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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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尔西娅上前拉走还有些不服气的德拉科。

  “他怎么敢侮辱我的爸爸,我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达尔西娅,他还敢追求你!”德拉科愤愤不平地说。

  “如果你不一直躲着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我这个星期几乎一直在收情书。”达尔西娅抱怨道。

  “我……我是因为有事情,没有刻意躲你……我有东西要给你……”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德拉科急匆匆奔向寝室,没过多久,就拿着一个绿色的丝绒盒子下来了。

  “什么东西?”

  德拉科坐到她身边,把那个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对戒指。

  “把手伸出来,达尔西娅,”德拉科取下女款戒指,银蛇做戒身,蛇头盘桓在盛开的山茶花旁边,张着血盆大口,蛇眼由绿宝石镶嵌而成,山茶花的花心点缀着一颗红宝石。

  达尔西娅伸出右手,看着德拉科把这枚价值不菲的戒指戴在她右手的中指上,正好合适。

  “什么时候做的?”达尔西娅爱不释手。

  “上次你跟我说你喜欢山茶花之后,昨天刚做好送过来。”德拉科漫不经心把男款戒指戴在手上,男款是一条正在闭目养神的蛇,懒洋洋盘桓在德拉科的中指上。

  “别摘下来,有了这个,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来骚扰你了。”

  “德拉科,你在忙什么,不能告诉我吗?”达尔西娅善解人意地说,“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德拉科定定地看着她,面上有慌乱、无措,然后他伸出手抱住了她。达尔西娅楞怔住了,听见他在耳边小声地说:“答应我,别离开我,达尔西娅……”

  “不会离开你的,德拉科,我向梅林发誓,”达尔西娅声音轻柔,伸手抱住德拉科,错愕发现他似乎消瘦不少。

  “原谅我……达尔西娅,原谅我没法对你坦诚……”德拉科有些呜咽,身体在轻微颤抖。

  达尔西娅轻抚德拉科的背,无声地安慰他,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落在她的后颈。

  德拉科在哭!

  这个发现仿佛把达尔西娅的心架在火上煎烤,她感觉被德拉科眼泪划过的皮肤火辣辣刺痛起来。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受到德拉科正在经历的事情使他痛苦,让他煎熬,而自己也是其中添柴的一个。

  “我……”我送你走好不好,你可以去中国、澳大利亚或者加拿大,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能够让你不再痛苦。

  但是达尔西娅知道,德拉科不能走,他也已经走不掉了。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达尔西娅低声说,头靠在德拉科的肩膀,手轻轻拍着德拉科的背,“我原谅你,原谅你的隐瞒,你的不勇敢,原谅你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这不全是你的错,德拉科。”

  良久,德拉科慢慢松开达尔西娅,苍白的脸上布满眼泪,达尔西娅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一点一点擦干净。随后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做出结论:

  “德拉科你还是笑起来更顺眼一点。”

  德拉科不满瞪着她,然而通红的眼眶却让他失去了威慑力。反倒让达尔西娅笑出声来,趁机捏了捏他的脸。

  “少爷嘛,只需要开开心心等着继承家业就好啦,马尔福家的财富足够你一辈子不上班是不是?”

  “还有你,”德拉科不满达尔西娅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说法,强调道,“马尔福家的财富足够让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过得舒舒服服。”

  “好呀,那我就等着德拉科少爷来娶我啦,”达尔西娅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笑吟吟说道。

  “当然。”

  晚饭时刻,德拉科再一次消失了,克拉布和高尔今天被斯内普教授关了禁闭,达尔西娅知道他暂时不可能会去有求必应屋,但是她想不到德拉科一个人会到去哪儿去。

  明天开始就是圣诞假期,达尔西娅选择留在学校里,并且打消了普斯顿夫人来陪她的想法。她不要普斯顿夫人有任何暴露在食死徒面前的风险。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就和克拉布、高尔一块离开了。达尔西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她感觉到最近自己似乎总是有些睡不醒。或许只是太累了,达尔西娅安慰自己。

  尽管已经穿上了最保暖的衣服,达尔西娅总感觉一股冷意从骨子里蔓延出来,她好像一座行走的冰雕。

  “普斯顿,斯内普教授让你吃完饭到办公室找他。”

  吃午饭时,斯莱特林一个看起来大概是三年级的学生带来了斯内普教授的口信。

  “我知道了,谢谢你。”达尔西娅点点头。

  霍格沃茨外面此时正下着大雪,当达尔西娅从走廊里穿过的时候,大风就好像从四面八方刮来,任凭她往自己身上施几个保暖咒也没有效果。达尔西娅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

  仿佛历经千难万苦才走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念口令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鸟蛇蛋!”

