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治假？”文芙蓉疑惑地问。
“嗯，就是把外面的债板收回来，加注我们的记号，然后再放出去，就成我们自己的了。”
“那得不少银子。”
“用不了多少。前期能用一点，后面还能赚一点。”
“赚一点？”
“对呀，我们啥时候干过赔钱的买卖。”无双笑笑，“芙蓉姐，你生活在大院里，不知道老百姓的心思。普通老百姓，他们不信朝廷怎么说，当官的怎么说，就看身边的人怎么做。我们只要前期把声势作大，只要占有总体的十分之一，或者再多一点，先在一个地方，就先在阳城这地方，造成声势，比方说，一万的板子，加上我们的暗记，就可以当成一万多，那时候外面就会有专门做这个买卖，等到集中到几个大户手里的时候，我们打住，开始降低板子的价值，1万的只值九千，或者更少一点，使劲往外投，抻不了一个月，他们就受不了。到时候我们再回收，按九千都收回来，然后按九千五放出去，再打压再回收，三个来回吧，楼里就能把控一切，所有的债板都会想办法到楼里转一圈，到那时不仅真假能分出来，而且还能赚上一笔。”
“能行吗？”芙蓉有点不太相信。
“能行，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周转，这事准成！”
“那，那外面不乱了？”
“乱不了，能拿出板子的，敢做这件事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的钱都不是正道来的。老百姓，哪里会有闲钱干这种事。夜市上的人有可能合伙，但人数是能控制的，小燕那面只有要登记，弄准也不难，想办法暗补给他们就行。”黑衣使者看了看芙蓉，“比较难弄的是宫里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插手？”
“宫里的人都不是一条心，没啥事。”
“平时，可能不是一条心，但这个事，一旦弄起来，宫里的人肯定会知道，吴家、武家、卫家、仲家，为了他们的利益，一旦联合起来，早晚会查到楼里，所以，还得留个后手。”
“饭来了！”门外传来肖飞燕的声音。
文梅迎了出去，无双和芙蓉起身，一起迎到门口。
饭菜很精致，八样咸菜，两种粥，四样主食，都用专门的盒子盛放，拿到桌子上一一摆开，粥和主食还冒着热气。
“来了，还有一个新锅子。”说话间，第一名嘴拎着一个小锅进来。
“这是他们新弄的，说是外面行军打仗就用这个东西，用一锅水，把菜入进去，下面烧柴，我这面没有，就让他们都弄熟了，把东西都放里面炖了。”第一名嘴一边说一边摆，“就是不太好看，我以前吃过，味道还可以。”
“我听说有一种黑色的油，用一点木头沾上，能烧好长时间，你找他们四下看看。”黑衣使者看了看锅里的菜，“还有，火把上面抹的油，也可以用，下雨天都不怕，锅下面架上几块木头，能把一锅菜炖熟了。”
“这法子太好了！”无双笑着拿起一双筷子，“先吃了！”
说话间，大家拿起筷子，芙蓉紧挨着无双，不太好意思地夹上一块咸菜。
“吃这个！吃饱了好干活。”无双从锅里夹起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要是干不好，他凶起来，就没这饭菜了。”
黑衣使者笑笑，“无双，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