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上。
李二穿着溜冰鞋踏上冰面，缓缓向前滑行。
只是刚刚滑行，就比程咬金刚刚的那副模样强多了。
随即脚步加快，李二逐渐加速。
程处默看着冰面上的身影，不禁感慨，“陛下这学习能力，真是比俺爹强太多了。”
话落。
程处默收获了来自他老爹的大逼兜。
“你这臭小子，你老爹俺也不差，俺只是没吃饱，等俺吃饱了，再去溜上一圈，保管身轻如燕。”程咬金一边捂裆，一边不屑道。
听到程咬金放话。
尉迟恭冷哼着翻了个白眼：“程胖子，你也还好意思觍脸跟陛下比，真是不知羞耻，我看你那蛋子扯的还是轻。”
“黑炭头，俺老程还敢上去滑呢，你个怂包还上都不敢，还好意思说你程爷爷。”程咬金不服气的怼道。
他可是看到尉迟恭刚刚是有多么的，幸灾乐祸。
还以为他没看见。
两人再次斗起嘴来。
还是老样子，谁也不服谁。
甚至程咬金不顾裆下疼痛，要穿上溜冰鞋上去跟尉迟恭比一比。
还好被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拦下了。
长孙无忌几人没有理会一旁的两人。
认真的看着李二滑行的动作和姿势。
杜如晦不禁感叹：“陛下真不愧是陛下，要是让我上去，估计还做不到知节那般，甚至站都站不稳。”
房玄龄亦是附和点头：“陛下滑得当真不错，仅仅比驸马差了一点，实乃天赋异禀。”
他们这些文官，身体素质没有武将出身的这几人好。
想着刚刚程咬金那一幕，还是一阵恶寒。
秦牧在一旁看着，不禁点点头。
李二虽然嘴欠了一点，但确实有点天赋，上手比一般人要快上不少。
冰面上。
李二傲娇着脸疾驰着。
此时倒觉溜冰十分简单，有些不满意当前的速度。
于是。
李二加快步伐，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知不觉间。
李二离众人越来越远，渐渐的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这时。
众人又好像听到李二在远处，隐约叫喊着什么。
“陛下刚刚在喊什么？距离太远，俺没听清楚。”程咬金掏了掏耳朵，疑惑道。
尉迟恭摇摇头，“可能是陛下滑得太兴奋了，应该没说什么。”
秦叔宝眉头紧蹙，“陛下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玩太没劲了，想让我们都过去。”
程咬金和尉迟恭相视一眼，连连点头。
叔宝说的有道理。
房玄龄捋顺着胡须，感觉点不对劲，“陛下刚刚喊的，好像不是这些。”
几人还在研究着。
只听长孙无忌“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大呼一声：“不好！”
程咬金，尉迟恭几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怎么个不好了？
长孙无忌面露焦急，惊呼道：“陛下刚刚喊的，好像是怎么停下来！”
房玄龄一下子反应过来，忙道：“不好，陛下去的那个方向，冰面薄的很，不安全！”
众人瞬间大惊。
急忙朝着李二的方向跑去。
边跑边喊着：“陛下！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李二听到众人的声音脸都绿了。
尼玛，朕要知道怎么能让它停下来。
朕还特么的问你们做甚？
秦牧见势头不对，心道李二这是要掉进沟里的节奏。
于是他急忙奔向马车，抓了条麻绳便朝李二冲去。
然而。
还是来晚了一步。
众人只听“扑通”一声。
李二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一头扎进冰窟窿。
秦牧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与李二骑着二八大杠，掉进湖里那会儿，如出一辙。
这寒冬数九的，李二身上还穿着羊毛衣，那玩意儿多吸水。
只片刻。
李二便觉得浑身冰冷，四肢无力，只能在坑里不断扑腾。
这尼玛真是靠着二八大扛的经验，往河里扎呀。
“快，陛下掉河里了，快救人！”
“陛下！俺老程来了，你坚持住！”
“陛下，俺老恭也来了！”
程咬金，尉迟恭几个武将那是一点不含糊。
一路疾驰，直接跳进水中。
“哎呀，不行啊，快救救俺，俺大腿抽筋了……”程咬金一边扑腾着一边大喊。
“程胖子你这个废物，驸马爷快救人啊！”尉迟恭也跟喊着。
这河水比他们想象的凉的多。
加之羊毛衣又吸水。
这几个莽汉子，李二没救上来。
倒是把自己也都搁里了。
“牧儿，快，快救人！”长孙无忌急忙大喊。
秦牧将手里的绳子扔进冰坑，叫道：“快，你们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冰窟窿里的李二，程咬金等人急忙拽紧绳子。
这玩意儿可是系着他们的小命呢。
“我们也来帮忙。”程处默几人纷纷跑到秦牧身后。
秦牧与程处默几人合力。
将李二，程咬金，尉迟恭等人给拽了上来。
“啊欠！”
众人一齐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鼻子都喷了出去。
“快，快回毡包里。”
房玄龄赶紧说着，领着几人飞一般的跑回了毡包中。
毡包内。
李二几人赶紧将身上的羊毛衣脱了下来。
这羊毛衣好是好，但吸水也是真吸水。
这冷水渗进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扎。
别提多难受了。
众人脱了个精光，裹着厚厚的被褥围着火炉烤火。
此时，几人精神了许多。
没办法。
这一个个搞得透心凉。
就连李二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面了。
程咬金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俺的娘啊，俺再也不玩溜冰了，太要命了...”
“你...你个废物，连滑冰都滑不好，真是给朕丢人。”李二裹着被褥，训斥道。
“真是，给我们这一众老将丢人现人。”尉迟恭出言附和。
即便冻的瑟瑟发抖，也不忘了和程咬金斗嘴，可谓相当敬业。
“行了，都给朕住嘴，朕当时让你们拦下朕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么有精神。”李二面色铁青。
这时。
秦牧走了进来，强忍着笑意说道：“陛下，我给你们煮了点草药驱寒，这寒冬数九的可别染了风寒。”
众人纷纷谢道。
而李二却眼神幽怨的看着秦牧，抱怨道：“没事竟发明这些往水了扎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