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满妈面前，两个女子仍很惊慌，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我们，我们是外地逃荒来的，听说出了城，那边有……”
“你们俩呀，别编了。”满妈笑了笑，“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能逃到这大老远的地方来，都有说不出口的事儿。得了，我也不问了，你们长得柔柔巧巧的，要是再跑，再被那些守门的兵呀，官呀抓住了，身子保不住不说，命可能都保不住。这样，干脆留这楼里吧，虽说名声不大好听，可温饱还是能保证的。”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不说话呢，算是答应了。不过，我们这里从来不强迫人，先住上个一天两天的，看看这儿情况，最后再说。”
满妈笑着说完，缓缓走向门口，与其中一个女子擦肩而过时，一方手帕滑落在地。但是满妈并不在意，仍旧飘然而去。
“姐姐，这里是啥地方呀？”看着满妈走远，其中一个女子小心地问。
“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另一个女子说道，“先不管它，咱们先在这里躲避一两天，找到机会咱们再走，如果这里不好，咱们就不走了。出了城，到那面还不知道会是啥呢。”
“嗯，先缓一天，哎，好漂亮的手帕呀”。两人都看到了滑落在地上的手帕。
“是刚才那个老妈子掉的。”女子拿起手帕，“这上面还有一朵六瓣梅花，哎，真像呀。”
“这里的东西都是好的！”
满妈出屋后没走几步，静静站住后，重新又折了回来。
“哎哟，我出门就觉得少了点东西，果然，被你们俩捡到了。”满妈看着两人，“这可是稀罕物，是从阳城带过来的，在那边不觉得咋样，到这里呀，买都买不到。”
“嗯”。拿手帕的女子边点头边将手帕双手送给满妈。满妈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一会儿呀，我让人带你们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别整的灰头土脸的，晚上亮灯的时候，客人来的就多了，别影响楼里客人们的心情。”
满妈走后，果然有一个穿黑衣的老婆子前来，将两人引到一间宽大的房前。
房门左侧有挂了一个木牌，上写一个大大的“浴”字，里面隐约传来莺声燕语。“进去吧，一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着。”
两个女子进屋。一些半裸的女子，或拿着衣物，或围着宽大的浴布，散开着不满头的乌发，光着脚一摇三晃地走着。
“哟，艳姐，又收拾上了，今晚的那个官爷又要来呀，是住下呀还是半夜就走呀？”
“那个负心的玩意，每次都让人欲罢不能，每一次能好好的，老说家里管得严，三更半夜的从被窝里就跑，你说，后半夜了，哪里有什么客，让我守了好几次空房。”
“你是不是对上眼了……”
“那个绣花枕头，外面看着行，里面咱也不是……”
“先灌他喝酒呀，醉了之后，他还能摸着你，到时都是你摸他呀……”
……来往的女人根本不在乎进来两个陌生人，她们或大声或小声地议论着。
两个人顺着人流走，终于来到了换衣服的地方。看書喇
三三两两的女人们坐在换衣服的木凳上，有的正的穿衣，有的就赤裸裸地裸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