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李助与寇灭齐刷刷地看向陈冠西。
他们虽然知道西门庆此人品性不怎么样，可是从陈冠西口中说出来，却有些出人意料。
毕竟这西门庆是气运之子的身份，可是陈冠西亲自去验证的。
一个人渣也配当气运之子？
也配进入通天之门？
“小师叔，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变数？”
陈冠西没有好气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寇灭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字大声念道，“欠条，现有龙国摄政王西门庆欠玄宗陈冠西黄金两万两。五千两找大理国国王段誉索取，五千两待平定蜀中后由西门庆支付，剩余一万两以及拖欠利息两千两待平定金国后一次性支付。欠款人，西门庆。”
“两万两黄金？”
“小师叔，你发财了啊！”
李助也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陈冠西，“小师叔，西门庆用两万两黄金就收买了你？”
“我们玄宗号称敢为天下先，你怎么能为了这些散碎银子，出卖自己尊严，出卖宗门的传承呢？”
寇灭对李助说道，“这可不是些散碎银子，这可是足足两万两黄金啊！”
“当初我们带小师叔下山逛青楼的时候，还是从师父那里偷几两银子，喝的都是劣酒，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小师叔向来不会做生意，这一趟生意可是赚大发了。说好了，以后逛青楼的钱都有陈公子买单。”看書溂
李助对寇灭说道，“师弟，偏了、偏了，说正经事。”
陈冠西“呸”了一声，恨恨地说道，“西门庆诓我，我那日见到西门庆之后，也存了试探之心，便与他见面，交手，交谈。”
“有一点毫无疑问，西门庆便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身上的气运越发浓厚，只要靠近便能感受得到。李助，你如果还不相信，我劝你还是自己靠近去感受一下。”
李助没有做声，眼中有些沉思，似乎在考虑什么。
陈冠西继续说道，“哪怕他是气运之子，可是这个家伙太过于狡诈。”
“我借口说有人出一万两买他的性命，你们猜他怎么说？”
寇灭抢答道，“肯定是跪地求饶，问是谁派你来杀他的。”
陈冠西摇摇头，“非也，非也。”
“他直接出价两万两黄金，买他自己性命。你说，这种人绝不绝。”
寇灭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声，“一个字，绝了！”
陈冠西很满意寇灭的反应，因为当时他面对西门庆的回复时也是这般神情。
“可恶的是，我与西门庆越谈越开心，越谈越深入。”
“当晚，我们喝酒、唱歌，几乎无所不谈，我甚至感觉到我遇到了灵魂的伴侣一般，他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深深地吸引了我。你们也知道我平素酒量很好的，可是那天晚上我竟然喝醉了！”
“你们能想象得到吗？我是去试探西门庆的，如果确定不是他，我绝对会出手杀了他的。可是我竟然喝醉了，这也太可怕了。”
“我清晨就跑路了，这个西门庆太可恶了，太让人恐怖了，接近他的人面对他的时候，根本就毫无戒备之心。西门庆这个人总会让你感觉到他很真诚，让你很舒服。”
寇灭琢磨着“很舒服”这几个字，便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冠西一眼，“这么说，小师叔你也觉得很舒服咯。”
小师父点点头，“春风化雨，相当舒服。”
“可是我也很警惕，我及时跑了，带着两万两黄金的欠条跑了。”
寇灭问道，“你直接跑到大足山来了？就这样把阵眼给摧毁掉，放了西门布？”
“小师叔，两万两黄金，买了西门布大军的性命，这笔生意西门庆做得不亏啊！”
陈冠西一脸气愤，“没错，西门庆没有亏，是我亏了，亏死了！”
“我先是拿着欠条去找大理国王段誉，段誉这小子的确胖，虽然他正在与那个叫梁晶茹的女子深交得很愉快，可是见我突然出现在他床边，只是惊慌了一下，便立马镇定下来，还是很有勇气啊！”
寇灭说道，“小师叔，段誉将黄金给你了？”
“他堂堂一国之主，两万两黄金虽然不是少数目，应该也拿得出来。”
陈冠西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金子，摔在寇灭身前，“这就是段誉拿出来的数目。”
寇灭掂量了一下金子，“嗯，这块金子成色不错，应该有十两。”
“咦，不对，欠条上写的是五千两黄金啊，为何这段誉只给十两。”
“而且小师叔你向来也是不肯吃亏的人，如何会忍受得住这般欺骗呢？我记得当初我们在玄宗的时候，我和师兄找了两个姑娘喝酒唱曲，你当时只找了一个，后来又从师祖那里偷了银子出来再找一个，你说这样你才不吃亏。”
李助见寇灭总是喜欢提起以前的那些快乐的青春，便打断他，“师弟，莫要插嘴，听小师叔说事。”
陈冠西将那十两银子从寇灭的咯吱窝里掏出来，还在寇灭的披风上擦拭了一下。
“这是我最后一块金子，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段誉看了欠条，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武松攻打大理之后，他国库如何空虚，连他每餐吃的菜都由原来的四十八道菜，变成了十八道菜，他自己都饿得不行，瘦了好几斤。”
“后来西门布攻入蜀中带走了一笔军饷，再后来西门庆大军来了，国库里面再也找不到一钱银子。”
“这十两金子还是那什么未来的王后梁晶茹的陪嫁。”
陈冠西顿了顿，“我听他说得这么寒碜，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久着，便打算日后再来找他要金子，先来找你们说清楚此事，可别把西门布给弄死了。”
“可是这个时候段誉提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让我耽误了好几天时间。”
李助见陈冠西越说越神奇，便问道，“可是这段誉见小师叔人物非凡，起了爱才之心，要将小师叔留在他的大理王宫之中？”
陈冠西说道，“我自然是非凡之人，段誉留我在宫中也不假，只是他提出一个条件，抵消他的欠债。”
寇灭越发好奇，“什么条件，值得五千两黄金？”
陈冠西揉了揉腰，“这段誉肯定是与西门庆狼狈为奸的，他先是带来了五个妙龄少女，个个生得貌美如花，特别诱人。”
“段誉提出的要求就是欠债肉偿。”
“但是，他给我的不是五个妙龄少女，而是五十个少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