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 秦遥什么人没见过？叶清浓的这个笑与她先前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完全不同，似是狡黠，似是得意, 似是挑衅, 仿佛这一瞬间展现出来的模样才是叶清浓本人。
叶清浓有意在江瑜面前伪装自己，她真的对江瑜势在必得。
……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遥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里愈发恐慌，她犹如一个快要溺亡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无情的海水夺走身边的一切，最后自己也被慢慢湮灭，而整个过程她却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江瑜会喜欢叶清浓吗？她们会在一起吗？江瑜会忘了她吗？
……
一个个猜测犹如炸弹挤满秦遥的脑海，高海黎当初说的话都在慢慢成真。
江瑜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女朋友，而她只能是她的朋友, 甚至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与她彻底无关了。
……
“秦小姐，我先走了, 一会见。”
嗡嗡作响的耳畔传来叶清浓的告别，回过神来的秦遥抬起头, 叶清浓和江瑜并肩而立, 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两人看起来竟是那么般配。
……
秦遥扯了扯唇角,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一会见。”
……
——
目送着叶清浓离开后，秦遥像丢了魂似地脸色惨白, 她再也没力气伪装了，女人低着头不说话,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江瑜想不注意都难！
这人怎么了？刚才脸色就够难看了，怎么现在更吓人了？难道是腰不舒服？
……
想到这，意识到自己在担心秦遥后，江瑜飞快地摇了摇脑袋，恨不得在心里给自己一巴掌！
江瑜啊江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刚才开播前好不容易忍住没问秦遥的腰是怎么回事，结果现在又装不住了？你不是都准备放下了吗？！再说了，这女人三番五次惹你生气，先是阴阳怪气方梓秋的事，刚才又是把你蒙在鼓里直播炒作，你要是再管她她就是狗！
……
江瑜在心里想了一万件秦遥惹她生气的事，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自己下定决心不再深陷其中，可当她坐下那一刻，旁边秦遥还是一动不动，江瑜心里倏地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脸色难看不是能装出来的，秦遥该不会真的是哪儿不舒服吧？
……
仅仅犹豫了两秒，江瑜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故作公事公办地开口:
“下半场直播快开始了，秦老师准备一下吧。”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江瑜在心里叹了口气。
幸好她没立别的flag，狗就狗吧，狗还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呢！
……
放在平常，听到江瑜主动跟自己搭话，秦遥一定会开心，可是现在……
听着江瑜公事公办的语气，秦遥下意识地将在她面前的江瑜和在叶清浓面前的江瑜做比较，结果可想而知，秦遥心中的醋意化为苦涩蔓延开来！
……
“谢谢江老师提醒，我现在就准备。”
“……”
眼见秦遥回答时连头都没抬，江瑜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人是咋了？怎么突然这么反常？难道真的是腰疼，疼到不敢动弹了？
……
先前的顾虑通通消失不见，江瑜眼底的担忧再也无法掩饰，她刚准备再次开口询问时，秦遥突然抬起头望着她！
……
江瑜被秦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没忘了询问对方的情况:
“秦老师，你，你没事吧？”
“江老师，刚才直播说的那些话事先没跟你商量，抱歉。”
“……”
一提到刚才的直播，江瑜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些琢磨不透秦遥想说什么，然而更反常的是，在说这些话时，秦遥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笑意，眼底也翻涌着江瑜看不懂的情绪。
……
“都是为了电影宣传，我能理解，只不过希望下次秦老师——”
“如果我说不是为了电影宣传不是为了炒作，江瑜，你会相信我吗？”
“……”
秦遥的话完全超出江瑜的预料，原本绕到嘴边官方的说辞被打断，若不是亲眼看见眼前人认真的表情，江瑜绝对会以为秦遥是在说什么新型冷笑话！
……
“直播快开始了，先工作吧。”
反应过来后，江瑜偏开视线拿起开场稿，她在有意地回避这个问题，见此情景，秦遥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她忍不住委屈道:
“你不相信我是吗？”
“我说了先工作。”
“江瑜，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你相信我吗？”
“我应该相信吗？”
这次江瑜回答得很快，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话音一落，秦遥眼眶倏地红了！
……
“江瑜，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
“真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瑜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了:
