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愣了。
内心里原本的镇定开始一点点土崩瓦解，然后，她抬起头，目光直挺挺地看着沈冰清。
“沈先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因为刚刚……”
刚刚的任务，她差一点就失败，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漆黑的夜幕下，面前的男人好像神袛，他定定看着她，身上是让人宁静安神的檀香味。
“你还不明白吗？”
沈冰清抬手，修长的手指捏住颜玉下巴，强迫她与其对视，他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无尽久远的地方传来，扎尽颜玉的骨头里，刺骨寒凉。
“如果你就在这里，今天发生的将会变成你每一天发生的，男人们会像饿狼一样盯着你，费尽心机将你搞到手。”
“这样，你也愿意吗？”
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一场暴风雪山雨欲来。
“颜玉，离开吧。”
沈冰清的声音很凉，说完他没有停留，转身钻进了漆黑的夜幕中。
颜玉一双脚好像又冻僵了，她用力盯着夜幕下沈冰清逐渐变小的背影，突然抬起脚向前跑去，跑到沈冰清面前。
颜玉跑得有些累了，她鼻子还喘着粗气，一句话断断续续。
“沈先生……我想好了。”
颜玉站在沈冰清面前，定定开口。
沈冰清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她那么年轻，那么稚嫩，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雪花悄无声息地从天空落下来，纷纷扬扬，天地苍茫，又仿佛瞬间渺小到只有两个人的存在。
颜玉仰着头，一双不大的倔强眸子定定盯着沈冰清。
她说，“我愿意。”
然后，她踮起脚，搂住了沈冰清的肩膀，一枚带着寒意的吻直挺挺地落了下去。
沈冰清没动，就这样任由颜玉抱着，任由颜玉撬开他的嘴唇。
雪越来越大，夹杂着很大的风，沈冰清开始变得主动，他强势霸道地搂住颜玉，然后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个寒冷的夜晚，这个夜晚沈冰清口腔里弥漫的淡淡的尼古丁味的吻，所带给颜玉那种深邃的迷惘的感觉，让十八岁的颜玉一辈子都没发忘记。
以至很多年后回忆起来，都依然觉得惊心动魄。
漆黑夜晚里的沈冰清，特别能给人一种安定的念想，那种念想让颜玉着迷，像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然后，颜玉听到沈冰清的声音，一种很复杂，让她没发完全理解的声音。
他说，“颜玉，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你没机会离开了。”
那个夜晚，颜玉上了沈冰清的奥迪，车子一路向北，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颜玉此刻的人生。
沈冰清坐在颜玉身边，周身依旧散发着一种凛然气息，他没有说话，整张脸在漆黑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颜玉住在沈冰清为她安排的房子里，房子古色古香，每天有专人伺候。
只是，少了些生气。
房子里的女佣对颜玉很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她们不会同颜玉说什么。
颜玉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侍弄花草，直到沈冰清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