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

  池白晚回宿舍换了个墨绿色的遮阳镜, 戴着休闲圆边帽,上衣选了件大图腾的时尚款,银链子坠了满身, 下半身是条黑色的工装裤,要多pop有多pop。

  他不是池白晚了, 他是栾愈, 栾愈这个人是新声代的演员,温润如玉, 家世清白,不是浑身伤痕的金丝雀,有一段晦涩黑暗的过往。

  他的穿着打扮要很时髦, 为人要得体大方,少说话办实事,这样才能积攒下好口碑。

  而不是穿着刚好遮到大"腿「根的白棉睡衣,踩着小兔耳朵拖鞋, 乖乖撅在床」上任人做的金丝雀,不需要形象, 只需要讨好。

  池白晚走的依旧很慢,抬腿走到傅司寒那辆熟悉的宾利雅致728旁边,口罩下的下唇又被上齿轻轻咬住。

  他本能地想要敲敲车门窗,就像从前上车时的习惯动作。

  但他忍住了,低垂着眼眉, 摆足了明星的架子,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正驾驶上, 傅司寒正在吸烟, 一贯的冰冷态度, 本来不打算理睬「栾愈」, 见状,还是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他别废话坐进来。

  在他看来,栾愈的态度很差劲,出街要戴帽子口罩大墨镜,一点点样貌都不露出来,特别能装。

  而且,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那么沙哑,低沉,滋拉拉的,晚上听很难听,白天听更难听,肯定做不了歌手,就算要治,也得花大价钱找专家专门诊疗,还得悉心保养,付出百倍的耐心。

  傅司寒想让他陪,无非是他有几分像池白晚,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像,傅司寒也可以容忍其他的不相似之处。

  可当栾愈静悄悄地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傅司寒脑袋里的弦才猛的绷紧。

  原来他很烦、很烦有人像池白晚。

  栾愈身上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很陌生,陌生嗓音非常低哑,一头奶奶灰发色,满身甜香的柑橘香水味,还有那具伤痕累累的病弱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诉他,栾愈就是栾愈,他不是池白晚。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傅司寒一遍一遍的回味着这句话,三个月了,他知道池白晚回不来了,可他始终不愿相信,偏执又固执地想要从所有事物身上寻找池白晚的气息,哪怕栾愈很没素养,他也可以忍。

  “到后排坐,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栾愈没有辩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迫不及待地去了后排落座,瘦弱的身体陷在座位里,乖乖系上了安全带,根本不需要别人吩咐。

  傅司寒见他这样,心里又是一疼。

  昨天偶然来了嘉世,在看见栾愈的一刹那,傅司寒早已死去的心像是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一样心跳狂奔。

  他鬼迷心窍地等他下班验证,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傅司寒仍不死心,又鬼迷心窍地向霍觉要人。

  傅司寒不在乎栾愈真实性格如何,他只知道,他疯狂地想要在一个活人身上看见死人的影子。

  后排的栾愈很安静,这一点和池白晚非常像。

  可傅司寒想听见池白晚的声音,哪怕是哭泣的也好,这样他就能更让自己相信,池白晚的灵魂还没走,还在这辆车里。

  最好的证明,就是池白晚动情的叫声。

  自十八岁起,池白晚从最开始的青涩懵懂被他调整到乖顺熟透,在性﹉事上非他不可,已经整整五年。

  他常在副驾驶上把小情人按住了做,两只脚搁到驾驶台上,尽管池白晚会羞涩,但还是尽力敞开了身体迎合,叫的很好听。

  那样的记忆过于美妙,促使傅司寒打开手机翻到一段视频,点了播放,扔在了副驾驶上。

  本来,后排坐着的池白晚有点无聊,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神色很倦怠,因为傅司寒要把他带去哪里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要不是为了霍觉,池白晚一定会拒绝傅司寒。

  但他听见了傅司寒电话里传来的一阵熟悉的声音,准确的说,是一个痛苦的嗓音在声吟,是他自己,是池白晚的。

  “先生,你……你别放了,可以吗?”

  池白晚心口疼得要死,几乎要捂着耳朵,他受不了了,傅司寒居然在当着「陌生人」的面放他们的视频,他疯了!

  池白晚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走出去了,他放下了,他不再是傅司寒的情人和玩具,可他还是浑身骨髓刺痛,恐惧犹如附骨之疽蜿蜒而上,让他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

  傅司寒不多的耐心变得更少,声音冷冽,“坐你的车,少管闲事。”

  池白晚不想听,可他还是听见了视频里自己的声音。

  “寒哥,求你疼疼我吧,我受不了了。”

  “这里太亮了,我们别在大街上好不好?会有人看见!”

  “我爱你,我爱你,我都听你的,寒哥,对我温柔一点好吗?”

  可是,傅司寒又说了什么?

