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寂和梅透瑙的战斗过后，两个学院也是按部就班地开始了，但是由于之前应寂和梅透瑙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这一次的交流气氛格外沉闷。
一点也没有联谊的样子。
而两位老师倒是聊得热火朝天，对两个班同学的战斗漠不关心。
仿佛他们就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一样，完全放养。
没有了梅透瑙的湖岳学院在高海学院面前不堪一击，大多比赛都以失败告终。
但是这些和应寂都没有关系了，无论是对抗训练还是搏杀凶兽，应寂都没有加入。
理由是消耗了太多的圣力和体能。
实际上只是为了摸鱼。
顺便和系统聊聊天。
应寂浏览着系统给他的消息记录，之前在战斗的时候没有怎么注意听，现在的他才发现，这看上去可爱无害的系统给他发布了一个怎样的任务。
不过比起这个任务而言，应寂有更在意的事情。
“系统啊，你究竟是谁？”
【？什么意思(/(°∞°)\)】系统的界面上出现了一份可爱的颜表情，在应寂的眼中就只不过是想要萌混过关的行为。
应寂叹了口气，说道：
“你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系统对吧，我问的是，你是谁，或者说……
谁在操控这个界面？”
【……你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系统就是系统啊，是宿主的好帮手！】
系统欢快的声音在应寂脑海里响起，但是应寂却并没有回应她。
空气之中一片沉默。
“你是人类吧？”应寂沉声道，“我很早之前就有所怀疑了，毕竟系统这个东西一般来说都是有严格的架构和法则，有自己的一套形式标准的。
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想到什么给什么，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
系统罕见地沉默了。
“而且我一直在观察你，毕竟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原本以为你可能是某个系统派发下来的执行员之类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痕迹表明你有任何上级，整个系统的所有解释权都归你一人。
如果是原本的世界，我是断然不敢相信系统这种东西的存在的，但是这个世界是圣刻的世界。
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应寂的语气变得坚定，却没有任何冷漠或是咄咄逼人，仿佛只是在和朋友的叙述一般。
“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毕竟你帮助了我很多，我不应该要求你什么。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知道这位对我知根知底的朋友是谁。
你说对吧，系统？”
应寂话音落下，系统却久久没有回话，安静了下来，仿佛已经宕机了一般。
而应寂也看着面前的系统面板，长吐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和系统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松口道：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
【我隐藏得这么好，还是被小应寂发现了吗？】
“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会永远帮助你的系统，我会永远注视你。】
“好肉麻。”应寂搓了搓肩膀，搓出一身鸡皮疙瘩，“所以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系统的声音变得缥缈，少了点平时的俏皮感。
【小应寂啊，如果你想认识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话……来地渊吧，地渊的最深处，我就在那里等你哦。】
“系统，你好中二啊……”应寂也不再追问，而是一边看着同学们的战斗，一边询问道，“话说我以后怎么称呼你，还是叫系统吗？”
【这样就好啦。】
“行吧，那这件事就此揭过，到时候我下到地渊深处的时候，你可别耍赖。”应寂说道：“我可得当面道谢。”
【……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如果你现在知道了的话也只会徒增烦恼。
好好修炼吧，向着地渊的最深处前进，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
应寂想要探求真相的心被硬生生地摁了下去，包括【织梦】的权能和他自己以前的事情，还有原身的主人到底在哪，这一切都是巨大的谜团。
但是系统对这一切似乎都不愿意多说，也不知道为什么。
应寂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系统一定认识自己，而且还非常熟悉。
【哒哒哒哒，我回来啦～】
“？”
原来刚才系统离开了一会吗，应寂还以为系统被质问心情不好，所以才没继续说话。
“你刚刚干嘛去了？”
【去办了点事，小应寂已经知道我不是一堆算法了，我既然是个活生生的人，当然有其余事情要忙啦～但是不要担心，小应寂叫我我就会过来的！】
“额好。”应寂点点头，最开始自己还在思考为什么这个系统如此人性化，结果这系统，原来就是个人。
那就怪不得如此了。
应寂手握住一颗纹灵，慢悠悠地开始修炼起来。
【小应寂小应寂，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明明都按别人说的系统那么做了啊？
学习一下。】
听到系统的声音，应寂微微捏了一下手中的纹灵，把它收回，看着这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界面。
此时上边飘过无数的颜表情，应寂左右瞧了半天，只看出了一个词。
好奇。
“唉，太明显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小说资深读者，对系统这种东西也算有所了解，你这个太不严谨了。”
不说还好，一说应寂就来劲了。
“你看看，你任务发布没有规律，奖励也是凭着自己的感觉给，各种文案的编辑也是漏洞百出，商城货币等等也是凭感觉给，还经常忘东西，修复一些莫名其妙的bug。
总而言之，漏洞百出。
作为系统，你好菜啊……”
【呜呜呜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啦……】
“也许吧，你确实帮助了我许多。”
【嘿嘿。】应寂仿佛看见了系统叉腰的样子【那是，毕竟我就是为了小应寂所服务的嘛！】
“唉。”应寂揉了揉头，“你这样一直送我东西，我很没有安全感的。”
【？】
“不劳而获的感觉不怎么样。”
【并没有哦，小应寂，我不是让你去社交赚他人的好感度吗，这对我来说很有用的。】
“有用？”应寂有些不信。
【我在帮助你的同时，也在利用你周围人的心情收集愿力，即心愿的力量，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应寂愣了一下，这个名词之前他听说过，是祷告类圣刻的一种有些玄学的力量。
“真的？”
【真的。】
应寂盯着屏幕好一会，才慢慢地点头。
“相信你。”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个轻灵的声音响了起来。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