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两手空空。
去时盆满钵满。
林笙抱了两大碗葡萄出来。
一碗给白黎，一碗给陆景熠。
“谢谢小笙笙。”白黎笑靥如花接过：“这还是头一回从宋老那薅出来东西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想起那老爷子顽固不化的思想，林笙深觉白黎肯定受了不少骂。
又想起他抽空在手机上搜到的白家。
【一个世代从戎的家族。】
【一个堪比军营的家，白黎这个妖娆小受受，得受多少苦啊。】
【难怪他一个人跑到A市去念书，也难怪他对白铮洵的态度那么差。】
林笙鼻子都酸了酸：“白黎。”
“你跟我走吧，我养你。”
陆景熠：“.......”
白铮洵：“.......”
只有白黎，掩唇笑开：“好啊。”
“嗯嗯，那我们现在.......欸！葡萄葡萄！”
就在林笙再说些什么时，陆景熠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抱起，玻璃碗中的葡萄都险些洒落出去。
待林笙将碗放好，又抻着脖子朝后喊：“白黎！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来救......唔你！”
白黎在后面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笑的不行。
忽然瞥见死盯他的白铮洵才敛了敛表情。
坐到椅子上，慢慢吃起葡萄来。
白铮洵跟过去，微笑抚他头发：“大哥好久没见小黎笑这么开心了，你很喜欢他吗。”
白黎舌尖慢慢在沾满汁水的唇瓣间扫过，看到对方陡然暗下的眸子，他嘴角勾起凉薄笑意。
“你师父也很喜欢呢，小笙笙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怎么，你嫉妒呀。”
听到‘师父’二字，白铮洵回神冷笑，起身朝病房走去，似嘲似喃：“是啊，嫉妒。”
嫉妒三年来，白黎一次未对他真心笑过。
白黎垂眸沉默许久，一声几不可闻的短促气笑从鼻腔发出。
一个骗子。
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呢。
当他白黎的心是塑料做的吗。
‘叮’
手机响起。
白黎淡淡看去，待看到内容扬了扬眉。
是陈升发的。
[二椅子，听说你来了C市，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否则废了你！]
白黎回：[哦。]
随后收起手机，继续吃葡萄。
挑衅白铮洵的目的达到了，他也懒得理会这个傻大个了。
反正，明天总归是要见到的。
他今日来这，本就是为了看林笙决赛，结果没走出二里地就被白铮洵给逮了。
不料，回去路上听到宋泽忠的消息，只好带着他又拐了回来。
现在嘛，有这老将军在。
明天的决赛应该是能看了。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小笙笙这般态度。
白黎想到这，锁了锁眉，面色有些担忧。
......
“师父，您.......是不是装的？”白铮洵望着带着老花镜认真研究手机的宋泽忠，迟疑问出声。
宋泽忠没理会，他不知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愁眉苦脸。
最后，愤愤看向白铮洵。
“你说，小笙是在上还是在下？”
白铮洵：“........”
‘噗’
“咳咳咳！”一旁的刘老，顿时喷出一口茶。
好一会缓过气，满目震惊：“老宋，你这你这.......”
“你疯了！”
宋泽忠蛄蛹蛄蛹身子，嫌弃的哼了声：“你懂什么，我又没问你。”
“铮洵你说！你有经验！”
“........”白铮洵见他师父是认真的，皱眉试探：“在xi........”
“上。”
不等‘下’字吐出来，宋泽忠呲着牙，恨不得拿鞋底抽他。
白铮洵无奈，违心改了答案。
宋泽忠这才满意哼了声，继续浏览起手机来。
看到这，白铮洵也算是知道他师父确实是装的了。
也大概能猜到他正在翻看什么。
心里放心的同时，更加困惑起来。
“师父，您这到底是为什么？林笙他难道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吗？”
宋泽忠眼神微闪，正要说什么打发他时，刘老又开始说话了。
“对呀老宋，你这态度可不像对欣赏的小辈啊，你要不说我可就回去造谣了啊。”
“还查上查下的，你这么大年纪可不能干出那种事情啊！”
“滚！”宋泽忠弯腰拾起鞋子就砸了过去：“说的什么狗屁！”
“你信不信我回去将你那破电脑给拆了！”
刘老神在在晃了下脑袋：“你砸，你砸，反正那台电脑我要传给我得意门生的，砸了正好。”
一听这，宋泽忠顿时蔫巴了。
那台电脑是集大成制造，功能一等一。
既然他故意说这话，那意思差不多是要留给林笙了。
那可砸不得。
想到这，他又开始费力滑动手机，一会离近一会离远，就是不说话。
白铮洵没办法，只能回去自己查。
但刘老想着白铮洵那句私生子，倒是想起点什么。
只不过，太久远了。
想着也有三四十年了。
..........
回去的路上，陆景熠闹起了小脾气。
不跟林笙讲话了。
林笙对这可太有经验了，精心剥好一颗圆滚滚的葡萄，抬手划破长空：“小葡萄来喽~”
然，吃了个闭门羹。
失败了，林笙也不尴尬，嘻嘻傻笑着将碰过男人唇瓣的葡萄自己吃掉：“嗯，甜~”
【跟我男朋友一样甜。】
看着他一脸傻样，陆景熠没忍住扬唇笑出声。
捏着他的鼻尖左右晃了晃：“就知道气我。”
“哪有。”林笙再度剥了个，喂他：“我好乖的，哪里气你了。”
陆景熠这回张口吃了，随后捻起个葡萄在指间微微滚动。
嘴角笑容邪佞又危险。
“那笙笙有多乖啊。”
林笙望着那颗葡萄，不知怎的，脑子突然凰了：“好、好乖的。”
【他不是想.......】
【倒、倒也不是不行。】
【听说还挺、舒服的。】
陆景熠小腹一紧，倏地攥起葡萄：“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