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让德拉科闲了这么久,忽然在这个时候要他完成这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维达尔有两个猜想。
要不然是他懒得再跟马尔福家拉扯,不想再给德拉科机会。
但是他都放任马尔福家支撑到现在了,没道理突然就变卦。
伏地魔没必要多此一举。
还有一种猜想——维达尔比较倾向这个可能——学校外面发生了一些足以让伏地魔打乱计划,加快动作的事。
就他们目前所知道的来看,预言家日报没有报道过相关事件,也没有流出传言。
所以维达尔和德拉科猜测,是食死徒内部出了点状况。
其余情况他们没办法推断,克拉西也没有头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挺庆幸的。
卢修斯还没有出什么问题。魔法部的消息一走漏出来,他就转入暗处了。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太同情德拉科,克拉西甚至久违地用温和的语气给他写信,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德拉科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读信的时候总是骂骂咧咧的。
哈利结束今天的课程,和邓布利多教授道别以后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教授把他送走以后才有空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首先要说的是,他一直以来都非常克制,没有刻意去关注过纽蒙伽德的情况,但是显然,有人觉得他应该知道。
所以在去年的九月,他知道了纽蒙伽德曾经有个年轻巫师拜访的事。
邓布利多听人说了一嘴,知道没出什么能让格林德沃越狱的事,也就没有去管。
但是他最近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和那位纽蒙伽德的拜访者有关的消息。
这位先生显然是从格林德沃那里得到了一些指导,一直追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这就需要提高警觉了。
怕就怕他是受死亡圣器的诱惑,跑到戈德里克山谷来找线索的——就像年轻时候的格林德沃一样。
邓布利多知道这个人,他认为这个青年巫师不像是那种会为了死亡圣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的巫师。
这也是他之前没有干涉他去拜访纽蒙伽德的原因。
思前想后,邓布利多决定找人和他接触一下。至少要先了解他从纽蒙伽德出来,又跑到戈德里克山谷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宵禁的最后几分钟前,维达尔和德拉科成功赶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门口的位置零零散散堵了几个学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刚刚赶回来。
和平常不同,今天晚上休息室里格外安静——安静得有点过头了。
维达尔没有注意,把厚厚的斗篷脱下来搭在肩膀上,还在和德拉科说今天上课的事。
“——你没听明白,我就是觉得现在的魔药课没以前那么折磨人了。”
德拉科欲言又止,几次想打断他。
维达尔对着休息室门口墙壁上的一面镜子拨弄了几下头发继续说:“开学的时候我还在想,以斯内普教授在魔药方面的资质,换一个肯定没他教的好。”
德拉科拽了拽他的胳膊,维达尔没理他。
“但是现在我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挺不错的,至少我在熬魔药的时候不会手抖了。”
“你手抖和教授有什么关系?”
维达尔莫名其妙地回答:“怎么没有关系?斯内普教授一走到我旁边,我不仅手抖,心都在抖——”
他忽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场僵住。
休息室里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斯内普教授厚重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一道审判一样,直接定了维达尔的罪。
“首先,感谢你对我魔药才能的肯定。”斯内普教授的脚步声慢条斯理,一下一下踩在维达尔的神经上。
他猛地闭上眼,脑中已经在构思自己的葬礼要请什么人了。
“然后,明天——”斯内普教授语气平平地说,“还有下周五晚上,我希望你能准时到我的办公室来关禁闭。”
维达尔深呼吸然后说:“好的,教授。”
斯内普教授处理完他,对德拉科说:“这是你第几次踩点回来?你还记得你是一个级长吗?”
德拉科觉得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反驳他比较好,所以眼观鼻,鼻观心,任他说。
“你跟我出来。”斯内普教授看了一眼德拉科拿着的已经拆开的信封,“不相干的东西就不要带了。”
说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斯内普教授离开休息室以后,大家才恢复平时的状态,看书的看书,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
德拉科同情地看向维达尔:“我想提醒你来着。”
“理解,两个晚上还好。”维达尔脸色苍白,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艰难的决斗,整个人都显得很虚弱。
德拉科点点头,把克拉西的信封塞进维达尔怀里,然后也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