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处罚,炸开的坩埚是哈利·波特的,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是谁动的手脚,也没有人有证据。
但是斯内普教授还是给德拉科安排了五天的禁闭,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义务管教他所管辖的学院里不听话的学生。
虽然都说好了,但是维达尔最终还是没能回到学校去。
反反复复都让人厌烦透了。
这次是邓布利多亲自来和维达尔说,大概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劝得动他了。
在邓布利多来到他们两个目前居住的对角巷找维达尔时,安德烈亚就在门外,抱着手臂走来走去。
他毫不怀疑,只要邓布利多一走,维达尔又要发脾气。
事实也确实如此。
邓布利多出来的时候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下楼去了。
安德烈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然后进到维达尔的房间里。
“呃——”安德烈亚出声,“怎么说?”
维达尔最开始看起来还很冷静,他盘腿坐在床上说,“他说学校现在戒严了,不能进出。”
“就这样?”安德烈亚说,“没别的了?”
维达尔抬眼看他:“因为学校里有食死徒的卧底,不止一个。并且他们都知道我有可能破坏他们的计划,就等着我回去。”
安德烈亚沉默下来,反手关上门走过来,他给维达尔倒了杯水,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所以他们说得也有道理,你确实不应该回来的。”
“那你要我怎么办?浑浑噩噩地待在家里,离我的同龄人,我的朋友越来越远吗?”维达尔说,“要是非得等到这些破事全都了结,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亚他们说不定都毕业了。”
“你可以去德姆——不,布斯巴顿。”安德烈亚说,“再不然我们可以离开欧洲,总有一个学校是安全的。”
维达尔慢慢弯下腰,闷闷地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回学校去。”
安德烈亚一下哑了声,看着他孤零零地把自己蜷成一个团。
“我只是想回学校去,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朋友们。我只是想见一见德拉科——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房间里沉默的分为蔓延开来。
半响,安德烈亚站起来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说:“我会解决,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维达尔维持这个动作又坐了很久,久到他脖子已经酸疼得厉害,久到他受不了躺下来睡了一觉。
等维达尔醒过来的时候,安德烈亚不在身边,也不在他的房间里。
维达尔下楼在酒吧里转了一圈,老汤姆的视线跟随着他从楼梯口到楼下的各个角落。
维达尔有点疑惑地坐到汤姆对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呃——来杯蜂蜜酒?”
汤姆放下他正在擦着的玻璃杯,推到维达尔面前,魔杖一点,玻璃杯底涌出一股金黄色的酒液。
“你在找人吗?”汤姆说。
“我哥哥,你看见他了吗?”维达尔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说。
汤姆垂下脑袋说:“他啊,他今天蛮早就走了,我看他穿得挺严实的,大概要出去很久。”
“你说什么?”维达尔狠狠地呛了声,“他去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我哥哥。”汤姆调侃道,他们身边的几个巫师都笑起来。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左手用力捶了几下桌子:“注意点,我们现在在说正事。”
汤姆耸耸肩:“他没说要去哪,不过他倒是付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费用。”
“一个星期?他要那么久才回来吗?”
“不知道,谁知道呢?我的工作可不包括托管未成年巫师。”
德拉科收到一个神秘的纸条,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赫奇帕奇学生递给他的。
德拉科一般不会随便收陌生人给的东西,尤其是在霍格沃茨里。
讨厌他的人太多了,一不留神他就有可能收到格兰芬多那边送给他的恶作剧礼物。
比如打开就会喷射高浓度腐蚀性液体,或者写满了诅咒的信封。
但是那个赫奇帕奇一年级的男生执着地想把纸条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说了一句:“十个西可。”
这是第一次,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被勒索了。
他一脸迷茫,甚至还在想送个信居然要这么贵。
“他说你会花十个西可买这个的。”
德拉科感到好一阵荒谬,随即说:“脑子不好使吗?我是谁?冤大头?”
谁知道那个学生居然点点头:“我哪知道,大概是吧,不然怎么会有人花这么多钱拿一张字条。”
“我说了要买吗?”
“德拉科,走了。”潘西和布雷斯在前面等。
德拉科回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回来说:“看在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从哪来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