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匪夷所思地瞪了安德烈亚一眼:“什么气质?你是觉得他们跟踪我是为了把我绑过去学黑魔法吗?”
维达尔用魔杖尖用力戳了两下安德烈亚的后背:“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我所有这类经历都跟你有关。”
安德烈亚笑了一下,坐下来对他招招手:“过来,正好我跟你讲个事。”
“什么事?”维达尔狐疑地说,“要还是废话我就去睡觉了。”
安德烈亚摇摇头:“你绝对感兴趣的事。”他吟吟地笑着,坐在一个矮桌边上倾身说,“马尔福的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抽出魔杖给布雷斯来一下的念头,粗暴地把他推开,“我劝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坐回他的位置:“信不信由你,你到底来不来?”
德拉科根本没兴趣搭理他,专心磨他的毒牙粉末。
“我听说那个最近和你关系还不错的汤姆也要来,你们两个到底在盘算什么?”布雷斯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德拉科刚磨出来的粉末倒进沸腾的坩埚。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德拉科说,“那个汤姆——”他说起这个人就来气,“那个该死的汤姆,他最好祈祷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布雷斯嗅到秘密的味道,又一次凑过来说:“不然你就——”
德拉科用搅拌勺的握把敲了一下布雷斯的额头:“不然我就把这锅魔药偷偷倒进多管闲事的人的早餐里。”
魔药课下课以后,德拉科看了眼课表,急匆匆抛下布雷斯去赶下一节课。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和维达尔联系上了。
主要是那本日记本好巧不巧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了。
就在该死的黑魔法防御课上,日记本摊在德拉科的课本下面。
斯内普教授几乎像是踩着羽毛一样,无声无息就站在了他身后。
直到现在德拉科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想起来都一身汗。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写的东西,乱七八糟,大概是问维达尔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已经到了哪里,有没有离开瑞典。
斯内普教授一伸手就利落地把他正在写的日记本抽出来。
德拉科下意识握紧羽毛笔压住日记本,蘸着墨水的羽毛笔在纸页上画出一道跨页的痕迹。
镶着绿宝石的羽毛笔被他用力一捏,差点抓秃。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翻了几页,然后把日记本合起来狠狠打了一下德拉科的脑袋,然后说:“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我等下还有课——”
“有课?我看你也没心思上课,最好多吃几个禁闭收收心。”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给下节课上课的教授打招呼,最好是让他们觉得德拉科是自己逃课。
德拉科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斯内普教授拿着他的日记本从他面前走过去。
斯内普教授的手背在后面,日记本一晃一晃的就像是在引诱他。
他还会时不时用那本没收来的本子去打其他学生的头。
每打一下德拉科就瑟缩一下,生怕他给打坏了。
等到他们两个单独在斯内普的办公室见面的时候,斯内普痛批了德拉科一顿。
德拉科耐心地听着斯内普讲这讲那,就等他消了气把东西还回来。
斯内普发现了他的眼神,忽然狞笑道:“你不会想要回去吧?你觉得可能吗?”
“但那是我的——”
“是你爸爸的。”斯内普打断他。
他确实知道德拉科是从哪得来的这东西,因为他曾经见过这类魔法道具。
并且听说卢修斯·马尔福收藏了两套。
这种日记本存世已经不多了,是非常稀有的魔法道具。
并且斯内普有理由相信,持有另一本日记本的人是他那个还欠了一次禁闭,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回来的顽劣的学生。
斯内普对德拉科的说辞是,他要在卢修斯缺席的情况下,帮他照看好他的儿子。
德拉科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这话的逻辑所在,但他也不敢反驳。
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就算闹到卢修斯面前去,他也讨不了好。
在空手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以后,德拉科走到城堡外面,也不打算回去上后面的魔咒课了。
反正已经迟到了,扣分是必然的事,他不想现在去听弗立维教授通知自己应该什么时候关禁闭。
“平时也没见你们关系有多好。”德拉科恶狠狠地对着一棵树发脾气,那树都被他踹下来好些叶子。
回到城堡里,魔咒课第一节课已经下课,德拉科的心情也平复得差不多了。
他十分淡定地走进魔咒课教室,就好像他一直待在这里一样。
弗立维教授也没有发现,这倒是这一整天里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说起来,斯内普和卢修斯完完全全是盟友和同事的关系,德拉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德拉科相信他们两个在某种程度是可以信任对方的——在面对凤凰社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