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歌：“……”居然是宫廷御医，这个陈老头的祖先还挺牛逼。
至于大夏，傅清歌看过历史，那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封建王朝。
就和她原本世界的大清一样。
没想到这老头子的来历还不小。
傅清歌对他越发好奇了：“既然从小对医术耳濡目染，为什么不继续从医？”
这个世界的医生和她那个世界的医生一样，社会地位挺高的。
老头有医术傍身，还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是个人才。看書喇
陈老闻言笑得越发苦涩：“我倒是想，可我年事已高，不会西医，只懂中医，可就算是中医也需要资格证。我无人引荐，也没学历，就算会，也无法行医啊！”
傅清歌：“……”这倒是……
白凌棩怜悯的看着老头，接过话来：“国家目前对这一块儿要求很严，想做中医，学历是硬性条件之一，还必须从学徒开始，得有三年经验的老中医的推荐，也要有一些西医的基本常识。
而这，也仅仅只有考核的资格。更别说考核的题目，陈老年事已高，又没学历，更不懂西医，想拿到中医资格证确实太难。”
不，不只是难了，而是根本不可能。
“是啊，不过也没关系。”陈老悲观之余，不忘安慰自己：“我已经六十有五，老伴儿也去了，平日靠着倒卖药材也能解决温饱。”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傅清歌，眼神期待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小姐，不知您需要麝香吗？”
傅清歌微微颔首，若有似无勾起唇角：“麝香我也收，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万一我用你的麝香去害人怎么办？”
“这……”陈老闻言一愣，顿时为难了。
良久，他才叹息一声，冲傅清歌拱拱手：“既然如此，小姐就当老头子我没说过这些话罢。”
说罢，他转身离开。
老人的脸色蜡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佝偻的背影让傅清歌神色有些恍惚。
就在老人即将踏出酒馆大门的时候，傅清歌终于开口了：“我不是坏人，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把麝香卖给我。”
陈老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傅清歌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沉吟片刻后，他淡淡的笑了笑，向傅清歌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小姐请跟我来，麝香就在老朽家中，距离黑市不远。”
……
傅清歌与白凌棩跟着陈老离开黑市，在陈老的带领下来到距离黑市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儿前。
小院儿常年失修，围墙的砖都有不少脱落。
主屋更是摇摇欲坠，让傅清歌觉得它下一刻就会坍塌。
再看周围，几乎都是这样的房子。
有几家门前还坐着一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看着傅清歌这一行人双眼放光。
但看到她前面带路的陈老，又都按耐下了冲动。
白凌棩微微蹙眉，一一扫过那些年轻人，不动声色快走几步与傅清歌并行，一副随时保护的姿态，嘴里更是小声对傅清歌道：“这里是平民区，住的人三教九流，一会儿要是有危险记得躲我身后。”
“哦！”傅清歌淡淡的应了一声，丝毫不在意，并看了一眼身边弱不禁风的白凌棩，眼神明晃晃的表达着——就你这病怏怏的样子，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白凌棩：“……”就……感觉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