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一低头,就能看到一把刀子在自己的下面比划。
他全身僵硬似铁,再也不敢有丝毫的乱动。
那小兵满意地点点头:“哎,这就对了,听话一点,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随后抬起头看一眼萧玦,想了想,顺手掏出一张脏兮兮的帕子要往萧玦的嘴里塞。
萧玦偏过头,咬牙切齿地:“你要做什么”
“我这是为你好,”那小兵苦口婆心,“我这是怕殿下你待会儿受不住,大喊大叫地咬着自己的舌头。”
萧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张脏兮兮还散发着一股臭味的帕子塞住了嘴。
紧接着,他被人从树上放了下来,然后手脚都被捆绑住,被人死死地按在一张长凳上。
萧玦想叫,但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住了。他想挣扎,但是他的四肢被捆得紧紧的,还有人死死地压着他,根本就动弹不了。
还不等他想出什么办法,就感觉自己下面一凉,裤子被人给扒了。
萧玦终于崩溃了。
他用尽全力偏过头,冲着楼衍的方向,想冲着楼衍大喊:你放开我,我把秦蓁还给你。
但是,不管他怎么喊,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楼衍低垂着头,看也没看他这边。
又过了片刻后,被捆绑着的萧玦猛然间发出一声惨叫,只可惜嘴里塞着一张帕子,那声音被闷在口中,未能发出。
只是,也仍旧让人心惊胆战了。
他一双眼睛快要瞪出眼眶,满头满脸的冷汗,脸白得跟纸一样。
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双腿微微敞开着,下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那小兵虽然多年没有动手了,但是手还是稳得很,熟练地给他处理伤口。
旁边看热闹的将士们七嘴样吗”
小兵埋头处理,头也不抬:“怎么不行人和畜生都是一样的,蛋没了就行。”
“你这这么多年没动手,手不会生了吧”又有人问。
“怎么可能”小兵自信得很,“师傅教过,这是吃饭的手艺,一辈子都不能丢。”
众人嘻嘻哈哈的讨论,谁也没有看被绑着的萧玦一眼。
萧玦,堂堂皇长子,像个畜生一样当众敞开双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变成了一个太监。
萧玦瞪着眼睛,有眼泪从眼角缓缓地滑过。
他从未,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那小兵将伤口处理好上了药,随便将他的袍子往下一扯,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殿下,别乱动,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小兵一副关心的语气,“你若是乱动感染了,这可是要命的啊。听说宫里的那些太监,许多都是因为没熬过去,直接死了。”
萧玦:“”
那小兵拍拍手,跑到楼衍面前:“王爷,你看如何”
楼衍顺手扔给他一锭银子:“不错,手艺没丢。”
那小兵拿着银子,眉开眼笑。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萧玦的手脚被解开了,但是他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