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场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第一名嘴一手提着裙摆一边开始登上舞台。通明灯火之下，她清脆开口。
“各位大爷，一年一度的满香楼选美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今晚来的贵客都是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阳城四少、边兵头领、江湖帮派、巨商富豪，大家平时都是相好的，也有一些恩怨的。不过进了满香楼，大家都把身份放下，恩怨也都扔一边，今晚只有美人美酒，大家凭钱说话，价高者排名第一，价平者排名，各位看仔细，桌边上有举牌之物，美人上来了，举一次100两银子，如果哪位大爷想露脸，一次叫一万也行。钱不够，满香楼有的是，10两银子一厘利息，要多少有多少，大爷们的胆量有多，满香楼的银库就有多大。哈哈……”名嘴边笑边说，“下面我正式宣布，选美正式开始。”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名嘴并不出声制止，而是看着人群中打扮后的小黑子带着4个人跟着一个人悄然入场。
满香楼外，美女们换了一拨，吆喝的人变了，姿态没变，语调没变，价钱没变。
满香楼内，穿着漂亮的姑娘们开始排队，黑衣人也随着人数的增多开始增加。
“下面，正式宣布选美规则。”名嘴媚笑着四下扫了一圈。
“为了让各位大爷们一饱眼福，选美分了五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海选，满香楼的姑娘们10人一伍，依次登台，每10人中选出一人；第二个环节，分选，青衣姑娘一个价，红衣姑娘一个价，每5个人中选出一人；第三个环节，竞选，青衣、红衣各选100名；第四个环节，走秀选，青衣姑娘们小衣比较，红衣姑娘们带乐参赛，100选10；第五个环节，自由选，按照着头牌、红牌、花魁、校书、青倌，选出前五名。”
名嘴话音一落，“通通通”鼓声响起，随后舞台下各种乐器一起响起。
“姑娘们，上场啦！”名嘴说完，一队身材袅娜的姑娘们上场了。
“老三，那不是你的相好吗？出价呀！”
“陈老二，你的小媳妇上场了，报银子呀！”
……姑娘们一队队上场，有人开始举牌，喊银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仲芙蓉陪着母亲过了午时就早早到入了太后宫，万万没想的是，太后竟然没有接见，宫女们将两人领到客厅落座后，不言不语，将两人带到客厅。
枯坐了两三个时辰后，吴夫人、卫夫人、武夫人陆续入宫，大家见过面之后，一一坐下，静静等候太后的光临。
仲芙蓉端坐在母亲身边，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同一个宫女前来倒茶，如果她喝过了，宫女就替她续满，如果没喝宫女会端来一个新杯子重新续满。今天上午，她和母亲已经没有进食，因为入宫之后还要赏灯，没有更衣方便之时，只能不吃不喝，仲权甚至强调，酒席宴上，少食或者不食，一切以不出事，不引人注意为要；踏入太后宫的前一刻，母亲再三交代，入宫之后双腿勿动，双眼勿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尽量别动。
她按照父母所说，规规矩矩，只有一个小小的难堪，喝过一口茶过后，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她感觉肚子在作怪，不动声色忍了半天后还是将气排了出来。排气时她努力控制，总算没有弄出声响，虽然也有淡淡的味道，但很快消散殆尽。有了这个经验之后，她在喝茶时就用舌头舔一下，润润嘴唇即可。
太后对仲芙蓉的表现还算满意，她让仲家母女坐冷板凳的，就是要看看仲芙蓉的娴静样子。宫女给仲芙蓉换过的每一个茶杯，她都仔细地看唇印，看一看不同茶杯留下的印记是否同一个位置；客厅里有两个宫女，专门用心记录仲芙蓉抬头几次，手脚动过几次，拜见问候几位夫人时的动作是否一致，说话内容、声调是否一样；甚至还有一个离她最近的宫女，专门留意她是否能正常排气，排气时什么样的表现。
--
作者有话说：
古代考察少女都有哪些怪招呢？太后为了考察一个女孩子，故意用茶水让人产生生理反应，并借此观察。这种方式暗藏两个考察内容：一是生理功能是否健全，二是女孩如何处理尴尬之事。
看書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