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了,好不好?”顾清清不安地回抱住他。
她想起那段没有他陪在身边的日子,是那样的煎熬。
那时候她还没有完完全全地爱上他,爱得今天这样深沉。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再一次这样离开她,把她一个人放下,她会怎么样?
会疯的吧!
会被思念、担忧、不安折磨得疯掉!
“不会!”
他压低了声音,郑重地重复承诺了一遍,“不会!”
回到锦城之后,顾清清有了赖床的毛病,经常一觉醒来就已经快到中午了。
没办法,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每天晚上都被纪远泽折腾到下半夜才睡,她这根本不叫赖床,而是保证正常的睡眠时间。
跟往常一样,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指针已经到了十点的位置。
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接连用冷水漱了好几次口才勉强有了好转。
她并没有太在意,她只要口干舌燥或者稍微有点受凉就会出现过这种情况。
还没结婚之前经常出现,结了婚之后被纪远泽养得太好了,已经很久不吐了,没想到今天又开始了。
唉,肯定是他不在身边,她睡觉又不老实了,热了知道踢被子,冷了却只会把自己蜷缩起来,不知道盖被子。
陈芳羽的婚期将近,陆景彦最终还是没瞒住她多久就被她察觉到了。
这不,婚期越近陈芳羽就开始上蹿下跳,有点那么婚前恐惧症的意思。
陆景彦不放心,不得已打电话给顾清清,拜托她到京城陪陪她,让她安心。
顾清清当然乐意,她自己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她想着纪远泽或许没空,或许她可以自己去京城,或许他俩可以偶尔来一次小别……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纪远泽直接把她拎上飞机,陪着她一起去了。
陈芳羽一见到顾清清就一把抱住,再也不撒手,“清儿,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陆景彦那个家伙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差点吓死我……”
顾清清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淡定淡定,不就是婚礼吗?你们已经领证了,你当然要成为最美的新娘啊,有什么好吓的。”
“可是他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顾清清不说话了,一直笑。
“清儿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
“羽毛,我问你,你现在不是提前知道是什么?你又不是结婚当天才知道自己要当新娘。”
“呃……这个……那也不够啊……”
“我跟你说,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想,景彦哥什么都会安排得好好的,你要吃好睡好,只需要在婚礼当天当一个美美的新娘就够了。”
“咦,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嗯哼,是我快结婚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陈芳羽顿时哭笑不得,“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啊?”
“要不然呢,我骗你干嘛?”
顾清清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羽毛我知道你紧张,我当时也紧张啊,可你看,我不是也过来了吗?”
“可你是你啊,我不行……”
“羽毛,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顾清清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想的?”
“我当时想的是,我爱不爱这个男人?愿不愿意跟他携手跟他共度一生?我的答案是,我爱,所以我愿意。
所以羽毛,你也是一样,你问问你自己,爱不爱景彦哥,想不想嫁给他,愿不愿意跟他一辈子在一起,到老到死?”
陈芳羽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的慌乱渐渐消失,变得坚定。
顾清清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
结了婚的女人没办法再当伴娘了,陈芳羽干脆直接不要伴娘。
陆景彦纵容她,配合着也不安排伴郎。
虽然没有伴娘,但顾清清也全程陪着她,很早很早就陪着她化妆,陪她说话,陪她做一切在她曾经做过的一切,只差最后踏上红毯的那一步而已。
顾清清依偎在纪远泽怀里,欣慰地感慨,“羽毛和景彦哥终于结婚了,真好!”
纪远泽的大手紧了紧,让她更靠近自己一点,察觉到她淡妆之下微微异样的面色,以及眼中闪烁的疲倦,心揪了起来。
“累了?”
她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怀里,不敢磨蹭,怕乱了妆发。
她没有逞强,老实地点头,“有一点点。”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起太早了,她现在确实感觉到疲倦,而且这疲倦有越来越明显的迹象。
纪远泽看了看台上的陆景彦和陈芳羽,婚礼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这个环节过后就只剩下晚宴了。
“等他们结束了我去跟陆景彦打个招呼,晚宴我们就不参加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顾清清摇了摇头,“不行,羽毛的婚礼耶,我怎么可以中途离开!你也不许走,说好要给他们撑场子的嘛。”
“你累了,不许逞强,他们会理解的。”
“我只是有一点点累嘛,又没有什么事,只要你晚上让我早点睡就好啦。”
纪远泽想到某些画面,难得地开始自我反省,“老婆,我尽量……”
可还没等到晚宴结束,没等到他的尽量,顾清清突然抓紧了他的手,靠在他怀里不停地深呼吸,极力地忍住想吐的感觉。
他的气息好像很有效果,一靠近他怀里她就舒服了很多。
纪远泽吓得手脚都僵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安抚着说,“没事,四哥,你送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纪远泽抿了抿唇,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起来,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陆景彦在晚宴所在的酒店给他们安排了供他们休息的总统套房。
他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大手在她脑袋上温柔地摩挲着,“哪里不舒服?”
顾清清这会儿又觉得好了,她摸了摸小腹,皱着眉说,“奇怪,又好了,我现在感觉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