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在陆淮京怀里哭了好大一会儿, 虽然最后解释清楚了谣言,但伤害已经造成,她没办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韩婉宜孙旭然太可恶了, 可恶到令人发指,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她是杀了他们全家吗?
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毁她!
尽管四叔现在选择相信她,可未来万一有隔阂呢?
顾慈想到这里,吸了吸鼻子, 止住哭泣, 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男人,沙哑道:“四叔,我真的和孙旭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跟他没牵过手,更没抱过亲过,我上次和你亲,是我的初吻,你别相信他。”
“我知道,我相信你。”陆淮京跟哄小孩一样, 不停的轻拍女孩的背。
两人此时坐在车后座, 隔板降了下来, 女孩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
顾慈拿手背抹了抹眼睛上的泪珠,委屈的瘪着小嘴说:“四叔,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有什么隔阂呀,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 你现在就跟我说,不要憋到以后, 如果你真的嫌弃我了, 也可以不娶我的, 我不会怪你。”
“不准说这种傻话。”陆淮京阖眸,指腹帮她擦了下脸颊上的泪痕:“我说了相信你就是相信,没有勉强,也没有出于同情可怜,而且,那种低级的造谣手段,我要是真的在意,那你就是在骂我智障。”
“四叔才不是智障。”顾慈软声反驳。
陆淮京捧起她小脸:“所以说你还在担心什么?你是受害者,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顾慈又想哭了,不过这次不是气的,而是感动,雾蒙蒙的眼睛下,藏着比喜欢还多的情绪:“四叔,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我们都要结婚了,谈什么回报?”陆淮京好笑,不过转瞬,他点点自己的脸颊:“要不你主动亲一下四叔?”
顾慈水汽氤氲的桃花眼一瞪,脸腮酡红,害羞了。
陆淮京深邃眯眼,却没有强迫她,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愿意就算……”
吧唧——
陆淮京最后一个‘了’字尚未说完,女孩忽然靠近,用力亲了下他的唇。
不是脸颊,而是唇。
刹那间,陆淮京瞳色深谙,声线低哑几个度:“阿慈,你犯规。”
“哪犯规了,难道亲你嘴还不如亲脸吗。”顾慈小嘴一嘟,有点小郁闷小受伤。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亲他嘴巴,没想到还被嫌弃了。
讨厌!
下次不亲了!
“当然不是不如,而是……”陆淮京捏着她下巴一点一点拉近,灼热气息铺面笼罩,音调如鼓槌,字字敲在心间,“你这样,我会想欺负你的。”
顾慈眼眸睁大,然而,想要回的话,已经被他吞进喉间,男人霸道的攻城略池,强势的攫取她所有呼吸。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吻,不是唇贴唇那么青涩单纯,而是成年男女更为火辣直接的欲望。
不知不觉,顾慈被陆淮京压到座椅上,双手反举过头顶。
女孩的手小了男人两圈,纤细凝白,被压在那大掌下面,难耐又无助的抓紧、扣紧。
……
……
结束后,顾慈眼眸迷离的望着车顶,小嘴娇艳欲滴,似染了血色,因为呼吸急促,唇瓣微张,更加的蛊惑诱人。
陆淮京扯松领带,衬衣往下解,微喘的气息令嗓音格外磁性:“下次看你还犯不犯规。”
顾慈:呜呜呜,不犯了不犯了。四叔不正经起来好可怕!
忽然间,她有点害怕和他结婚了……
顾慈涣散的桃花眼慢慢聚焦,对上男人依然染着欲念的黑眸,她小脸通红别开,细声细气提醒:“四叔,这是在车里,前面……”
她葱白指尖点点驾驶座的方位。
尽管前后用隔板隔开了,但声音可隔不开!
陆淮京当然知道车里有人,所以他刚才已经很克制,除了亲没干别的,只是他的确没料到顾慈对他的影响力会这么大,若是过去,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在车后座对一个女孩做这种事情,并且很想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去。
察觉身体又有热意上涌,陆淮京及时把车窗降下一点,冷风灌进来,理智终于占据主导地位,他撑臂坐起,再将女孩拉起来,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以及褶皱的裙子。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顾慈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拂开他手。
陆淮京低声笑:“别害羞,我们是夫妻。”
“还不是呢。”顾慈鼓腮。
陆淮京拉长腔调“唔”了声,“你说得对,一会儿回到家,我让我爸妈快点给我们选个日子去领证。”
顾慈耳朵也红了,偏开头,不跟他说话。
但没过多久,她想起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低落眨眨眼,回头问:“四叔,现在是不是不算你家和我家联姻了啊,以后我们结婚,我爸是不是也不能来参加了?”
