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爹地充满期盼的目光，诺诺动了动唇，又不太好直接打击爹地自信。最后索性去零食箱里拿了两块小面包，还分给了哥哥一块。
浓浓的挫败感从心底升起，薄宴沉默了几秒，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走，今天允许你们吃垃圾食品。”
“好耶！”立刻开心起来，诺诺一拍手，“吧唧”一下在自家爹地脸上亲了亲。
平常妈咪是不同意他们吃快餐的，方才路上，诺诺还在琢磨着用一周作业上的小红花向妈咪换一顿麦当劳，结果爹地就同意了！
“走吧，”见时间不早了，薄宴一手牵了一个，准备出发。
“妈咪呢？”两个孩子一齐看向卧室，异口同声问。
“不打扰你们妈咪，待会给她带份回来。”
估量着某个小女人现下醒了也起不来，薄宴动作轻缓地关了门。
“妈咪是不是昨天通宵熬夜改设计稿了，这么困困，”率先钻进薄宴的车内，诺诺拿起后座上一个已经有些旧了的抱枕，好奇地问。
“应该吧，”安安点头。
“你们妈咪以前经常通宵改稿吗？”敏锐捕捉到孩子们话里的信息，薄宴一面发动车子，一面问。
“应该是刚刚工作的时候吧，姨奶奶说妈咪工作任务很重，经常通宵加班，第二天中午抓紧补个觉，特别辛苦，”诺诺回忆了一下。
那时她还没到记事的年龄，还是上回姨奶奶来照顾他们，说起妈咪在国外的日子，姨奶奶告诉他们的。
察觉爹地神情间划过的一丝异样，安安连忙推了推妹妹，示意她别再说了。看書喇
刚刚工作的时候……
虽然诺诺说是从沈初璃姨母那听到的，然而薄宴隐隐的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这两个孩子太熟悉沈初璃的一切了，与沈初璃的熟悉程度亲近程度，都不像仅仅是亲戚家孩子。
反而——
“姨奶奶说了，要爹地监督妈咪，不许妈咪熬夜，”那个在薄宴心底曾经升起过的念头，还未再次涌入薄宴思绪中，就被安安的声音打断了。
“我知道阿璃的性格，不完成当天的任务绝不休息，”恰好到了十字路口，前方车流量大，薄宴观察了一下，应道。
“所以姨奶奶和我们说，她嘴皮子都念破了，也没把妈咪熬夜的习惯改过来，”抱着两臂，安安小大人般摇摇头，面露无奈。
“这个抱枕上的兔兔叫什么呀？”
注意力已经被抱枕上的图案吸引了过去，诺诺好奇地问。
上回坐爹地的车，她就在后座发现了。明明爹地这辆黑色轿车，从车型，车身，内部布置都显得很冷，只有这个抱枕特别可爱，还不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七八年前流行的……”视线落在抱枕的图案上，薄宴回忆。
他记得这只兔子是当时挺火的一个动画里形象，不过小姑娘家看的，自然没引起他的注意。
知道这只兔子，是因为这个抱枕是沈初璃留下的。
应该是有天沈初璃下课，他经过沈初璃所在的高中，顺路就将人接了回去。高中时间相当紧张，能多睡十分钟都是奢侈。
于是他的车上就被某个小女人留下了抱枕，方便回去路上躺着歇歇。
“先生知道这个兔兔吗？”薄宴还有印象，当时穿着校服的某人，抱着抱枕笑意盈盈和他说：“我还有一个配套的挂件呢。”
“是不是很可爱！”
“这是限量版，先生别给我扔了。”
幼稚。
想到这，薄宴薄唇微勾，目光也温柔了几分。
“哎——”又举着抱枕打量了片刻，诺诺仍有几分难以置信。
“妈咪上高中时候留的呀。”
也就是说，爹地居然留了这么多年，一直放在车上？！
“爹地，你不是喜欢抱枕，你是喜欢妈咪吧！”
趁着自家爹地等绿灯的间隙，诺诺靠上前，大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