“秦遥，我已经不敢去分辨哪些是你的真心了，一意孤行说做朋友的是你，说些莫名其妙让人误会的话还是你，我应该相信哪个你？”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江瑜才发觉自己压根就放不下。
当初两次拒绝她的是秦遥，说只能做朋友的是秦遥，现在突然说些所谓的真心话让她相信的还是秦遥，她是什么？秦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私人所有物吗？如果以后再遇到任何事，只要秦遥一退缩，她们又要再次做回可笑的朋友了吗？
说到底，是江瑜不敢相信秦遥了，她怕这些所谓的真心话是秦遥一时冲动，最终都会化作镜花水月一场空。
……
“江瑜，我——”
“秦老师，我们是朋友，这辈子也只能是朋友，你还记得这句话吧？”
“……”
江瑜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生生划开了秦遥心口处已经结痂的伤疤，而这道伤是一个月前秦遥自作自受自己留给自己的，现如今伤口再次变得鲜血淋漓，秦遥压根就无力辩驳！
是啊，只能做朋友，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一句话啊，相爱的人怎么只做朋友啊，是她亲手把江瑜推远了。
……
“两位老师准备一下，直播倒计时三十秒！”
不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两人被迫终结话题投入工作，视线落在开场稿上时，江瑜才敢眨眨自己酸涩的眸子。
她要的是一份坚定不移携手并进的爱情，倘若秦遥做不到这一点，那就不要开始，她不想再经历一遍生不如死的滋味，也不想时时刻刻都要担心是不是哪天秦遥又会退缩说要做朋友。
……
“所有人注意，下半场直播五秒钟倒计时，五，四，三，二，一，直播开始！”
……
——
导演休息室。
“请坐请坐，叶律师，没想到林鲸竟然把你本人请来当群演，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啊！”
看着眼前这张只在新闻庭审里见过的脸，姜克面上客套道，可心里却忍不住震惊！
他做梦都没想到林鲸会请个真律师来客串，而且这一出手还是港城最有名的律师！
……
“导演过奖了，我没演过戏，拍摄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希望导演能多多担待。”
“叶律师别谦虚，你就正常发挥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对了，别光站着了，快坐，叶律师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不用了导演，我就不坐了，我来就是为了跟您打个招呼，我手头还有个案子，一会还得和委托人通个电话，您忙着，我先走了，电子台词林鲸已经事先发给我了，绝对不会耽误拍摄。”
叶清浓回答得滴水不漏，这让姜克除了笑着跟对方告别之外，再无话可说。
……
目送着叶清浓离开，姜克松了口气，原来跟律师打交道这么累人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克摸遍身上的口袋，最终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他迅速拨通了林鲸的电话。
……
“怎么样老姜头，见到我给你选的人了吗？我够意思吧？”
电话接通后，林鲸清亮飒爽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似乎是预料到了姜克要说什么，林鲸直接开门见山，而电话这头，姜克却是一脸愁云:
“林大作家，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嘿你这老头，你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你说让我全权负责找人的吗？怎么，你对叶清浓不满意？”
“我敢不满意吗？人家是港城头一号金牌律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可是我让你找人是让你找个差不多的就行，没让你直接给我封顶啊，这下好了，这出场费怎么办？剧组本来就资金紧张，你说说你——”
“哈哈哈原来你是怕花钱啊，我说老姜头，你怎么这么抠门啊，就算是花钱也是花建河娱乐的钱，高海黎还差这仨瓜俩枣的？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啊？”
电话那头，林鲸半开玩笑地调侃着，人还是高海黎让她找的呢，为了秦遥的幸福，高海黎这个当姐姐的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
“不管谁出这个钱，你先告诉我这个叶律师出场费是多少，我先算算。”
姜克边说边起身来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计算器和老花镜，结果下一秒听筒里却传来林鲸有些嫌弃的语气:
“算什么算，瞅你那抠门样儿，叶姐是我朋友，这次算帮忙，不收钱，免费！”
“免费？！”
姜克刚戴上老花镜，听到这话又马上摘了下来！
“你说真的？林鲸，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个老头开玩笑，真的免费，不过你实在想给的话也不是不行——”
“谁要给了！叶律师肯定也不差这点小钱！”
为了省下这笔钱，姜克赶忙往回找补，听着电话那头林鲸爽朗的笑声，姜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这个叶律师本职工作应该很忙吧，她怎么会同意到剧组来免费当群演呢？”
“……”
姜克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笑声倏地停住，接着传来林鲸的解释:
“我张一回嘴，叶姐怎么可能不答应，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可是你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啊，如果没什么特殊原因，你应该不会张嘴张到叶律师这个大忙人身上吧？”
“……”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被说中的林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还挺了解她的，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夸她！