陆淮京快速领会顾慈话里的意思,小姑娘这是还对自己爸爸有点感情,想要让父亲参加自己的婚礼,这倒也合情合理,毕竟结婚的时候,娘家没有直系亲属,在外人看来,其实有些可怜寒酸。
而且方才在顾家的情况,能看出顾政河并不知道孙旭然这件事。
虽说,顾政河小心思有点多,可他绝对是正儿八经的想跟他们陆家结为亲家的。
“这件事你先别急,我相信你爸会主动来找我们的,现在你是受害者,那就要看你爸怎么哄好你了。”陆淮京温声安抚女孩。
顾慈有点不相信:“我爸会来哄我吗?他对我那个后妈很迷恋的,以前在家里,就算是我后妈的问题,他也只会批评我。”
想起过去受过的委屈,顾慈吸了吸鼻子。
陆淮京搂过她,“会的,因为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我们整个陆家站在你身后。”
顾慈悸动的攥紧陆淮京衣摆,在他怀里依赖的蹭蹭:“四叔,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嗯?怎么是小?不该是大福星这种说法吗?”陆淮京奇怪。
顾慈仰起小脸,认真解释道:“大福星肯定是瑶瑶啊,没有她,你肯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陆淮京回。
顾慈:“你知道我也是因为瑶瑶跟你提过我,但那种知道法,你估计对我都没什么印象。”
“我是说我一年前就知道你,你们大二刚开学的时候,我去你们学校找过瑶瑶,当时是不是你在二楼偷看我?”陆淮京提起往事。
顾慈不可思议的坐直身体,“什么?你竟然记得这件事?你那次果然看到我了对吧?”
陆淮京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个,很神奇,一年前无意间的一个对视,现在竟然发现记忆深刻,只是以前没和顾慈接触,这个画面便一直埋藏在他心底。
如今翻出来,唯物主义的他难得有一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陆淮京莞尔,深邃的凝视女孩,“我记得你瞬间就缩回去了,这样算起来,你真的是从第一次见我就有些怕我,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冷很凶啊。”顾慈诚实回答。
“那现在呢?”陆淮京追问。
顾慈歪着小脑袋,仔仔细细打量他的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就是眉眼透着冷和锐,不笑的时候……
顾慈依然诚实:“还是有点凶。”
陆淮京蹙眉,下一刻,女孩靠近他耳朵,像小朋友分享秘密一样,用气音说:“但我不怕你了。”
陆淮京耳廓酥麻,宛如过电,他一把搂住想退开的女孩,再次堵住她的唇。
天天这么撩拨,他这单了三十年的人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真想亲哭她。
那厢,顾家。
陆家的人走了后,顾政河砸了茶几上所有东西,还把茶几一脚踹翻。
韩婉宜从未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瑟缩的和外甥站在一边,东西响一下,她身体颤一下,心里越来越慌。
她这步棋好像走得大错特错了,不仅没让陆家讨厌顾慈,反而让老公雷霆震怒。
没什么东西砸了后,顾政河脱掉西装外套掷到沙发上,转身指着韩婉宜:“你牛,你可真是旺夫!你这样算计我女儿,算计我!韩婉宜,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女儿好?见不得我顾政河好!”
韩婉宜楚楚可怜的抽泣,“不是的老公,我没有,旭然这事真的不关我事,是他自己的主意。”
给身边的外甥使了个眼色,孙旭然捂着痛得不行的肚子,勉强点了点头。
要不是还要靠姨妈给钱,他是真不想揽这个罪名,他以前是喜欢过顾慈,也追过纠缠过,但那小妞每次都对他没好脸色,他热脸贴冷屁股久了,慢慢的,也就不喜欢了。
这一次,纯属配合姨妈演戏,可不想吃了这么多亏,那个陆总那么恐怖,他姨妈真是害死他了,还不知道后面那个陆总会不会报复他。
“你们两个还当我是傻子呢!”顾政河气得头晕眼花,身体踉跄了一下。
韩婉宜立即找到机会,柔柔弱弱的上前扶住他,“老公,你消消气,这事反正也发生了,咱们先坐下想想解决的办法可以吗?”
“办法?呵,韩婉宜,你还有脸说办法?你说要是陆家不肯助我的公司渡过难关,你觉得你以后的好日子还会有吗?”
顾政河其实一点也不傻,他知道妻子不喜欢他第一个孩子,经常打压他女儿,但因为没有太夸张,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知道她这次不惜冒惹怒自己的风险也非要演这出戏,无非是看不得他女儿攀上高枝。
顾政河讥笑:“韩婉宜,你的算盘落空了,看到没,我女儿有出息得很,陆家宁愿不要我这个亲家,也要娶我的女儿,你看,现在只有我们受伤了,你现在是不是气死了啊?”
