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妩媚的展颜一笑,慕容烟镇定自若,甚至还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殊不知,这样的笑容落到江初雪眼里,变得针扎一般刺眼。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彻彻底底的击垮眼前这个素来骄横跋扈的千金小姐,萧云晟也对她厌恶到了极致,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嫉妒,不怨恨,不伤心?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只爱萧云晟一个,今生今世非他不嫁的吗?
为什么一败涂地后,她能笑得那么淡然,艳美?
其实不光江初雪不解,连萧云晟的目光也被她吸引了过去。
眼前的女子春山为黛,秋水为瞳,玉颜光润,唇点桃夭,眼波一扫,姿媚横生。与以往相比,少了几分跋扈傲慢,多了几分沉静从容,优雅中透着一股疏离的冷淡,像一株长在悬崖边缘的罂粟。让人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心甘情愿冒着坠落的危险去采摘。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慕容烟?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江初雪何其敏锐,立刻察觉到萧云晟目光的微变,娇嗔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您可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
萧云晟这才想起美人在怀,他竟看着一个曾经被自己厌弃的女子出了神,微有些尴尬,肃了肃容,对几个护卫道:“来人,把慕容烟押下去打进地牢,本王要亲自审问。”
江初雪不满:“王爷,这还有什么好审问的?难道您不信奴家的话?”
刘福本来对江初雪的印象还不错,因为这个女人聪明,进退有度,但此刻见她三番五次不把自己的警告放在眼里,渐渐起了厌恶,上前一步道:“江姑娘,是杀是罚,我们王爷自有主张,就不劳您费心了。”
按照萧云晟的意思是,先把慕容烟丢在地牢里关一阵,消磨消磨她的脾气,等她安分了,再放回别院继续幽禁。
但江初雪不肯善罢甘休,床头床尾哭闹了一番,终于说动萧云晟对她稍作惩戒。
至于怎么个惩戒法,萧云晟并没有明言,只让下人悠着点,别弄死弄残了。可江初雪已经错过两次除去慕容烟的机会,这次自然不会再放过,暗中吩咐下去,要把慕容烟往死里整。
诚王府地牢。
冰冷的石壁渗着阵阵寒意,被枷锁束缚的四肢有些僵硬,慕容烟缓缓的抬起头,面前站着四个手持刑具的男子正阴笑着朝自己逼近。
为首的那人是昨天被她一刀刺穿手掌的倒霉鬼,看着她眼神十分恶毒,“慕容烟,你昨天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现在怂了?有本事你再给爷爷一刀试试!”说着,单手握着长鞭啪一声抽在慕容烟的肩膀上,“今儿要不抽死你,老子就不姓赵!”
慕容烟强忍着疼痛,连哼都没哼一声,冷眼扫过他的脸。
“抽死我?你敢吗?”
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刚才那结结实实的一鞭抽的并不是她一样。
事实上,在现世,她在受训时,受过比这重十倍百倍的折磨,每一次都是吊着一口气死里逃生。这点皮肉之苦与之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虽说慕容烟现在四肢被缚,没有反击能力,但赵二发想起昨天她一人单挑他们十几个家丁仍面色不改的样子,心有余悸,特别是她那种冷得刺骨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赵二发咽了咽口水,退后两步,对另外三个男子做了个手势,“你们几个给我上,江姑娘发话了,事成之后,个个都有重赏!”
三个男子还没见识过慕容烟的可怕,狰狞的笑着,将浸了盐水的蝎尾鞭狠狠地抽在她身上,拉扯之下,带出细小的碎肉,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