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还是发动百鬼夜行吧
和算上了五条悟夏油杰的同伴们的讨论很快得出了结果。
无论后面的推手是不是羂索，现在羂索都不是他们要关注的重点。
离夏油杰曾经的计划只剩下不到一个月，而罗格说的“更大的威胁”——回收者小队，就要进入咒术世界。
罗格没有透露“以原型世界为基础的无限平行世界”这个设定，并非为了隐瞒什么，而是这种牵扯到整个主神世界系统的东西，次级世界知道的越少，反而越有可能在数次更改世界基石之后，脱离“观察者”的控制。
因果越少，联系就越薄弱，所以罗格尽自己的可能来在不透露更多信息的情况下，让五条悟夏油杰这两个“本地人”理解事情的重要性。
“我虽然没有在这个世界逆转时间，但依然造成了因果上的改变，五条悟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是说，那个所谓的‘按照原本发展，杰会发动百鬼夜行去抢夺忧太，最后会死在我手上这件事’？杰，告诉我你没有那种计划啦。”
像是要验证最开始谈条件的时候，罗格透露出来的信息一般，五条悟侧着头看向自己的好友。
已经改变了主意的年轻教主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后半截是怎么发展成罗格老师描述的那样，大概是因为我小看了乙骨……不过没错，我本来打算就在这几天去找你，然后去宣告我要在京都展开百鬼夜行，将你牵制在那边，然后偷袭高专。”
得到夏油杰亲口承认的五条悟捂着胸口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后退：“杰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算计我？我以为对于你来说，高专一样是底限。”
夏油杰抬起眼——在理子构筑的心灵聊天室中，谎言没有意义。
精神能力者会将他们无法掩藏的真实心态直接投影到这个聊天室中，无论什么借口都会失去效果。
“我以前就说过吧，人是会变的，悟。当有了一个更重要的追求之后，那么原本不能牺牲的东西，也就会变得可以舍弃了。”
这个没有捎带上谎言的答案当然不会让五条悟满意，即使他知道夏油杰说的是真话。
“那么，至少杰真正的那个底线是没有改变的，对吧？”
夏油杰没有回答，五条悟抿了抿嘴角，还想继续追问，却被罗格直接打断。
“我说啊五条同学，回到正题来吧。不要把夏油同学逼迫得太厉害，你要想听到合意的答案，需要给他时间。”
五条悟“哼哼唧唧”了几声，等着罗格继续说下去。
“总之，现在你知道，我为了寻求你们的帮助，所以依然打乱了这个世界原本还未发生的历史进程。当然，我要说的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算坏事——只要回收者们没有来的情况下。”
“你的意思是……？”猜到了什么的夏油杰用疑问向罗格寻求肯定。
“是，世界越变越好和观察者们的基本需求是完全相矛盾的。”
观察者寻求生命的进化。而进行了无数次试验的之后得到结果，就是生命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突破关隘。
每一次大灭绝都会带来下一次的生物大爆发，这正是因为经历了极端环境之后存活下来，才演化出了更强更坚韧的生命。
所以对于已经走入瓶颈无法更进一步的那些生命，或者直接说“人类”“高级生命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他们置入死亡威胁中，迫使他们爆发力量突破瓶颈。
至于无法突破的那些“试验品”，那和被自然淘汰毫无区别，是不需要的失败者。
而那些“实验场所”当然不可能是观察者自己的世界，他们在比自己低的次元中寻找由真实世界投射出来的次级世界，并且将它们逐渐改变为适合的实验场所。
换句话说，混乱和无序才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像鬼灭世界那种在投射之后真实世界给予了结局的世界，会逐渐被放弃，或者变出好几个不同发展的平行世界再为他们所用。
而咒术世界这种真实世界没有投射出结局的世界，则会被他们维持在“剧情发展下的”混乱状态，而不会让外来者或者主神小队将这个世界引向一个“好的、但不存在于剧情中的”结局。
而罗格做出的影响显然更偏向一个“好的”方向，如果罗格没有击败回收者小队，这个世界一定会被“纠正”回“正确”的方向。
然而如果罗格胜利，赛特说不定能接管“咒术原型世界”，从而让整个世界逐渐走向更好的情况。
“罗格老师这么一解释，那不就是根本没得选吗？”五条悟撇撇嘴。
“不，我们还可以选择和那个回收者小队合作，让所有的事情恢复正轨。”夏油杰理智地表示。
“你在开玩笑吧杰？让一切恢复所谓的‘正轨’？让我知道你会死的情况下还让你去做傻事？”
“我觉得按照罗格老师的意思，到时候我们不会有人记得他的出现，也不会记得他做了什么，我和你依然在十年前分道扬镳，并且没有这一次的合作。”
“杰……你偶尔一次能不能说一点我想听的话，怎么觉得你现在更不可爱了。”
“不觉得对快二十七岁的人来说，‘可爱’才是贬义词吗？”
眼见两人又快斗起嘴，罗格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听我说完。”放下了呼叫理子给这俩不配合的一人一发“激烈提醒”的手，罗格说道，“我在进入世界的时候，得到的任务是协助夏油同学完成百鬼夜行。”
“所以，作为敌对团队，回收者小队接到的任务一定是‘协助高专阻止百鬼夜行’，而要完成这个任务，根据剧情他们一定会和五条同学接触。”
“罗格老师你这么肯定他们会去完成任务？”五条悟挑了挑眉，“要我来做的话，就直接杀上来干掉其他人，就算奈何不了罗格老师，那也能确保胜利了吧。”
“的确，不过很可惜，如果不想直接被判定为‘失败者’，又或者动用道具脱离世界的话，那么完成任务就是必须的。就算是回收者小队，作为借助‘观察者’们建立的系统进入次级世界行事，那么他们受到的约束就和正常的主神小队一模一样。”
“那就是观察者们的世界的基础规则，是不容许打破的东西。”
“所以，罗格老师你也被规则束缚。”夏油杰问道。
“可以这么说……所以接下来我有两步计划……”
罗格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五条悟。
“第一步计划当然还是完成术式抽取，让夏油同学掌握无为转变，修复生魂，给人柱事件扫尾，然后把高耶他们送回去。”
“第二步计划则是……我们准备发动百鬼夜行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