韩婉宜无措的摆手,她没想到顾政河会把窗户纸捅破成这样跟她说话,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怎么应对,以往老公都很宠她的,因为她们年龄差十三岁,她又年轻又漂亮,顾政河什么都听她的,“老公,你别这样,我害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马上去跟陆家道歉好不好?只要你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
“我阴阳怪气?我简直要被你气死了!”顾政河抬手指着屋门:“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娘家,老子现在看到你就来气!”
“不,我不回去,我错了,老公,我真错了。”韩婉宜六神无主的扑到他怀里。
“你别来这套!”顾政河掰开她手往外推。
韩婉宜又使劲扑,顾政河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震傻了韩婉宜,也吓到了孙旭然,以及在二楼偷看的儿子。
九岁的顾辰阳跑下来,哭着推了把父亲,护住母亲道:“爸,你怎么可以打我妈,你太坏了,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
顾政河看了看捂着脸泪流满面的妻子,又看了看视他如仇人的儿子,忽然间,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累,要是他的阿慈在,一定不会这样,她总是很懂事,是他贴心的小棉袄。
只是后来,这件小棉袄被他弄丢了。
“你们不走,我走!”顾政河负气甩手,一个人离开了家。
他现在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想一想解决挽回的措施,今天这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陆家明事理的话,应该会给他弥补的机会。
他绝不能失去和陆家成为亲家的资格,他要是当了陆淮京的岳父,那好处可是不可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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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家,孟慧珠把顾慈拉到自己的房间里说贴心话,“阿慈,今天这事你别放心上,你大可宽心,我们陆家就是要定你做儿媳妇了,管你那个后妈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
顾慈哭红的眼睛又有泛滥趋势,她感动道:“伯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今天这么维护我,若不是你们这么挺我,我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办。”
“哎哟,我的小可怜,哭什么呀。”孟慧珠把顾慈抱进怀里,她的年龄其实相当于顾慈的奶奶,只不过她心态年轻,说话那些便比较前沿:“你后妈要是后面还敢搞什么小九九,咱们抄起三十米大刀去砍她!”
顾慈又哭又笑,嗡嗡回:“那样就犯法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诶~~~,你这话就说对了。”孟慧珠温柔的推开顾慈,给她擦眼泪,“那你现在因为她哭是不是也不值得?咱不哭了啊,就算没你爸爸那边,你和淮京的婚事我也照样给你们操办起,明天我就带你和淮京去灵山寺算生辰八字,咱们把订婚结婚的日子订下来。”
顾慈忍着泪乖巧点头,孟慧珠看她这样,心都要化了,她好像理解儿子三十年清心寡欲,最后为何败在顾慈身上了,这小姑娘长得那真是惹人怜爱,尤其是现在要哭不哭的模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她。
唉,她要是年轻点,还有老头子什么事?
阿嚏——
陆老爷子在后院揉揉鼻子,抬头看向自己和老婆的卧室,是老婆想他了吗?
害,一把年纪了,老婆还是那么黏他,真是的!
次日,孟慧珠和陆荣生带着顾慈陆淮京去漓城香火最旺的灵山寺算八字,经过大师的推算,给他们订下八月二十五订婚,来年开春三月二十五举办婚礼。
这中间间隔时间太长,陆淮京当即问大师,能不能提前领证。
顾慈在旁边羞红了脸,拿手掐男人的腰。
陆淮京握住她手,一本正经的看着大师。
大师又给他们算了下,最后给出两个日子:一个是订婚当天领证,一个是十月二十一日。
如此,陆淮京自然是选择订婚当天。
漓城的结婚风俗,都是要先订婚再结婚,尤其是权贵世家。
订婚只请亲友,结婚便是要面向社会圈宴请宾客。
至于领证,想要举办婚礼后再领,亦或订婚就领,全取决于自己,没那么多讲究。
日期订好,孟慧珠和陆荣生都忙碌起来,陆荣生负责对接酒店和通知陆家本家及旁系的人,孟慧珠则负责张罗给顾慈选订婚的礼服。
距离订婚宴只有十天,定制已然来不及,只能买现成的高定婚纱再改。
这几天,从法国飞来的高定品牌排着队的进出陆家,任由顾慈挑选。还有□□的美容团队,每天都要给顾慈从上到下护理一遍肌肤。
顾慈是过惯了普通日子的人,现在突然这样受重视,心里面挺不自在的。
反观陆瑶,天天来蹭着穿婚纱,蹭着护肤,开心得牙不见眼。
而就在顾慈每天沉浸在为订婚宴准备的时候,孙家接连碰壁,他们家这些年靠着顾政河的帮助,在奶制品领域做代理商风生水起,最近还差点拿下西南地区的代理权。
为什么差点呢,那就是明明都快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几天上游渠道突然说给别人代理,不给他们孙家了!