  “你怎么还没学乖?”

  “再不听话,我就这么把你从车里丢下去,你自己光着回家。”

  “做好你的情人本分,别叫我失望。”

  ……

  池白晚颤抖着胳膊,手指打结,艰难地从口袋里拿出氟西汀,服用了60mg,干咽了,嗓子刺到的恶心感让他直干呕,用力咽下去,好在没吐出来。

  这个剂量很大,可他怕如果不这么用药,他会难过的当场哭出来。

  因为不管多么美丽的伪装壳子,内里都是那么一个深深受过伤害的胆小鬼,池白晚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

  目的地是一家高级会所,地点是上城CBD,一家门脸小众纯白的建筑,从外表上看,是个喝下午茶的好去处。

  但池白晚跟傅司寒太久,久到他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不外乎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很多生意都是在这种地方谈成的,上流社会背地里的阴暗比起寻常圈子,只多不少。

  傅司寒下车,脚步很快,池白晚从前会拼命跟上他的步伐,现在不会了,低垂着眼眉像只软弱无力的兔子大玩偶,推一步走一步,慢的要命。

  “快点。”傅司寒嫌他走得慢,扯着他的袖子,像扯一支风筝,把他拉进会所大门里。

  从头到尾,池白晚都没有抵抗,手臂软垂被他扯着,手腕被衣袖勒出一圈红痕。

  池白晚摔海里那一下很重,三个月了,还是一旦做快动作,浑身骨头都疼,因此,池白晚慢腾腾地求他:“先生,慢一点,我的脚崴了,走不快的。”

  傅司寒听见他低软的哀求声,心念难免一动,一时间,他错觉那是池白晚在求他,可回头望去,只有陌生的栾愈。

  但傅司寒还是放慢了脚步。

  一名衣着光鲜的领班姑娘走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打了个电话通知人,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肚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蟾蜍样的嘴脸,阔大的耳廓,叼着一根烟忙不迭地从包厢里跑出来。

  男人先是看了一眼傅司寒,又瞥了一眼池白晚,在他印象里,傅司寒身边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漂亮青年,今天这个,完全不是那只金丝雀。

  赵方脑子转的滴溜溜的快,伸手握住傅司寒的手,和赵方短粗胖的手比,傅司寒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又细腻,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地位放在这,说是手模也不为过。

  池白晚咬着嘴唇,悄悄地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衣服里。

  “大少爷,这次出门怎么没带咱们九叔?许多日子没见,我都想和九叔拼拼酒了!”

  大少爷?

  这样的称呼,不属于商场里的合作伙伴。

  池白晚记得很清楚,傅家的产业领域很宽阔,上至合法合规,下至灰色地带,这么多年平稳的运行着,没出过岔头。

  唯独有一次,那是傅司寒刚回国,夜里被傅松傅耘叫走,池白晚偷偷跟了过去,他看见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跪在地上,哭着求傅耘放了自己,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这次是他不懂规矩,下次不会出卖本家了。

  傅耘和傅松俨然是高高在上的裁决者,但傅耘让傅司寒过来,把一把铁质长杆递到他掌心,“小寒,你的人在南城区出了错,你自己处理好了之后去跪祠堂,别叫我说第二遍。”

  也是从这时起,池白晚知道了,傅家的长辈们都对傅司寒很严苛,偌大个家族像是高楼大厦,傅司寒是最底层最承受压力的地基。

  池白晚一直躲在拐角后听着那人的惨叫,他不敢看,只知道男人奄奄一息地被横着抬出去,而他急忙跑回楠`枫卧室躺下,不一会儿傅司寒就回来了,气息猩热,呼吸急促而冷漠,从身后紧紧抱着他迟迟未睡,那个力度好像是在抱珍稀宝藏。

  从那时起,池白晚就记得了,傅家人惹不起,傅司寒更是城府太深太能忍。

  好在那么多年傅司寒都没有让他迈进过这个领域,这一次,他居然作为栾愈进来了。

  傅司寒被赵方迎着往里走,一路上,不停有人对他点头哈腰示好,同时眼珠子直往栾愈身上飘,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让傅司寒厌倦,从前他们也是这么看池白晚,看过他的人都被拉去不知名地点集中遣散了。

  身边这个……看就看吧。

  包厢里人更多,足有三百平那么大的空间,真皮沙发座椅围了一圈,舞池围了一圈围栏,正中央美丽的女人劲舞热舞,头上是滚动的灯球,不高级,但足够热火。

  有个身材健壮的黑皮男人摸着个小狐狸耳朵的少年,一见傅司寒来,忙不迭站起来,满脸堆笑,很是谄媚。

  “傅总,北城区那点破事劳您费心了,您看,也得让我表表孝心不是?”

