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布莱恩突然说,“你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朋友吗?”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对克里斯托弗说:“我以为不让维达尔去学校是克拉西的主意,没想到你居然会和他站在一边。”
克里斯托弗说:“没错,在那群人开始找维达尔之前,我确实是和你们一边的。”
“什么人?”布莱恩又插嘴问,伊尔内拉都拉不住他。
这下克里斯托弗也看向他,然后对伊尔内说:“抱歉,复活节宴会的计划取消了,我会联系你们家里人来这里接你们。”
说完他就又准备上楼去了。
“不去找维达尔吗?”伊尔内搓着手臂问。
克里斯托弗回头看她一眼:“维达尔是自己跑出去的,如果没有计划和具体安排,我们很难找到他。”
克里斯托弗说完就上楼了,德拉科也紧随其后。
这时候安德玛也醒了有一段时间里,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所以我们是白来了一趟对吧?”
德拉科和克里斯托弗进了书房以后,克里斯托弗立马挥动魔杖把门带上,然后压迫感十足地向前迈了一步,站在德拉科面前,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和克拉西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或是在盘算些什么事情,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对不对?”
德拉科往旁边挪了一步:“我不这么觉得。”
克里斯托弗说:“你爸爸是食死徒还记得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和食死徒有关系。”
他这话有点过分了,不过考虑到在这短短的半年内,他的两个儿子都违背他的命令,偷偷跑出去,德拉科能理解他烦躁的心情,容忍他冒犯的言论。
另外,克里斯托弗还是维达尔的爸爸,这也代表着,他必须要和克里斯托弗搞好关系。
克里斯托弗平复了一下心情,语调也变得平缓起来:“之前追着安德烈亚的那群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维达尔感兴趣了。”
“那群人?杜罗萨他们?”
提起杜罗萨,克里斯托弗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该死!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们家不放!”
德拉科可以清晰地看到克里斯托弗的情绪变化大得有点过分。
但是听到克里斯托弗提起安德烈亚之前招惹的那些像苍蝇一样阴魂不散的巫师,德拉科就知道,安德烈亚担心的事终于到来了。
“冒昧地问一句,你知道拉尔夫曾经对维达尔用过遗忘咒吗?”
克里斯托弗见怪不怪:“他对我也用过,克拉西,卡米尔,那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所以你是确切地知道维达尔遗失了一段记忆。”德拉科点了点头说。
“有一些秘密,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克里斯托弗含糊地说,“有时候这也是一种保护方式。”
维达尔坐在斯威诺克位于国王花园附近的房子里,看着他帮自己联系熟人安排出国的方式。
提出限制他出境的克拉西现居副部长的高位,所以他们需要避开这一条线,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办法出去。
斯威诺克恨恨地瞪了维达尔一眼:“我爸爸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
“他会!”斯威诺克咬牙切齿地说,“他恨不得你是他亲儿子,要是让他知道了我偷偷把你带出来,还帮你安排去英国的事,他一定会把我的皮给剥下来。”
维达尔笑了一声:“那我们就别让他知道。”
斯威诺克叹着气说:“回信至少要等到明天——”他顿住,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空,然后说,“今天下午。”
斯威诺克回头看向维达尔:“现在是四点半,你不休息一下吗?”
维达尔摇摇头,斯威诺克说:“好吧,我先去睡会儿。”
维达尔走到窗边,从这个位置能清楚地看到隔了一条街的国王花园,还有在零星几个在路上行走的麻瓜。
虽然他知道克里斯托弗和克拉西一定会非常生气,但他仍然想回到霍格沃茨去。
不妙的是,当下午斯威诺克收到他朋友的回信时,他们发现,对于出境人员身份的调查严格了不止一个等级。
显然克拉西知道了维达尔出走的事,并且开始动用权力进行防范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维达尔这个忙,不管是通过魔法部的门钥匙,还是幻影移行,又或者是最基础的飞天扫帚,转移的风险都太大了。
今天是复活节,他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晚上斯威诺克从外面回来,维达尔百无聊赖地躺在斯威诺克简陋的沙发上看着他在门口脱鞋,把围巾和斗篷挂在门口。
“我临时申请了出去训练的名额。”斯威诺克抹了把脸说,“去保加利亚,明天早上就走,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带出去。”
维达尔一下子提起精神,坐起来说:“保加利亚?”
“对,克鲁姆回信了,他说他可以帮你,明天他就来这里接我们。”斯威诺克倒了杯水然后接着说,“一般情况下,我爸爸不会插手体育司的事,我们队员申请的私人训练可以带家属,而且不用报备。”
“谁制定的法律!我要给他寄圣诞贺卡!”维达尔兴奋地站起来,光着脚站在斯威诺克的沙发上。
斯威诺克淡定地说:“我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索尔斯死了很多年了。”
维达尔干笑着说:“我就说这项规定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没错,所以我应该庆幸你只是想回到学校去而不是叛国,不然我的下半辈子恐怕得在索伦庭度过。”
第二天下午,威克多出现在维达尔眼前,他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要强壮许多,大概是因为在毕业以后,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进行魁地奇训练了。
他首先和维达尔寒暄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他关于安德烈亚的事。
维达尔当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