此外,孙雪还被列入金融大厦的黑名单,往后金融大厦里面入驻的品牌都不会再卖东西给孙雪。
这连在一起的倒霉事,有‘好心人’透露消息,说是孙旭然得罪了陆家现任家主的太太。
孙父知道这事后,把儿子差点打进医院,还跟韩婉宜大吵一架,两家生出嫌隙。
韩婉宜的日子愈发过得痛苦不堪,老公这几天完全不理她,甚至和她分房睡,每天只扑在和陆家挽回关系上。
终于,经过他的努力,陆家同意在明天和他再次见面。
全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顾慈此时正昏昏欲睡的躺在美容床上任人摆布。
突然,她察觉给她按摩胳膊的手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双微微粗粝的大掌,她受惊的睁开眼,看到是下班回来的陆淮京,眼眸亮晶晶发光:“四叔,你下班回来了?”
她撑臂坐起来,随即想到浴巾下面是裹胸,又不好意思的躺回去。
陆淮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穿?”
“才不是!穿了的!”顾慈奶凶的瞪他。
“那你怕什么,起来吧。”陆淮京稍稍弯腰:“要我抱你?”
“我我、我自己起来。”顾慈小脸一红,单手按住身上的浴巾,小心翼翼坐起,“四叔,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我们一天都没见了,我还不能一下班就来看看你?”陆淮京打趣。
顾慈摸摸耳垂,心跳紊乱,继而抬手往外挥了挥:“那你要不走远点,背过身去,我换好衣服再让你看?”
“这样挺好看的。”陆淮京装听不懂。
顾慈耳根滚烫,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知道了该怎么应付这个男人,小手揪住他西装衣摆一角,撒娇的左右摇晃,“四叔,你就别逗我了,你先背过去吧,反正没几天我就要跟你领证了,你到时候想看就看。”
“当真?”
顾慈典型的只看眼下,不看长远,嗯嗯点头:“比珍珠还真,你快点。”
“好吧,我转过去,不看。”陆淮京优雅的整理一下袖扣,眉眼含笑的起身,往前走远几步,背过身去。
顾慈不放心的盯着他:“不能回头哦。”
“放心,我很信守承诺。”陆淮京单手插兜,姿态懒漫,并无要偷看的意图。
顾慈见状,连忙跳下床穿裙子,可因为太过着急,拉裙子拉链的时候,头发缠了进去,她嘶的倒吸气。
陆淮京敏锐听到,担忧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头发缠拉链里了,我自己弄。”顾慈一边扭着身体看后背的拉链情况,一边再次叮嘱:“不能回头。”
“知道,但你一个人可以吗?”陆淮京长眉轻拧。
“可以的。”顾慈走到屋里的落地镜前,观察到缠的头发有点多,强行扯断的话,估计有点疼,她尝试了下,忍不住又叫出声。
陆淮京稳不住了,“阿慈,我帮你吧,你都穿上裙子了,我就算看也只是能看到你后背而已。”
顾慈眨眨眼,是哦,她现在这样也没多暴露。
于是,羞赧妥协:“好吧,四叔,麻烦你了。”
陆淮京转身,女孩正对着他,一只手反背在后面,他踱步过去,低磁出声:“转过去,我看看。”
顾慈克制躁动的情绪,故作淡定侧身,看向镜子。
一身黑色西装的俊挺男人立在她后面,低着头,认真专注的研究着她的头发和拉链,顾慈不自禁的身体激颤,就像是打针的时候,在感觉针要戳进来的前一刻,你会不自觉的颤一下身体。
陆淮京自是看到女孩细微的身体动作,他眯了眯眼,尽量忽视,头发被撕扯会很疼,他还是先给她把头发解出来再说吧。
一两分钟后,陆淮京终于在不损伤女孩头发的前提下,把她的发丝和拉链分开,“好了,以后小心点。”
“哦,我知道了,谢谢四叔。”顾慈窘迫的抿抿唇,两只手背到后面,身体往侧边转:“四叔,我自己拉吧。”
“我来。”陆淮京按住她肩膀,不让她闪躲开。
顾慈脸蛋发热,又不好拒绝,四叔才帮了她忙,再说,拉个拉链也没什么,她就默许了。
陆淮京把她头发拢到一侧,两只手触上拉链,从镜子里看她。
彼此目光正好对上,小姑娘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面若桃腮,没多一会儿,她无措的低下头,两只耳朵尖从粉红变成滟红。
他轻笑,逗得女孩把头垂得更低,如此一来,她雪白的后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一路沿着脊椎往下,蝴蝶骨薄而精致。
陆淮京喉骨滑动,情不自禁的,他单手环住女孩细腰,缓缓俯身,吻上那片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