  男人今年少说四十,点头哈腰地讨好傅司寒,这画面看了十分真情实感,池白晚躲躲藏藏不想进去,被傅司寒抵住后背推进了包厢。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毫不掩饰地把视线聚焦在池白晚的腰和腿上,简直是流连忘返,描摹数遍。

  不知为何,傅司寒心里烦躁,他知道栾愈的身材也很好,可栾愈的出现,让他觉得有人占据了池白晚的位置,他身边本该站着温柔的金丝雀,而不是这个脾气古怪暴戾的艺人。

  可是替身也就是替身,能有一点点像池白晚已经是造化了。

  而且,池白晚来这种地方应该会哭会闹,栾愈倒是没有。

  傅司寒没多想,甩手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砸出了一个坑,伴随着一声闷响,青年本能环抱双臂,动作像是待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那样蜷缩着。

  众人看傅司寒对他是这个态度,心里一下子清楚了,一时间说笑声重新响起来,目光却时刻不离这名温柔青年。

  青年脾气貌似很好,被傅司寒这么甩都没吭声,只是捂着膝盖缩成一团,肩膀也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摔疼了。

  赵方也坐到沙发上,虽然对青年极其感兴趣,但到底是傅司寒带来的人,手脚不能太放肆,就拽了下青年的脚踝,把人从不远处拉到自己边上。

  这些人极其熟络,说话的语气也很随意,应该是多少年的老搭档了。

  “大少爷,新到手的小玩意儿?不能摘了墨镜看看脸啊?”

  傅司寒施然落座,坐在正位上,冷淡的脸庞如玉璧干净洁白,反射到了灯球的余光,连同他指尖滚滚燃烧的烟,人就显得无情冷峻了许多。

  “别摘。”

  傅司寒的声音在嘈杂的包厢里依旧亮耳,短短两字让赵方探得了傅司寒对青年的底线。

  “不摘也行,这小腰真细,这屁﹉股,我摸﹉摸,啧,真有点肉啊,大少爷,虽然赶不上您之前那位,也凑活能用了。”

  “大少爷眼光一向好,就是这皮肤好像被打过?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哈哈哈……”

  直白下﹉流的话语让青年抖得更厉害了,甚至把头深深垂下去,咬着手指关节不吭声,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打着战栗,试图把脚腕从男人宽厚的粗掌之中抽走,却没有成功。

  “呦,这是……太阳镜起雾了?怎么还哭了?”

  “这么不禁逗?大少爷,您还是喜欢这一款害羞的,也是,这样爱哭的玩起来才有意思,那些个放﹉浪的脸皮厚的,您真是一个也不喜欢啊!”

  傅司寒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他看着栾愈躲来躲去躲不开,也从他的举止上依稀看见了池白晚的影子。

  真好,他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池白晚的样子。

  温柔,乖顺,像到傅司寒心口疼的发麻,但并未把栾愈从赵方手里拿回来。

  池白晚是他的,栾愈又不是。

  可是看着栾愈害怕的样子,傅司寒恍惚间觉得被欺负的人是池白晚,是他掌心里的金丝雀,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的心头血。

  傅司寒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池白晚抓起来搁到一边,微抬下巴冷漠道:“来个人伺候他。”

  刚才伺候黑皮男人的小狐狸已经拉开了赵方的裤﹉门﹉拉﹉链,非常敬业的服侍他。

  看着那张蟾蜍一样肥胖的脸上满是享受,傅司寒别开眼,冷淡地垂眸,握着高脚杯浅尝了一口干邑白兰地,浓烈刺激的酒味却让池白晚忍不住别过脸,屏住呼吸,狠命咳了咳。

  傅司寒动作有停顿,“哭什么?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嘉世,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

  池白晚还是不说话,他感觉到傅司寒一口一口喝着酒,但他还是坐在了池白晚身边没有走,有他坐在这,就再没人敢来骚扰池白晚了。

  一群男人该讲事情讲事情,该玩乐的也没耽误,本来池白晚以为今天这场聚会会和平结束,没想到半路出了大麻烦。

  赵方一不小心,在小狐狸服侍他的时候,叫出了池白晚的名字。

  那个时候音乐声正低,傅司寒刚好听见,池白晚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气场一凛,喝到一半的干邑白兰地捏在掌心,高脚杯硬生生被掰断两半,杯子摔在地上,咔擦一声,让所有人心碎。

  赵方一脚把小狐狸踹到地上,双膝猛地跪在地上,膝盖往前爬行,扎到了尖锐的玻璃碎屑上,鲜红的血迹顺着他来时的路流了一地,刺眼可怕,可赵方不觉得疼,拼命地把头磕到地上,“大少爷,大少爷!对不起!我错了!我一时犯傻逼了,我没反应过来!”

