家庭,弗罗斯特先生和一个女人生下了维达尔,但和英国的雪莉女士结合。我妈妈和另一个男人生下我,却嫁到了特里家族。另外,我们都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维达尔的哥哥,安德烈亚,现在在德姆斯特朗读六年级。我的哥哥,曾经是一个斯莱特林,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我们本来都应该在德姆斯特朗学习,但是显然出了一些问题。所以你们在霍格沃茨看到了我们。”阿莫斯说。
“那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既然你不是一个英国人。但是看起来你比维达尔更加适应霍格沃茨的环境。”布雷斯问。
“我说过了,我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哥哥。而恰好他非常偏激,是一个激进的纯血统支持者。他甚至在冰岛疯狂地用精神追随黑魔王。”
提到这个词,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德拉科说:“这是你第二次提到黑魔王了。我相信你知道,这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的话题。”
“我知道,但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阿莫斯耸耸肩。
这话没人可以否认。
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扫过阿莫斯,继续看着炉火:“维达尔这事我没办法,他也管不了我。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爸爸让我照顾他,但是如果他不领情,那我也没有非要凑上去的必要。”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维达尔都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分给了对他来说很困难的魔药课。
制作魔药可不单单只是往坩埚里扔各种材料而已。
对火候的掌握和时间的把控几乎决定了这份魔药的成败,而这两样恰恰都是维达尔难以理解的。
“要我说,想在这些冒着恶心的泡泡的液体中间看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维达尔一边飞快地翻着他的课本,想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一边崩溃地说。
“天哪!还有这奇怪的味道,魔药真是太折磨人了。”
阿莫斯急急忙忙想补救,但是仍然无济于事。
他说:“正常情况下,它不应该有这些像沼泽一样的粘稠感和气味,所以我走开的这一会儿你到底放了什么进去?”
维达尔说:“我什么都没有放,我只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把毒蛇牙粉末加进去然后加热......”
“没有问题,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熬出一锅“沼泽”,你其他课程成绩都很好,魔药课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阿莫斯说:“好,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拿起搅拌棒,上面附着着一些黑褐色的东西。
维达尔缩缩脖子,讨好地朝阿莫斯笑道:“那大概是不小心粘上去的......”
阿莫斯把搅拌棒往桌上一扔:“好了,这锅魔药废了。”
斯内普教授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但是因为这两个差劲的学生是斯莱特林的,他没有像对待隆巴顿那样大声声张,只是走到他们身边:“我真是没有想到,在我的斯莱特林也有这样没用的学生,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两个人把头垂得很低,听着他们的院长训斥。
“重做!”他最后这么说,然后走开了。
“很好,接下来,你除了给我磨毒蛇牙齿粉末,什么都不要...不!你就好好看着,别插手!我再也不能在这门课上给你一点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