……
“人家借着这个机会追个星不行啊！”
反正姜克已经起了疑心，索性林鲸就将错就错，说不定还能帮叶清浓一把。
……
“追星？叶律师喜欢谁啊？秦遥？”
“哎呦你就甭管那些了，你就记住叶清浓出场免费就完了，好了，我这还有事，不跟你说了，回见！”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顿后，林鲸赶忙挂断电话！
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
挂断电话后的林鲸松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
剧组凉亭。
看到来电显示时，叶清浓刚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几秒后接起了电话:
“林作家有什么指示？”
“怎么样怎么样，助攻到哪一步了？”
林鲸语气十分迫切，她可太想知道她这两个女主角的感情走向了！
……
“什么哪一步？”
叶清浓弯了弯唇角故意装傻，说完她用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林鲸长呼了一口气，察觉到这一点后，叶清浓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将手机拿远了些，果不其然，下一秒听筒对面的林鲸语气一下暴躁起来:
“叶清浓！跟我你还卖关子！快点说！我都急死了！”
“……”
眼见林鲸开始暴躁，叶清浓不再逗对方，她笑着歪了歪头，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实话实说:
“在我这儿进度算是刚刚开始，在秦遥那儿进度条可能已经拉到最后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还没怎么出手，秦遥已经把我列为最强劲的情敌，快要淹死在醋缸了。”
“……”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林鲸可能会觉得这人恐怕眼睛长脑门上自负过头了，可这话从叶清浓嘴里说出来，林鲸却深信不疑！
叶清浓的手段她是清楚的，就没有这人攻略不下来的对象！
……
“秦遥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她是个占有欲强的人，而且极其拧巴，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想起秦遥看江瑜的眼神，叶清浓看得出来秦遥爱得很深，至于为什么两人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
“别不忍心啊！就因为她拧巴才要好好刺激她一下，你要是同情心泛滥收了手，这俩人说不定就这么错过了！”
电话那头，为了江秦后半生的幸福，林鲸使出全身解数劝说叶清浓千万别心软，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听筒里传来隐隐的低笑声，林鲸猛地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叶清浓！你又骗我是吧！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竟然会于心不忍，原来是又在逗我！”
“谁让你总是上当，这招屡试不爽。”
“……”
“不过该说不说，你这次这个忙真的有点难度，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小孩的电影镜头。”
叶清浓笑着摇头，短时间之内她都不想看电影和电视剧了。
……
“小孩？你说江瑜？我说叶姐，你该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电话那头，林鲸有些担心，她找叶清浓来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拆cp的啊！
……
“有什么意思，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屁孩，我不喜欢这挂的。”
叶清浓实话实说。
她不喜欢年下。
……
“不是我说叶大律师，这样的你也不喜欢，那样的你也不喜欢，合着就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你收心好好谈一段恋爱？”
“目前还没遇到。”
叶清浓边说边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和火机，她刚习惯性地抽出一根烟，结果下一秒就瞥见了手边的口香糖纸，点烟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装真爱粉也就算了，还不能抽烟，林鲸，下次这种忙你还是考虑考虑再找我吧。”
叶清浓嘴上这么说着，可最终收起了烟盒和打火机，下一秒听筒里传来林鲸不算温柔的劝告:
“少抽点烟吧，烟瘾太大不是好事，你不要你的身体了是吧，你不想活了没关系，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去参加你的葬礼！”
林鲸语气有些强硬，知道这人是真的关心自己，叶清浓倒也不生气，她又拿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戒了好多次了，戒不掉。”
“戒不掉也得戒啊，万一你以后的女朋友不喜欢呢？”
“为了女朋友戒烟吗？”
叶清浓笑笑，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听起来倒是很浪漫，可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
“怎么了？我跟你说，你还别不信，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别看你现在拽得二五八万的，等有一天你遇到你的命定之人，别说戒烟了，就算让你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也不是不可能！”
