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
许知意张了张口,忽然被对方捂住了嘴。
女人凑的很近,鼻尖近乎与她贴在一起, 温热的呼吸透过指缝, 擦过红了一片的肌肤。
不知是否因为在密闭空间的缘故,许知意感觉身上很热,而隔壁传来的动静令她紧张地抓住了对方。
“老婆,环着我的腰。”
此情此景下,裴清琰依然有闲心与她耳语, 舌尖把她通红的耳垂含入口中, 像是品尝什么美味糖果般细细舔舐。
声音微不可闻, 却如同无数电流在她心里乱窜, 迸溅出火花。
许知意怔怔好久, 直到身体被放到后面的台子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抬腿去碰对方, 试图维持平衡。
摇摇欲坠的感觉令她害怕, 忍不住前倾,把身体整个埋进伴侣怀中。
偏偏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缩着装鸵鸟。
耳畔响起女人若有若无的轻笑,下巴被勾起, 唇角落下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吻。
舌尖短暂地缠绵,拉出几抹细微的银丝。
“嘭!”
关门声响起, 随后是鞋跟敲地的哒哒声,那名不速之客总算离开了。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
似是被鞋跟的尖声惊扰, 裴清琰微微蹙眉, 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她发红的脚后跟,“你走路舒服最重要。”
“……嗯, 以后不穿了。”
许知意轻声应下,嘴角却向下弯了弯,“我还是不习惯……刚才那些人的眼神,让我想到了六年前沦为笑柄时的样子。”
胸口一瞬间堵得慌,她必须拼尽全力才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对不起,阿琰,”她不太敢看女人的眼睛,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想让你为难,可我——”
“不要道歉,老婆。”
裴清琰心疼地把她搂得愈紧,语气愈发温柔,“那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为之自责。”
见许知意神色恍惚,似是听进去了,她不免揉了揉其红红的眼角,“老婆,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那么乖。”
“像一只兔子。”
低沉愉悦的笑声令许知意毫无威慑力地瞪她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反驳,“才不是兔子。”
话音未落,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一下好几个人,交谈声也不小。
“刚才说要帮老婆按摩的,差点忘了。”
女人刚伸出手,就被许知意急急忙忙拍掉,“不行,阿琰,外面有人……”
光是在脑海中想象对方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场面,就令她臊的慌。
更不要说隔音效果略胜于无。
“可我想亲你。”女人坏心眼地在她脖颈显眼处吸出一抹红印,眸中火热不加掩饰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许知意迟疑片刻,主动靠近,蜻蜓点水般飞快触碰对方红润的唇瓣。
不料,女人直接俯身压上她,强势地继续这个吻。
“啪!”
拉扯间,手包不经意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脆响。
顿时,外面说话的声音如同按下暂停键,陷入短暂沉默。
许知意害怕地往对方怀里躲,却被女人钳住腰,被迫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待呼吸急促、脑海一片空白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会不会被发现这个问题。
“她们已经走了。”
女人帮她把包捡起来放好后,再度搂住了她,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唇角,“还想要。”
“阿琰,你……”
许知意在对方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指套时,大脑就陷入宕机状态。
“老婆,帮我咬开。”
……
得知晚宴早就散场时,许知意又羞又气地掐了伴侣一下,“忍一忍就那么难吗!非要在这里——”
她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此之前,不耽误剖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面有多少发情的黄色废料,全部丢出去,一个不留。
“老婆,我错了。”
裴清琰自知理亏,但圈着她的手臂从未松开半分,“去找你前,我提前跟主办方打了招呼,说提前离席……”
“你还狡辩。”
许知意扭过头,不愿让对方看到她红肿的眼角,闷闷道,“要是被人发现了,又是一桩板上钉钉的负面新闻。”
念到最后,她隐隐有些鼻音。
如果仅仅是情难自禁,她不会这么激动。关键是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响动似乎越来越大,也不知被多少人注意到。
“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霸王硬上弓。可是你的公司是你费那么大心血才步入正轨的,总不能因为这些花边新闻而毁于一旦吧?”
她气的是对方无所谓的态度,更气其在床事上的毫无节制。
“这一个月,你都不要碰我了。”
拖着酸软的身子,她咬牙下达最后通牒。
正好,她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养养。再这样下去,她甚至考虑主动向单位申请出差。
走路都费劲,明天估计又得腰疼一整天。
许知意咬紧嘴唇,心里一团乱麻。
路上,女人曾数次可怜兮兮地求她和好,都被她统统无视。
至少,表面是做到了硬起心肠。
直到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躺到床上,她的心情才转好些许,语调仍没有太多起伏,“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脸颊残留着未散去的热意,她翻了个身,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可架不住裴清琰主动蹭过来,偷偷摸摸把她揽入怀中,“那抱一抱呢?老婆,不抱着你我晚上睡不着。”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