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顾清清是你的外甥女?”
尚少谨突然对顾清清的身份感兴趣,纪远泽跟他说她是顾家的孤女,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怎么又会跟许湛扯上关系?
“没错,我是她如假包换的亲舅舅。”
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许湛如实地告诉他。
“那看来你这个亲舅舅当得也太失败了,她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邀请你,还得你偷偷摸摸地自己来,唉!”尚少谨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放屁,我们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等我把她带回去,好好解释清楚就搞定了。”
尚少谨摇头,“你想带走我的弟媳,毫不夸张地说一句,比登天还难。”
“切,有什么难的,今天砸到你手里我认栽,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把她带回我身边的。”
“冒昧问一句,你对我的弟弟有什么不满意,以至于对他们的婚姻排斥成这样?”
“你都说冒昧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子就是不乐意说。”
“呵呵……”
尚少谨突然冷冷一笑,起身往外走。
许湛突然汗毛直竖,“喂,你去哪里?”
“既然你不乐意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所以你要放我走了?”
尚少谨回头,以极其平淡的眼神看着他,“许湛,你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天真两个字应该跟你搭不上边才对。抑或,你觉得我是个烂好人?”
许湛的脸色变了,“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让你睡两天,等阿泽和他的小媳妇顺利离开后,你就可以醒了。你放心,小七研究出来的药对身体的损伤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只是会让喉咙不舒服而已。他已经在改进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完美的药物出来。”
许湛咬牙切齿地说,“尚少谨,你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与我为敌?”
“你怕了吗?”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好巧,我也不怕,所以与你为敌又如何?”
许湛从来没有在口舌上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以往他也有落于下风的时候,但总是对方被他气出神经病。
但这个尚少谨真的让他尝到了对手的滋味,太他们憋屈了。
“你站住,我现在愿意说了,不想睡觉。”
“晚了。你记住,在我这里只有一次机会。”
“尚少谨……唔……”
尚少谨的脚步一踏出房门,黑衣人就拿着熟悉的毛巾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盖。
这次的药量明显比车上那次重很多,许湛没挣扎多久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天才刚微微亮,顾清清就被纪远泽连同被子一起抱上了直升机。
轰隆隆的响声都没能把她吵醒,依然依偎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因为她被折腾到此时此刻才刚刚入睡而已。
人人都说洞房花烛夜有多么多么美好,天啊,顾清清只想哭,这也太累了吧。
他喝了酒,兴致特别高,先是被他里里外外地在浴室就折腾了两回,后来的一切她简直没脸回想。
她才知道,他以前真的是做到了节制两个字,也才知道,原来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玩出不同的花样。
直升机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海岛飞去,顾清清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湛蓝的海洋,美得令人惊叹。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海岛,度蜜月。”
“出境了?”
她睡的时间不短,飞了这么长时间还在天上只能是出镜了。
“嗯。”
“好像有点热,我们的目的地是东南亚吗?”
她现在还被被子包裹得密不透风,不热才怪。
纪远泽微微松开点怀抱,让她可以把手伸出来散热,才回答她,“地理方位猜对了。”
“所以呢?哪个国家?”
“哪个国家都不是。”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他亲了她一口才继续说,“一个无名的小岛,我两年前买下来的,不归属任何国家管辖。”
顾清清惊讶了一下,“所以你是岛主,也就是土皇帝?”
纪远泽有些失笑地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我对当皇帝没有兴趣,那岛上没有其他居民。”
“那我们去玩野外生存吗?”
她还很纳闷,不是说好度蜜月的吗?
纪远泽再也绷不住,低低的笑声引发了胸腔的共鸣,舒服地让她又想眯起眼睛睡觉了。
原来结婚了之后,原来卸下所有心防之后的她是这么的可爱,真是他的宝藏女孩。
“老婆,我在岛上建了房子,生活物资也会有专人负责送上岛,佣人也有。我想,生存问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顾清清红了脸,对哦,她真是被折腾得太狠了,连脑袋都转不动了,否则不至于连这些都没有想到。
直升机缓缓地靠近小岛,她顺着纪远泽指的方位看过去,白色的沙滩被碧蓝的海水包围,青色的绿树又反被白色的沙滩包围。
在一圈青葱翠绿之间,有一栋白色的小屋矗立在岛的东南边,正迎着海风,隐约散发出一股飘扬的味道。
“好漂亮啊!”她发出深深的赞叹。
“喜欢?”
“嗯,当然,这么漂亮的海岛,这么美丽的风景,谁不喜欢。”
“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我?”顾清清诧异极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随意的吗?
这是一座岛啊,不是一千万,更不是一百万,就这么给她了?
“老婆,我想你该有一个认知了,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是纪夫人。我所有的东西也是你的,就连我这个人也是一样,明白吗?”
顾清清傻乎乎地点头,整个人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不能回神。
是该有多深的爱,才能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一辈子,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奉献给对方?
她没有答案。
其实在纪远泽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就领证的时候她就很震惊了,但她那时候说服自己,凭他的本事,即使不做,万一俩人的婚姻出现问题,他也有办法让她净身出户。
她很清楚,他不是姜承,不会让她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