  “你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司寒没在看赵方,声音极轻,语气却残忍至极,他把残破的高脚杯底盘轻轻搁在桌面上,眼眸低垂,阴测测地问他。

  赵方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就已经被其他男人踹了后背,按倒在地。

  赵方已经开始哭了,甚至尿了裤子,尿液滴滴答答顺着裤子淌出来,“我……我错了!我知道池白晚死了,您就饶了我吧!这么多年我都没背叛过您,我……”

  “闭嘴。”傅司寒揉着眉心,声音很疲惫。

  气氛突然紧张到了极点,音乐暂停,跳舞的女人们纷纷停下,抱着肩膀缩在舞台角落里,生怕受了牵连,浓妆的脸上害怕都要哭出来。

  “我今天本来心情很好,都被你毁了。”

  傅司寒用鞋尖挑起赵方的下巴,轻微侧着鞋帮,一点一点把他的脸踩到了地面上。

  赵方的脸扎进了玻璃,哭的更撕心裂肺。

  “对不起大少爷!我不该肖想您的情人!是我的错!您饶了我吧……啊!”

  紧接着,桌面上的水晶摆件被打碎在赵方后背上,动手的人是个满脸凶神恶煞的高伟男人,一声巨响,女人们吓到尖叫,紧接着捂住嘴不敢再发声。

  傅司寒的皮鞋底就那么踩在他脸上,赵方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满嘴的血味难以呼吸,挣扎着说道:“大少爷,那金丝雀不就是您的玩物吗?死就死了,您身边这个不是更好?您这是生什么气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神色慌张,后退了两步,不敢抬眼去看傅司寒,甚至不敢开口劝傅司寒一句。

  他们都清楚,赵方掀了傅司寒的逆鳞,今天怕是……

  只有那个带着墨绿太阳镜的青年吭了一声,他从一开始就窝在沙发上不动弹,最诡异的事,大少爷居然让他没规矩地窝着,没让他伺候,也没让他喝酒,就那么待在一块,像是形成了一个屏障。

  而青年只是被干邑白兰地溅到了裤子上,他用力气去抓纸巾,也没抓到。

  傅司寒阴沉着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池白晚抱起来坐直了,然而他的身体还是软弱无力地靠在沙发垫子上,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摆好了病歪歪的大明星,傅司寒回过头来,语气阴森可怕:“我问你,池白晚漂亮吗?”

  赵方连声喊:“漂亮!漂亮!您的金丝雀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傅司寒声音放轻:“你刚才说,他死了,是吗?”

  赵方愣住了,突然又开始哀嚎,“大少爷,我无心的啊!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喜欢他很久了对吗?”傅司寒摆弄着酒瓶,把那一瓶干邑白兰地都倒在赵方的伤口上,“你想睡他,是吗?”

  赵方人都吓傻了,狂摇头不敢说话,傅司寒轻笑了一声,抬手把酒瓶砸到他身上,“那你就别死了,我怕你去了下面,背着我欺负他。”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松了一口气,傅司寒擦了擦手指上的酒液,没再说话,把鞋从赵方脸上撤回来,将擦手的纸巾抛在他身上。

  他把池白晚从沙发上拉起来,池白晚踉跄着,被他带离了包厢。

  才刚踏出去,里面就传来巨物倒地崩塌的刺耳声音,屋里的陈设几乎都被砸了个遍,不停歇的拳脚声伴随着赵方疯狂的求饶声,久久在会所上空回荡。

  到了车上,池白晚像是魂丢在那了一样,连被傅司寒塞进副驾驶都没意识到。

  “我不摘你的太阳镜,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他?你说不是的话,我就放你走。”傅司寒低声问。

  池白晚摇头,不肯看他。

  “你最好不是,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傅司寒道,“就像赵方一样。”

  池白晚难以置信,“你……你要那样对待……他吗?”

  “是。”傅司寒冷声道。

  池白晚不由得打寒战。

  这时,傅司寒的手机响了,傅司寒满脸不耐烦的接起来。

  “傅总,公海上发现了一具青年男尸体,很有可能是池先生!”

  傅司寒几乎是呼吸困难,一把握紧了方向盘,头也没侧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去。”

  池白晚又被他撵下车,看着宾利渐行渐远的车尾,池白晚抱着胳膊不知所措。

  他给霍觉打了个电话。

  “霍总,我想了很久,这部电影宣传完之后,我就不当明星了,谢谢你救我。”

  作者有话说:

  傅狗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又乖又野可盐可咸,穿啥都漂亮,还是叫那个床贼苏的温柔低哑嗓音类型,你要是不渣他,这福气不都是你一个人吗!恨铁不成钢呀!

  哦对,上一章我做了一些设定上的补充,有小可爱提出了问题,我就把一笔带过的设定掰开揉碎讲了一下,不是bug,我们的书中世界也有逻辑可循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弦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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