  门打开了,达尔西娅走进去,斯内普教授正在查看新到的草药。

  “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最近喝了什么药剂?”斯内普教授抬头看清达尔西娅模样的时候又惊又怒,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拽住她。

  “我……什么也没喝啊……”达尔西娅一脸茫然,她有一个星期没有喝隐身药剂了,因为用不上,图书馆禁书区的书她已经看完了。隔了一个周也能看出来她喝过魔药吗?

  “你认为我看起来像一个白痴吗?”斯内普教授冷冷盯着她,魔杖轻轻一挥,达尔西娅的面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照出了她现在的样子。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披散的发尾还挂着冰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

  “任何药剂都不能长时间大量饮用,我记得我第一天就教过你,达尔西娅,你是不是开学的时候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达尔西娅感觉斯内普教授要开始骂她了,默默摇了摇头。

  “你的脑子呢?普斯顿,我好像没有看到你有带脑子,”斯内普教授讽刺地说,转身架起了坩埚。

  “我记得,先生,你说过魔药喝多了会有副作用,但是我已经估算过了,我喝的那些量还不到……”

  “你大概是忘了你四年级受过伤?”斯内普教授打断她的话。

  “可是,那不是已经好了吗?我有按时喝您熬的魔药。”达尔西娅反驳。

  “你的身体受了极大的损伤,就如同一个空了大半的水瓶,我能做的就是尽力替你把那些水补上,但是水瓶本身已经有了裂缝,添进去的水依旧会悄无声息地流掉,你现在还年轻,当然不会有什么异样,但是你毫无节制饮用其他药剂,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了,知道吗?”斯内普教授不耐烦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达尔西娅恹恹垂下脑袋。

  “到那边去坐着,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别再喝那些药剂。”斯内普教授头也不回用魔杖指了指一边的壁炉,原本漆黑的壁炉猛然冒出火焰。

  达尔西娅乖乖听话坐到燃烧正旺的壁炉前,眼巴巴望着斯内普教授正在制作的魔药,“先生,这个药剂您会教我吗?”

  “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往坩埚里加入火龙角粉末。

  达尔西娅一噎,不说话了。被暖烘烘的火烤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喝药。”

  达尔西娅猛的惊醒过来,斯内普教授正把装在玻璃瓶里的红色药剂递给她。达尔西娅连忙双手接过来,凑近瓶口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她抬头一口气全喝光。

  一瞬间就感觉有一股火焰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到内脏,紧接着传递到四肢,烧掉了从骨头缝透出来的寒冷。

  霎时间,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舒服到达尔西娅想再睡上一觉。

  “清醒了?”斯内普教授一挥魔杖,凌乱的长桌立马焕然一新,“那我们来谈一谈你乱喝药剂的问题。”

  达尔西娅捧着瓶子,用力摇摇头,开始装乖:“我没有乱喝药剂。”

  “没有乱喝?”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微微弯腰逼视她,“我猜是隐身魔药——不是?”提到隐身药剂,达尔西娅疯狂摇头,“只可能是隐身药剂,为了进入禁书区是不是?”

  斯内普教授视而不见达尔西娅的否定,自顾自说道:“你偷溜进去,学习了里面的黑魔法——不用再摇头了,显然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既然我说的话你不听,那我只好使用一些小手段了。”

  达尔西娅惊恐地看着他,垂死挣扎道:“我发誓,我可以发誓,先生,我再也不会乱喝任何魔药了——求你……”

  斯内普教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地说:“从明天开始,直到你毕业或离校,每一天晚上都要到我这儿来关禁闭。”

  “还有,为了确保这位喜欢钻空子的小姐,能够安全回到宿舍,我会在禁闭结束之后亲自,”斯内普教授着重强调了这个词,“送你回寝室。”

  达尔西娅仿佛天塌了一般,她难以接受从今往后的每一个晚上都在这间办公室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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