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伸手抚摸妲己身后毛茸茸的尾巴。
柔软、细腻、舒适。
阿毛的毛发也还光泽亮丽，手感不错，可是比起妲己的尾巴来，完全是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少女的区别。
尤其是阿毛的尾巴，像钢针一般粗硬。
怪不得人常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要是被老虎尾巴甩到，非得抽出血痕不可。
“哦，玩耍什么啊？”
西门庆笑吟吟地看向妲己，他比妲己要高出一个头，从他的视线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那双求之间的那道深邃。
不愧是让纣王不早朝的绝世美人，不仅人美妖娆，身材还如此傲人。
妲己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看向西门庆，“主人，我们来跳舞吧！”
跳舞？
西门庆摇摇头，“我不会跳舞，我只会跳操！”
妲己美眸中透露一丝不解，“跳操？主人你可以教我吗？”
“妲己学起来会很快哦！”
西门庆摸着她的尾巴，“我晚点会教你，让我们坐下来，我问一些问题？”
妲己乖巧地坐在西门庆的腿上，“主人，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原来这次召唤的人物,除了一个名字“妲己”之外，没有任何介绍。
金喇叭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许是找银喇叭谈恋爱去了吧，喊都喊不出来。
这次的召唤的人物介绍几乎是空的。
没有年龄，没有忠诚度，没有境界等级，甚至连性别都没有。
不过刚才西门庆用手有意无意地检查过，绝对不是男人！
西门庆百分之百可以肯定。
否则他也不会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坐在他的腿上。
而且妲己的声音很好听，绝对不是那种一开口就是“塞班！”
“你是人吗？”
西门庆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毕竟苏妲己原本是商朝冀州侯苏护之女，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可是后来女娲被纣王作诗羞辱之后，气不过去，便指使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尾狐狸精出动。
九尾狐狸将苏妲己噬魂而死，并夺尸身附体，然后苏妲己的肉体被狐妖利用来迷惑纣王，败殷商气运，断送商汤六百年基业。
只是后来的事情女娲做得有些不地道，明明是女娲指使九尾狐狸精去干活的，可是到了封神结尾的时候女娲翻脸了。
女娲直接怼苦苦求饶的九尾狐狸精说道，“我使你断送殷受天下，原是合上天气数：岂意你无端造孽，残贼生灵，荼毒忠烈，惨怪异常，大拂上天好生之德。今日你罪恶贯盈，理宜正法。”
呵呵，做坏事的时候就是许九尾狐狸“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一旦大局已定，其他的大佬都出面的时候，需要背锅的时候，又直接将下属卖了。
这些场景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
那些所谓高官，部门头头，要你做事的时候，就夸你能力强，水平高，做事积极，有格局，有情商，做事情让大家放心。
而且不贪功，有情怀，以后评奖评优，发奖金的时候一定会给你争取。
可是一旦事情办好了，这些话早就烟消云散了！
万一事情坏了，上头要追究下来，便直接拿你开刀，将莫须有的罪名都压在你头上。
在通报里你就变成了临时工，解除合同，开除！
西门庆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妲己受的委屈。
可是他更要确定的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绝色尤物，到底是商朝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还是那九尾狐狸。
这个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毕竟人妖殊途，九尾狐狸虽好，毕竟是妖啊。
西门庆前世最佩服的两个人，一个是幽灵骑士宁采臣，一个是草莽英雄许仙。
一个敢上蛇，一个连鬼都不放过。
可如果眼前之人真的是条狐狸的话，人畜殊途，道不同，恐怕不相交啊！
妲己柔声说道，“主人，做人很好吗？”
西门庆一愣，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有的说人是世间最珍贵的物种，是老天爷的恩赐。
又说人是最苦的物种，连猪狗都不如。
甚至有人说，这世间肯定有天堂，却没有地狱。
因为这世间就是地狱，人活着太苦了！
“看怎么活了，有人活的精彩，这做人就很有滋味。”
“有人活的很苦逼，那叫了无生趣。”
妲己又问道，“主人，那你活的怎么样呢？”
西门庆抿嘴笑道，“从前我活得很不好，后来我活得很通透了，我觉得做人很有意思。”
妲己将头靠在西门庆的胸膛上，“既然主人做人很快乐，那我也就做人吧！”
西门庆一惊，捧起妲己的脸，“什么叫你也就做人吧！”
“莫非你还有得选择？”
妲己眨巴着美眸，看向西门庆，“是啊，我的肉身是苏妲己，可是我还有一缕九尾狐狸与苏妲己融合的残魄在体内，因此我可以选择成为妖，还是成为人！”
西门庆听到妲己这般说，心中汹涌澎湃。
竟然可以选择！
既可以选择做人，还可以选择做妖。
如果两者结合起来，那不就是妖人了？
西门庆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说道，“你变成人会怎么样？你变成妖又会怎么样？”
妲己摇了摇尾巴，“不怎么样啊！”
“哦，还是有些区别的，变成人的话，我的寿命便只有八十年。而变成妖的话，寿命会长很多，可是要经常遭受天雷，扛过去了才能活下来。”
西门庆又问道，“你可还记得曾经的事情？”
妲己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我记不清楚了。在我穿梭的时候，有一个破铜锣般的声音不断地告诉我，我叫苏妲己，身体里有九尾狐狸的残魄，现在送我去找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叫西门庆。”
是金喇叭！
看来金喇叭还是将她过去的记忆抹掉了。
西门庆略微放下心来。
“妲己，如果你选择做人，你这条尾巴会消失吗？”
妲己摇摇头，“不会，我的尾巴来到这个世上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增加？什么意思？”
妲己摸了摸自己的大红尾巴，轻声说道，“如果我选择做人的话，便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就好比有人出身多一根手指一般，我的尾巴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不过如果我选择做九尾狐狸的话，随着我不断修炼，我境界不断提高，我的尾巴也会越来越多。我们狐狸精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尾，我现在是最低的境界，只有一尾！”
西门庆瞪大眼睛，“你还可以修炼？”
妲己点点头，“自然可以，我做人也可以修炼，做狐狸也可以修炼，只不过做狐狸修炼的速度要快很多。”
西门庆想起妲己先前施展的术法，便问道，“刚才你控制韦哥的招术，就是那粉红色的云雾，那是什么？”
“媚眼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