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蓁等在暗室要求见萧玦的时候,萧玦正被人绑着手腕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他只能努力踮起脚尖,才能让自己的手腕稍稍放松。
他身上的伤,被包扎过,上了最好的药。甚至,他被人掰开嘴往里面灌了许多的药,就为了保证他不死。
他这一吊,就被吊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楼衍从昏迷中醒过来。
楼衍醒的时候,正是半夜,整个大皇子府一片寂静。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大步出了房门,守在门口的人立刻惊醒:“王爷,你醒了”
楼衍冷声道:“萧玦呢”
那将士指了指院子里的大叔:“在那儿吊着呢。”
楼衍扫了一眼,随后抬脚去了院子里。
一刻钟过后,整个大皇子府内灯火通明。
所有被关起来的大皇子府的下人仆从全部被带到了院子里,整整齐齐地跪在楼衍的面前。
他们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说错一句话掉了脑袋。
现在,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楼衍跟杀人狂魔差不多了。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萧玦坐在手下人搬来的一把椅子上,侧着头看向闭着眼睛的萧玦,淡淡的道:“弄醒。”
下一瞬,一盆冷水泼在了萧玦的身上,让萧玦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睛。
一眼扫见院子中央的楼衍,萧玦的眼神瞬间阴沉下去,张嘴就骂:“楼衍,你这个畜生,贱种,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楼衍被骂,眼神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看着萧玦,问了一遍:“蓁蓁呢把她还给我。”
萧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楼衍,你做梦,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他那双眼睛里全是令人心惊的恶意,脸上的神色几乎是变态扭曲的:“你尽管吊着我,你多吊着我一天,秦蓁就离死亡近一天。你以为你是在折磨我吗不,你是在折磨秦蓁啊。”
秦蓁被他关在暗室里,吃喝拉撒全靠着自己的人送。
如今,整个大皇子府都被控制起来,那暗室里只有一个出不来的大夫。等暗室里储存的食物全部吃完的时候,那暗室里的人就一个也活不了。
萧玦是舍不得秦蓁,但是在这一刻,想看到楼衍痛苦的心情已经占了上风,让他不管不顾了。
反正楼衍不敢杀他,只要他不死,他就有机会翻身。
但是,只要自己不开口,楼衍就找不到秦蓁。只要找不到秦蓁,他们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萧承邺要容忍楼衍胡闹,但是朝廷百官不会,他们容忍不了几天的。
不过是吃几天苦头,他萧玦忍得了。
楼衍静静地看着萧玦,他似乎是知道萧玦在想什么一般。
楼衍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最后突然开口:“怎么办,你真的成功气到我了。”
他不能杀萧玦,他找不到秦蓁,这两件事简直让楼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盯着萧玦:“你费尽心机让我生气,我要是不回敬你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这份心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