林鲸语气肯定，话音一落，电话这头的叶清浓笑着点头: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叶清浓！你！”
“我这次可没提那个人名，你急什么？”
“……”
这人是真找揍是吧，别以为帮了她的忙她就能放过她！
……
逗人也有个限度，叶清浓见好就收，转移话题:
“既然爱情专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快让我的命定之人出现，我也想体会一下心如鹿撞的爱情。”
“……”
刚刚烧起来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一大半，叶清浓这个人是懂得怎么安抚人心的！
……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未来肯定有你抓心挠肝的时候，回归正题吧，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林鲸不想再扯别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江秦的感情问题，这要是解决不了，她怎么跟高海黎交代？！
……
“保密，你就等结果吧。”
“……”
得，这通电话算是白打了是吧？！
……
——
直播会议室。
下半场直播进行得还算顺利，主持人控场，秦遥和江瑜分享了一下拍摄电影的心得，由于电影还没有上映，她们不能透露太多。
……
直播临近尾声的时候，到了两个人分别跟大家推荐电影并说再见，可在这个时候，直播间人数突然暴涨，众人一开始以为是迟来的粉丝，可很快直播间公屏上的评论却乱了套:
【呵，贪污犯的女儿为什么还没被封杀，这种人出来就是脏了观众的眼睛！】
【以为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就又出来捞钱了是吧，跟她那个贪污犯的爹一模一样！支持封杀！】
【直女装姬，真不要脸，为了钱也真是豁的出去，这种工业糖精的直播也有人看？垃圾！】
【喂，不要乱说好吧，不爱看就不要点进来，这是电影预热直播！】
【哎呦，秦遥的腿毛破防了，可怜了江瑜这个新人，第一部电影就要被老姐姐拖垮了！作为江瑜的粉丝，真心替我家姐姐不值得！】
【不值得个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姐跑龙套好几年，到现在才轮上主角，怎么，以前是不想当主角吗？是没人用！大学成绩学年吊车尾，谁敢用？说不定上大学还是家里花钱走后门的！】
【就是，当时顾思羽的人选明明是黎贤景，江瑜能挤掉黎贤景，凭的难道是实力吗？（狗头）】
【不要乱说好吧，当时是小说原著作家换的人，跟江瑜有什么关系？】
【哦哦哦哦哦！你说的都对！小说作者眼睛瞎了，不用三金大满贯影后，用一个菜鸟新人，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
【吃瓜吃到自己家，你们怎么骂演员我不管，别骂我家大大，小说作者得罪谁了！】
【大家粉丝别吵架，刚才那人是江瑜的披皮黑，根本不是粉丝，江瑜尊重前辈，江瑜粉丝也尊重前辈！】
【可拉倒吧，塑料前后辈，还在这装什么？】
……
评论风向急转直下，各家粉丝，各大营销号，黑粉，唯粉，cp粉，吃瓜路人……所有人的评论混在一块，显然就是有人背后搞鬼，一时间，直播间再次飙升到热度榜第一！
滚动的评论应接不暇，可秦遥和江瑜还是看清了一些，两人面上平静，实际心里都掀起了波动，只是她们彼此不知道的是，她们各自心里的波动都是因为看到有关对方不好的评论才出现的。
……
面对突发事故，金芸让工作人员紧急控评净化直播间，随即示意主持人马上控场！
“好了各位，今天的直播到这，敬请期待《等风来，不去追风去》电影的上映，我们下次再见！”
……
本来应该全程顺利的直播结束在一片骂声中，直播刚一结束，有关这场直播的热搜词条迅速空降热搜榜前五:
秦遥封杀 【爆】
秦遥直播 【热】
江瑜拖飞机 【热】
林鲸眼光 【热】
直女装姬 【热】
……
看到热搜后，金芸第一时间上前安抚秦遥和江瑜:
“两位老师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公司安排降热搜了，这次直播效果很好，最后的小插曲明显是有人搞鬼，公司会尽快查出来的，直播了这么长时间，二位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
秦遥道了声谢，随即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热搜词条，从她父母出事开始，有关她的谩骂她早就已经看麻木了，可是现在涉及到了江瑜……
看着热搜第三条【江瑜拖飞机】，秦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的难受，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江瑜，那人皱着眉头，大概率也是在看热搜。
……
“江瑜，你——”
“直播结束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方向的清冷女声打断了秦遥的话，她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叶清浓，对方还换了衣服，与刚才的职业套装不同，叶清浓外面披了一件大衣，里面是廓形简约的黑色蕾丝修身连衣裙，衬得女人肤色雪白，曲线柔美。
……
“清浓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来人是叶清浓，江瑜收起手机起身上前，视线不自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你是去变了个装吗？”
显然，江瑜也注意到叶清浓换衣服了，她只觉得这身很好看，并没有别的想法。
而这一声亲切的‘清浓姐’却在不知不觉中打翻了秦遥的醋坛子，她直直地盯着面对面的两人。
……
“听说你们直播结束了，辛苦了，我来看看江老师，另外不知道江老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帮我个小忙。”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清浓笑着瞥了一眼座位上的秦遥，四目相对，叶清浓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